他就這麼走了?不是吧!万俟聽雨的身體還在這裡呢!
不等元初反應過來,元之旭又突然出現了。
他凌空站在元初面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元初正納悶他想做什麼,然後他就飛過來,將一枚冰川寒戒塞到她手裡,這戒指,是用來存放万俟聽雨身體的!
他依舊不知道怎麼說話,但此時他的眼神看上去再正常不過!
“等我,回來。”
見他扭頭又要走,元初連忙拉住了他!
“你不會就這樣去吧?魔障山川很危險的!那裡有瘴氣迷霧,很多人一輩子都在裡面走不出來!”
元之旭聽罷,突然朝她有些傻氣的笑了。
他手指一勾,那顆妖心就飛了過來,在他手心旋轉,然後,他將手伸到了元初面前。
“我要,鳳凰血!”
他語氣非常堅決,彷彿他一輩子的意義,就在於此了。
下一秒,那顆妖心從他指尖滑落,滾向了元初。
但妖心顯然已經和他有感情了,畢竟多年相處,他全部的一切,都奉獻給了它和万俟聽雨的軀殼。
所以它又滴溜溜的朝元之旭滾過去,依戀的蹭了蹭他的指尖。
元之旭再次勾脣笑了,下一秒,他卻抓住它,強行塞到了元初手裡的冰川寒戒中。
語氣清幽。
“小初。”他暗紅色的眼珠一瞬不瞬的盯着元初,“我會帶,鳳凰血回來。”
元初還沒開口,他又說道。
“若我沒,沒回來……”
他抿了抿脣,“若我沒回來……你一定要,復活她!我的一切……都交給你了!”
他說着,將元初的手心彎曲,握緊了那枚戒指。元初這才發現,元之旭身上什麼都沒有,沒有儲物戒指,乾坤袋,加上他識海混亂,肯定也沒有識海空間,他是真的將他的一切都給她了,然後孤身一人,連武器都
沒有,就打算走!
元初一急,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元之旭回頭,看着她的眼神似乎不解。
下一秒,寒劍的劍柄被塞到了元之旭手裡,他愣愣的看着元初,而元初說道。
“這是母親的劍。”
元之旭聽罷,連忙就將劍抱緊了!
元初見狀一笑,不過眼眶卻有點紅,“去吧,我……等你回來!”
元之旭點點頭,根本沒想着道別什麼的。他非常執拗,抱着劍就消失了,彷彿什麼在他眼裡都是不值一提的,哪怕是剛剛見到的女兒,也不如鳳凰血的消息重要,他就這樣義無反顧的跑過去,根本不在乎那
個地方有多危險。
可他又害怕自己回不來,還知道將万俟聽雨的身體交給元初,不知道他到底是瘋了,還是沒瘋?
元初得不到答案,下一秒,她背後一暖,夜沉淵抱住了她。
“師傅,不傷心。”
元初這纔回過神來,她揮手將万俟聽雨的身體裝進了戒指裡,然後將戒指鄭重的戴在了自己手上。
因爲這不僅是一枚戒指,更是外公的希望,和元之旭十幾年的心血。
“沒,我沒傷心,我只是覺得他現在這麼笨,我還是不要打他好了,等他以後清醒了,我再代娘揍他一頓。”
夜沉淵輕笑,“好,咱們以後再算賬吧。”
兩人靜靜相擁片刻,有夜沉淵在,元初覺得自己好多了,第二天,她就回了萬劍宗。
接下來的日子,夜沉淵照例去找續命的辦法,元初照常在萬劍宗打醬油,不過,她這段時間,卻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那就是夜玲瓏,似乎對微生極有意思!
反觀微生極卻十分不耐,爲了躲着她,還經常會到元初這裡來串門子。
這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不過元初沒管這件事,她現在白天依舊被外公操練,不過操練力度小了很多,她感覺自己根基越來越穩,氣息也越發綿長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發現万俟天候看她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怪異了。並不是因爲元之旭的事,之前元之旭出現,元初騙微生極說,他是她的一位朋友,碰巧遇到了,所以出手相助,以至於萬劍宗的人都不知道元之旭竟然在萬劍宗境內
出現過。
但除了這件事,元初也覺得沒什麼可心虛的了啊,她納悶的搖頭,晚上,就將這事告訴夜沉淵,夜沉淵也很不解。
不過夜沉淵告訴她,他最近找了不少延壽的辦法,但不知道哪個會有用,希望元初可以試一試。
然後元初白天訓練之餘,就開始對外公大人各種試藥,有掌門舅舅這個六品煉藥師在,過程還算順利。
老爺子一開始還不想嘗試的,但架不住元初軟磨硬泡,最後還是答應了。
不過……他看着元初的眼神越來越詭異。
這一天,夜玲瓏照例去刷万俟天候的好感度,不過目的已經完全不同了。
万俟天候看着夜玲瓏還算比較信任,因爲夜玲瓏確實經常往寒劍鋒跑,可見是站在他這邊的,於是乎,他一邊吃着夜玲瓏特意帶來的藥膳,一邊悄聲問。
“玲瓏啊,你是女孩子,應該很瞭解女孩吧?”
夜玲瓏一聽就知道他是想問元初的事,連忙露出溫婉大方的笑容。
“元尊大人有話問玲瓏就是,玲瓏保證知無不言。”万俟天候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尷尬,說真的,這種話他根本問不出口,可他又只有元初一個外孫女,以前沒見到也就罷了,現在見到了,元初又很討喜,他少不得爲
她操心。
老爺子道,“有什麼情況下,女孩子會和女孩子一起玩?”
夜玲瓏奇怪的看着他,“女孩們一起玩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那一起吃呢?”
“也很正常啊。”
“那……一起睡呢?”老爺子侷促的問。
夜玲瓏笑着說,“這自然也正常啊,玲瓏還在家的時候,就經常和妹妹一起同眠。”
老爺子忍了忍,終於破罐子破摔!
“那要是天天晚上抱着睡呢?!”
夜玲瓏的表情頓時龜裂了,那眼神彷彿在說,老爺子你莫不是在逗我?她想了想自己被一個女人抱的畫面,莫名打了個寒顫,然後低咳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