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看到李軒之,氣得不行,“這人竟然冒充你!”
夜沉淵見了也很生氣,於是他笑着對元初說,“師傅,你去外面換個身份進來,你不是想玩麼?這個人隨你怎麼玩!”
元初高興了,從夜沉淵手裡跳下去,一溜煙就不見了,而李軒之看着夜沉淵,忍不住說道,“你竟然沒死……”
若夜沉淵沒死,那肯定是皇長孫那裡出事了!這下怎麼辦?沒有皇長孫罩着他,他會死的!
爲今之計,就是假裝自己就是夜沉淵,這樣有第一學院在,顧家人分不清誰是誰,總不能兩個都殺!
追趕來的顧家人果然分不清誰是誰,顧家家主雖然理智已經被怒火燒得差不多了,可看到眼前兩個夜沉淵時,他並沒有貿然出手。
他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而他的女兒,只是這場陰謀的犧牲品!
“你們到底是誰害了我女兒?!”
夜沉淵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還沒說話,李軒之就指着他說,“是他,剛剛他一來就變成我的樣子,肯定是做了壞事!”
夜沉淵聽了這話,嘴角浮現出嘲諷,這人真是不聰明,讓他連給自己辯解的心情都沒有,也罷,說了要讓師傅玩的,既然皇長孫不能玩死,那麼,就這個人吧……
想到此,他視線中帶着絲絲縷縷的寒光,叫李軒之不寒而慄。
顧家人將他們兩個包圍起來,顧家主上前一步逼問夜沉淵,“他說的都是真的?!”
其餘看戲的人也不少,這真是一場大戲啊!侮辱了顧家的女兒,然後嫁禍給第一學院的學生。
最重要的是皇長孫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露面,這裡可是東宮,居然沒有人來主持秩序,只能說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實在太多了!
李軒之害怕自己被看出來,所以連忙走到夜沉淵面前怒聲道,“你是誰?你剛剛利用我的臉去做了什麼?!”
夜沉淵還沒說話,就有一個嬌俏的聲音傳了過來。
“讓一讓,讓一讓!裡面的人我認識!”
一聽這話,原本擠得水泄不通的人立馬就分開了,讓變成幕輕歌的元初輕易走了進去!
她穿着火紅色的衣服,梳着精緻俏皮的髮髻,那雙大大的眼睛,嫵媚中透露着清純,而小臉上的表情,只能用激動來形容!
元初一出現,李軒之就眼前一亮!
這個小賤人是夜沉淵的未婚妻,只要她說自己是真的,別人還會懷疑麼?
畢竟若不是要做壞事,誰會用別人的臉,所以假的那個一定就是壞人!
故而爲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李軒之一見元初來了,就朝她猛走幾步!
“輕歌,是我,這裡有個人假冒我!”
夜沉淵見這個該死的傢伙竟然想靠近師傅,想都不想就要上前阻攔,可他還沒出手,元初就一巴掌呼在了李軒之臉上,然後特別心疼的擦自己的手!
“討厭,誰許你變得和小淵淵一樣的?你給我變回來!”
看着這張臉,害得她打的時候下意識沒用太大的力,心裡噁心壞了!夜沉淵也噁心壞了,他連忙捧着元初的手,小心擦拭,這男人說不定剛從顧青珂身上下來,不然顧家人也不會這麼憤怒,這麼一個骯髒的人也配被師傅打?真是髒了
師傅的手。
於是他擦完之後,給元初帶上了一雙法寶手套,那手套指關節的地方有精鐵打造的獠牙,等會弄髒了,丟了就是。
衆人將這一幕看在眼裡,都有些不明所以,明明這兩個人從臉到衣服都一模一樣,這個小女娃怎麼就能那麼果斷的打趴一個,對另一個撒嬌?
她就不怕自己打錯了人麼?
那李軒之也覺得奇怪,可感覺到顧家人落在他身上的可怕眼神,他連忙爬了起來,再次對元初說。
“輕歌,你怎麼了?你不認識我了麼?這個人他冒充我,你不要……”
他話還沒說完,忍無可忍的元初直接掙脫了夜沉淵的手,反手又是一巴掌!
這一次她直接打掉了李軒之幾顆牙!
李軒之心中怒火燃燒!這個死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明明將衣服都變得和夜沉淵一模一樣了,爲什麼這個女人還是能一眼看穿?毫不猶豫?
元初雙眼幽幽的盯着李軒之,看着他再次摔倒在地,眼神毫無動容,嘴角更是帶着一絲冷意。
“我突然覺得,看你頂着這張臉,真的好討厭!”
說完,她突然將人一把提起來,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另一隻手就握拳打了過去!
“你用誰的臉不好?用小淵淵的!你配嗎?你配嗎?你配嗎?!”
她每說一句就狠揍一拳,那手套上尖利的獠牙瞬間刮破了李軒之的臉!每一拳都血濺三尺,讓周圍的人連忙後退了幾步,結果沒打兩下,他的臉就不能看了。
李軒之不是不想掙扎,而是根本做不到!
他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攝住了,讓他只能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被元初一手提着,一手暴揍!
這個時候,他心裡終於明白,落在這個女人手裡,只怕比死還要可怕!元初將他打毀容之後,總算覺得順眼多了,可一想起這個人竟然敢冒充她徒弟去做壞事,於是她將人往天上一丟,在他落下來的一瞬間,雙手齊齊發力,對着他的腹
部就是一頓暴擊!
這一幕實在是太兇殘了!就連來勢洶洶的顧家人都傻眼了,而元初一邊出拳飛快,一邊怒吼!
“說!你爲什麼要冒充小淵淵?你做了什麼壞事?有什麼陰謀!你招不招,招不招?招不招?!”
快到只剩下殘影的拳頭直接將李軒之的丹田打爆!然後元初狠狠一擊,直接將他打飛!
最後李軒之狠狠嵌入到不遠處殿宇的牆壁中,那一整面牆頓時裂開了,佈滿了蛛絲般的裂痕。
元初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重新露出笑臉!
見元初終於高興了,夜沉淵給她來了一個清潔術,抹掉她身上不小心濺到的血液,至於那雙手套,被他直接丟了,他捏着元初的手問。“手痠麼?我給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