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心中警鈴大作,他皺眉道:“你個老不休,和你孫女一樣蠻橫不講理!分明被壓在下面的是我,我還沒喊累,沒讓你們付錢呢,你們竟然在我面前演戲。哼!殺我,我看你們是想滅口吧!”說完,他將目光投向軒轅離醉,好心好意的提醒道:“我看你也是個好人,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那麼笨,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你來我們島上……”他話沒說完,白曉生卻突然向他襲來。
而軒轅離醉顯然沒有要救他的意思,只是站在那裡,好像在用那“不太靈光”的腦子思考着該相信誰的問題。
婉兒看到白曉生氣勢洶洶,心中不由念起了大悲咒,不是吧?自己的小命就這麼咔嚓了?
他緊緊閉上眼睛,可謂是花容失色。
而小白則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因爲在她看來,婉兒就是自作自受,現在不殺他,更待何時?否則他揭穿了自己的謊言,那遊戲就玩不下去了!
白曉生以爲自己勢在必得,因爲他的武功並不弱,想要取婉兒這樣的人的性命,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然而當他即將扼住婉兒的脖頸時,突然感到一陣陰風,下一刻,面前的白曉生便憑空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軒轅離醉也動了。
因爲,他看到了車無垢出手如閃電,迅速的將婉兒抱起飛向了一旁。他很好奇,這個人究竟是誰,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現行。
車無垢帶着斗笠,將只着了中衣的婉兒扛在肩膀上,一隻手抽出腰間軟劍,以對付追擊而來的軒轅離醉。
長劍一出,所有人都眯起了眼睛,因爲一道寒光就那麼強烈的映在了他們的眼睛上。要知道這把軟劍,可是鮮于榮時那把不可多得的寶劍被重新煉製出來的,可謂削鐵如泥,加之車無垢那強大的真氣,縱然是盲目出手的軒轅離醉,也被逼退了一步。
車無垢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狡黠,軒轅離醉……沒有用全力。爲什麼?
她顧不得多想,只是跳出窗戶,幾個閃身便沒了人影,而軒轅離醉本來想追的,小白卻趁機哭鬧起來,無非是想要撞牆死掉的事情。
月光下,車無垢扛着婉兒,調動全身真氣,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酒樓。她知道事情大發了,很快,她在酒樓的事情就會被知道,所以她有些頭疼,怎麼辦?她還不想和軒轅離醉正面相對。
回到酒樓,她破窗而入,然後拿了包袱,也不問婉兒願不願意,便又扛着他往別的地方去了。
半路上,終於從失魂狀態回過神來的車無垢,一臉驚慌失措道:“師傅……我們……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車無垢皺眉道:“你問我?我也想知道!說,這裡有沒有什麼沒人居住的破房子之類的。”
婉兒掩面長嘆:“就算沒有人居住,他們如果要找的話,自然會找到那裡啊。”
車無垢撇了撇嘴,忽然間靈機一動。對了!她可以讓船航行啊,順便等一等她那些慢悠悠的屬下。
於是,她一路御風而行,向着海岸走去。
“師傅,我們爲什麼要來碼頭啊?”看到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大海,婉兒有些不明白道。
車無垢沒有說話,因爲她覺得,這個傢伙看起來清瘦,可是真滴好重啊!簡直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這樣想着,她便想着該怎麼虐待婉兒,來讓他償還這種“被高貴的一國之母扛在肩膀上”的恩情。
海風呼嘯,車無垢迎着風,突然覺得心情格外的舒爽。一想到軒轅離醉在看到那一幕時,那迅速垮下來的臉色,她便想爆笑出聲。
軒轅離醉,你不是喜歡演戲麼?你演啊演啊!我倒要看看,你這臭傢伙面對那樣無恥的爺孫兩個,要怎麼保持你那淡然的,天衣無縫的演技!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岸邊。車無垢毫不留情的將婉兒從自己的肩膀上丟了下來,然後在他的抱怨聲中,才能夠袖囊中掏出那隻小船,然後按照原本的方法,將那小船丟進了海中。
旋即,那小船便迅速膨脹起來,直到大到它的極限。
此時,婉兒已經整個人呆愣在那裡了,因爲他沒有想到,世間竟然有這般稀奇的東西。
車無垢看着癱坐在那裡,兩眼發直的他,用力抓住他的肩膀,輕輕一躍,便飛到了船上。
因爲太突然了,又許是這船的地面十分柔軟,婉兒很沒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那裡,;立時遭了車無垢的一記白眼。
船開始按照車無垢所想的那樣,飛快的在海上漂流。
車無垢轉身往二樓走去,見婉兒依舊在發呆,不由高聲提醒道:“你想一直坐在那裡吹冷風麼?”
婉兒看着高高在上的她,突然覺得,她也許真的是畫中的仙子,或者天上的昇仙,否則怎麼會這麼厲害呢?他想到這裡,不由有些高興,自己找了這樣一個厲害的師傅啊!那以後自己真是不用再在那討厭的地方,和很多男人女人爭搶生意了。
婉兒跟這車無垢去了二樓。車無垢指了指自己房間隔壁,淡淡道:“那本是我朋友爲我的貼身婢女準備的閨房,裡面所有東西都很齊全,你過去住就好了。此外,我們分工明確,我捕魚,你烤魚,聽到了麼?”
朋友?他有些興奮,不知道師傅的朋友都是什麼厲害的角色。不過師傅的婢女爲什麼沒有一起跟來,難道師傅在來的時候遇到了什麼意外?婢女犧牲了?他胡思亂想着,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回答車無垢。
車無垢此時已經推門進了房間,她將斗笠放下,望着依舊呆呆的站在門口的婉兒道:“你去最裡面的房間取些乾淨的水來,我看你也要洗一洗的,這裡的熱水都要用真氣來煮沸,所以你搬好水之後喚我便是。”說完,她微微擡手,那兩扇門便緊緊的合上了。
婉兒雖然不明白爲什麼這裡的一切都這麼神奇,但他還是高興的照做了,只是此時縈繞在他腦海的卻是一個大大的疑問:師傅爲什麼要讓白家小姐難堪,難道是爲了那個男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