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元初懵懵的看着他,才幾天,這逆徒就一副非她不娶的樣子,還許下了這樣的承諾,莫非是荷爾蒙躁動的結果?
不過夜沉淵都這麼說了,她也就不慫了!男主雖然壞,難還是說到做到的,要是他敢反悔,就揍得他連他媽都不認識!
於是片刻後,兩個人偷偷溜出宿舍,朝第一學院範圍內的一處森林走去,最後在一條湍急的河流邊停了下來。
“就是這裡!”
夜沉淵通過龍蛋感知了一下,說道,“這條河流底下,有獸血流動,雖然很少很少,但不會錯,那就是神獸白虎的血!”
元初一愣,沒想到夜沉淵居然什麼都跟她說,難道夜沉淵就是那種喜歡誰就把秘密全盤托出的人?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夜沉淵拉着跳下了水,下一秒,元初身上亮出黃色的龍盾,是夜沉淵在保護她,而他可以直接在水下呼吸,並不需要護盾。
跳下去之後,他們才發現這條河遠比表面看着要深得多,不過除了深一點,也沒有別的可疑的地方。
元初正覺得奇怪,這時,夜沉淵咬破手指,祭出一滴血,然後在水下,劃出一道紅色光弧。
這一滴血可不尋常,他與白龍簽訂生命契約時,白龍曾給他一滴龍血,而此時祭出的血液裡,就有龍血成分,他打算用同是神獸的白龍血,去感應水中浮動的白虎血。
不一會兒,元初就瞪大了眼睛!
她眼前幽暗的水域變了,變得清晰起來,然後她身邊,出現了一絲絲髮着光的紅色血絲,千絲萬縷,從一個方向而來。
“找到了!”
夜沉淵游到血絲盡頭,找到了陣眼,下一秒,他就和元初一起消失在了河流之中。
在掩人耳目的陣法之下,是一道水下懸崖,那懸崖深不見底,帶着幾分幽暗吸力。
越往下,他們就越感覺到壓力。
夜沉淵拉着元初一直往下潛,大概半個時辰,他們才穿過深深的懸崖,進入到懸崖下更寬廣的水域。
因爲他們現在的位置,已經很深很深了,所以周圍一點光都沒有,也沒有任何生物,水到了這裡並不會流動,死氣沉沉的,彷彿到了一個靜止的空間。
元初不太喜歡這樣的環境,但因爲夜沉淵一直握着她的手,她纔沒有表現出來。
“前面有一隻天魔水母守着,我用龍語催眠它,等會,你小心的跟着我,千萬不要碰到它的觸角。”
夜沉淵的聲音直接傳音到元初的識海,元初點點頭,不一會兒,他們下潛到一定深度時,元初就看到在無邊無際的黑色水域中,有一隻渾身被星光充斥的巨型水母!它全部的身體都趴在一塊漆黑的巨大石壁上,那數都數不清的觸角如網一般罩着石壁,而元初通過水母發出來的微光,看到在它主軀幹不遠的位置,有玄晶鐵欄柵欄露出來,進去的通道,就在這隻水
母身下?!
元初感覺這隻水母有六階中後期的水準,相當於元嬰中後期,加上靈獸天生的肉身力量加成,又是在水下,她覺得自己未必是這隻大怪物的對手。
她有些緊張的看着夜沉淵,而夜沉淵的神情很冷靜,他手指發出微光,指向水母的方向,清雅的嗓音吟唱出催眠龍咒,就好像靡靡之音,瞬間傳遍了這片水域。
那巨大的水母原本所有的眼睛都閉着,聽到夜沉淵的聲音之後,它似乎睡得更沉了些。
元初見狀,膽子瞬間變大!她偷偷摸摸的溜過去,然後發現那鐵柵欄空隙還挺大的,她小心點,可以直接鑽過去,不過前提是,不碰到水母搭在鐵柵欄上的觸角。
夜沉淵繼續吟唱龍語,他讓元初先進去,他斷後。
而龍語雖然對所有靈獸有先天性壓制力,但越想越級控制對方,需要的靈力輸出就越大!
元初擔心夜沉淵消耗太多,二話不說就往柵欄裡鑽。
期間,她連呼吸都不敢,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動作,突然,水母的觸角無意識的動了一下,壓倒她的裙子了!
元初渾身一緊,下一秒,她直接動手將那一截衣服斬斷,然後繼續往裡潛,不一會兒,就鑽進去了!
“夜沉淵,快進來!”
元初傳音給夜沉淵,而夜沉淵此時也停止了龍語,他動作比元初乾脆,“嗖”的一下就穿過了鐵柵欄!
而他的動作帶動了水流驚醒了天魔水母!
在水母動作之前,夜沉淵直接帶着元初進去了天珠裡面!下一秒,天魔水母十幾只血紅的眼睛猛地貼着鐵柵欄看進來,發現除了漆黑的水,什麼都沒有。
奇怪,錯覺麼?
水母搖曳着巨大的身體,換了個姿勢繼續趴了下來,也多虧它體型巨大,所以沒有看到元初留下的那一小片衣角。
元初和夜沉淵進到天珠之後,她晃了一下神,然後就見一團黑煙飄了過來,氣呼呼的說。
“小淵,你怎麼回事,你怎麼能把你有芥子空間的事告訴別人?!”
夜沉淵面色如常,而元初頓時方了!
“你……你有芥子空間?!”她裝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夜沉淵掃了厲老一眼,單手點住了元初的脣,“別說話,我們要繼續了。”
說完,不顧厲老哇哇跳腳,夜沉淵又帶着元初出去了。
他進去的位置和出去的位置是一樣的,此時水下已經恢復了平靜,元初出來的時候身體還是緊繃着的,但聽到天魔水母的呼嚕聲,她又微微放鬆。
“走,我們進去看看。”
元初點點頭,跟着夜沉淵繼續探險。
在心裡,元初估算了一下他們走的方位和路程,結合白天看到過的校園分佈圖,她感覺他們現在已經到了學校的中心地帶,也是高手雲集的地方,神情不由變得更加嚴肅。
雖然他們現在在極深的底下,但水下世界四通八達,他們還是小心點好。
鐵柵欄後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夜沉淵閉着眼感知了一下,笑着說。“那血腥味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