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崩潰”地扣緊他的手臂:“將棪和呆狼也想阻止的,可是小諾一個眼神就讓他們恐懼了!你剛纔也看到了,小諾是瘋的!怪我不好,解開了他的心結……原來,他只是有那麼一點不正常,我們也能接受,可是,在我解開他的心結後,他就……”
“你解開了他的心結?”濂輕輕地問,我的手從他手臂上緩緩滑落:“這件事以後再說,我覺得我再怎麼解釋你也會誤會的,所以,乾脆直接讓你自己去看,我真的好可憐的……”我捂住了自己的臉,在小諾的面前,大家顯得那麼無奈,無力,小諾的屬性太強大了。
“原來……這樣就能跟你聯姻……”
我緊張起來,立刻看向他:“喂喂喂,你可不能變態,我身邊有這樣一個已經夠了!”我急急捧住他的臉,“乖啊,別病啊,你這樣很好,真的很不錯!”我着重強調!
他俯下了臉,紫眸含笑:“那你和諾……”他紫眸微微眯起,“同房嗎?”
“當然不!”我立時跳開,濂有些驚訝地睜開眼睛,我抱緊自己的身體渾身惡寒,“而且,小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是興奮不起來的。”
“什麼?!”濂妖媚的臉幾乎石化。
我嘆氣:“哎……他只有在我和別人一起時,他纔會……咦,受不了!”我連連摸自己手臂,“而且小諾的口味真的很重!人越多他越興奮,越不是人形他越興奮,不然他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還有……這種?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濂在一愣後仰天大笑,他一直笑,一直笑,在妖界幻彩美麗的陽光下,他的臉上一掃方纔時不時的落寞,再次妖豔耀眼。
我在他的大笑中也不由地笑了,輕輕一嘆:“現在,你懂了?”
他一邊擦笑哭的眼淚一邊點頭:“我有點明白了,可是……”他垂落眼瞼,紫色的睫毛在妖界帶一絲豔香的風中輕顫,“我說想和你聯姻,也是真心的。”
我一怔,心中涌起無限的感動:“濂,謝謝,我知道你是想幫我……”
“不!不是的!”他忽然急了起來,我有些迷惑地看他,他紫眸裡閃爍起來,變得猶豫,彷徨和焦急,像是有什麼在裡面激烈的掙扎,忽的,他握住了我的手臂,“小嵐!我喜歡你!”
我吃驚地下意識地後退,他立時握緊我的手臂,發急地看着我:“不要避開我!我知道你會避開我,所以我才一直不敢說出來,我害怕失去你,連朋友……”他深深的紫眸裡,浮出了那總是流露出來的落寞,“都做不成……”
我怔怔地站着,我後退只是一下子驚到了,並沒有想逃離他,或許,如果是以前那個青澀的夏小嵐會,因爲突然被好朋友表白而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但是,現在的我不會了,因爲,我被那麼多疼我,愛我的男人守護着,難道,不是我的榮幸嗎?
我不會逃走,那樣,會傷害他們,那樣,我會更加心疼。
我現在才明白,濂時不時露出的那絲落寞是因爲什麼,是我不好,總是察覺的太慢,我還在他的面前……吻了陌銘。難怪他當時會那樣地憤怒。
濂握住我手臂的手緊緊的,他的胸膛在大大的起伏,他看上去那麼矛盾,那麼地掙扎:“我本來讓這個秘密永遠埋在心底,可是,可是你和小諾都聯姻了,我在想,或許,或許我們也可以,你不愛我不要緊,但是,只要你能跟我聯姻,我會覺得很幸福……”他低下了臉,長長的,紫色的捲髮遮住了他的臉龐,“我真的很混亂,不知道原來這個秘密會這樣地折磨我……”
我抱歉地看他低垂的臉,心裡因爲他的話而發沉,他的痛苦讓我也有些喘不過氣,充滿了內疚:“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他依然低垂着臉低落地說,“因爲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愛上你……”
誒?
“還記得王殿測試那一次嗎?”他鬆開了我的手臂,我對他點點頭:“我記得,你想求死。難道是因爲我救了你?”
“不是……”他微微轉身,擡起臉看着天空,輕笑,“我可是妖,是吃了很多人的妖,我不會因爲你對我的一次憐憫而動心,當時我甚至覺得可笑,因爲善良很可笑……”
“那是?”
“那次,你帶來了妖界的花……那是我母親,最喜歡的花……那些花裡,有我和母親的記憶……”他轉身看向我,紫眸裡是深深的不解,“那些花你哪來的?”
我微微一笑,伸出手:“走。”
“去哪兒?”
“看花。”說罷,我拉起了他的手,往前一步時,我和他已經身處那片熟悉的花海,花瓣飛揚,飄飛在我們的身周,濂伸出了手,花瓣飄落在他的手心,他豔美的臉龐在紫色的捲髮中越發地妖嬈美麗,長長的睫毛從捲髮下而出,宛如曼陀羅花細細的花瓣。
“你怎麼做到的?!”他有些吃驚地看我,我笑看他:“對不起,一直沒有告訴你這個秘密,我是……天之目。”
“什麼?!”他吃驚地大大地睜大了雙眸,“傳說中的天之目女神?”
我轉臉凝視前方:“曾經是,現在我只是夏小嵐,只是我有了這樣的能力,可以任意穿梭,這樣就能躲着小諾了。”我轉回臉對濂眨眨眼,他怔了怔,笑了,神情變得輕鬆:“你不躲我?”
“恩~~”我搖搖頭,看着他,“我原以爲你是因爲我對你好,才喜歡我。”
“不是。”他的神情變得坦然,他轉臉看向前方,單手叉腰,嘴角帶着一絲輕笑,“其實,我知道辰一直在保護我,白影也對我不錯,如果僅僅是因爲對我好,我應該喜歡辰,或是那個白影。”
“對啊,白影學姐不好嗎?”我立刻問,“你喜歡吃薯片還是她告訴我的。”
“哼。”他苦澀地輕笑,“你是想把我推給她嗎?”
“不。”我立刻解釋,“那樣做太虛僞了。” 是的,我不會那樣做,那樣對愛你的人,和那個愛他的人,都是一種傷害,是在用別人的痛苦成全自己的僞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