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流煬看着她笑,之前他一直感受不到魔氣在哪,所以只在帝國周邊尋找,可就在剛剛,魔氣出現了!所以他直接縮地成寸來到她面前,他這麼主動,她應該驚喜啊……
他嘴角緩緩勾起邪魅的笑容,那雙桃花眼卻依舊冰冷。
“上次你羞辱我很高興?所以我又來了,你有本事,再來一次?”
元初後退半步,連忙搖頭,“不了不了,上次是意外啊!手滑,我真不是有意的!”
她大腦飛快運轉着各種脫身之法,而下一秒,她的身體就被鎖定了!
緊接着,她的身體凌空而起,然後,她就被君流煬拎在了手中。
元初奮力反抗,卻悲催的發現,她和君流煬實力相差太大了,她上輩子最厲害的時候也才分神後期,此時的君流煬已經很接近她那時候了……
不過也不是完全不能反抗,見君流煬抓着她縮地成寸,朝某處飛去,她左手悄悄咪咪的舉起來,然後就聽到君流煬涼涼的聲音。
“你要是敢用你手裡那玩意扎我,那我就把你的手砍下來。”
說着,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元初,“居然連已經滅絕了的嗜血枯木都有,小初兒,你真是越來越讓我驚訝了!”
元初咻的一聲將手收回,陪笑道,“能不能不這樣提着我?我好歹都是大姑娘了……”
君流煬這才發現元初是真的長高了,不過在他一米八五的個頭面前,還是小的可憐,他將元初夾住,速度更快了些。
元初見他這般急切,心裡突然涌出不妙的預感。
“你要幹嘛?你要帶我去哪?”
君流煬冷冷一笑,“當然是帶你回家啊!魔族人,理應生活在魔族!”
元初震驚了!他居然要帶她去魔族?不要啊!她還沒有跟夜沉淵把那件事說清楚,怎麼能就這麼離開?
不過她轉念一想,她根本打不過君流煬,就算想逃,也逃不掉,反正她身上還有夜沉淵下的血印,她可以等他來找她。
這麼一想,元初就老實了,然後忍不住開始回想之前發生的事,從發現夜沉淵心思不純,到被他佔盡了便宜,她現在回想起來都恨不得錘自己兩下!
當時大腦怎麼就跟死機了一樣呢?她原本不是很機智的麼?
見元初這麼快就不掙扎了,而且一下懊惱,一下皺眉,表情簡直不要太豐富。
君流煬想到元初的一貫做派,突然道,“你這麼老實,不是在打壞主意,就是有恃無恐,讓我猜猜,你是後者?”
元初渾身一驚。
她看着身邊已已經快到看不清的事物,張了張嘴,結果還沒說話,就聽君流煬笑了。
“也是,我能在你身上放魔氣來找你,別人說不定也會。”
他突然眯了眯眼,原本黑色的眼瞳突然變成了紅色,然後,他就在她的脖子上,看到了一個血印!
元初連忙捂住脖子,但是已經晚了,君流煬出手如電,就要將她脖子上的東西抹去!
“住手!”元初猛地出聲,還真讓君流煬停了下來。他看着她,似乎在想她又在玩什麼花樣。
元初手摸着自己的脖子,苦笑着說,“魔君大大,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這個血印真的不能去。”
“爲什麼不能?”
元初不知道該怎麼說,以前不知道夜沉淵對她的感情,她還不會那麼警覺,可是現在,她知道夜沉淵已經盯她好幾年了,知道夜沉淵身爲男主,那可怕的破壞力。
雖然她不確定夜沉淵現在對她感情到底到了一個什麼程度,但他剛告白,魔君就來搶人,這事擱誰身上都不能忍,更何況是男主。
如果這個血印在,夜沉淵說不定還能保持理智的來找她,要是魔君非要作死,將這個血印去了……她莫名打了個寒顫,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不過這些她都不能說,所以她一臉真誠的說,“真的,你信我,這血印真的不能去,不然魔界會倒黴的!”
她本是一片好意,但君流煬是什麼人?別人越不讓他做什麼,他就越要做什麼,於是,他的手不由分說的按在了元初的脖子上,微微一笑。
“是麼?我倒要看看,誰能讓魔界倒黴!”
*
神劍秘境內,夜沉淵一劍將困魔大陣破開,原本氣勢洶洶的衆人一下都害怕起來,主要是上一次,夜沉淵給他們留下的陰影實在是太多了!
可此時他們騎虎難下,就算不敵也要上啊!
所以所有人一擁而上,各種壓箱底的招式都毫不保留的使了出來。
夜沉淵拄着神劍劍柄,站在已經被毀壞的草地上,冷眼看着他們。
雖然師傅已經說了她不會跑,但留她一個人在外面,還是會讓他不安,所以他要早點出去陪她,而這些人,就都死在這裡吧!
在這樣的念頭下,他身邊突然起了一絲風,神劍興奮的顫抖了起來,因爲他終於要重回戰場了!
就在各種攻擊快到打到他的一瞬間!夜沉淵突然拔劍!只聽接連不斷的轟炸聲,所有的攻擊都被神劍擋住了!
衆人一陣心悸,然後就看到夜沉淵凌空而起,宛如殺神一般,直接鎖定了他們!
“開天劍訣第一式——縱蕩無極!!”
無盡的靈氣被注入到劍中,他手中的劍高高舉起,帶着一往無前的威力!
所有人都意識到夜沉淵這一擊不是他們能承受的,於是連忙想出秘境逃走,可沒想到的是,秘境竟然不讓他們離開!
秦老見跑不掉了,不由露出恐懼的眼神,難道他一個出竅中期,竟然要死在這裡?!
他失聲喊道,“住手!你難道要和整個帝國爲敵麼?!”
他們這些人,可都是帝國很重要的人啊!
夜沉淵微微一笑,在他的劍氣領域中,這些人已經逃無可逃。
“去死吧!”
他冷冽的聲音,讓底下的人一陣驚惶!可就在他們準備受死的時候,夜沉淵的手突然一鬆!
原本醞釀的恐怖殺意瞬間消失,他難以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瞪大了眼睛。師傅的血印,被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