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離醉見狀當然十分的歡喜,環住車無垢的手臂也不由得收緊了幾分。
山上還是有一些積雪沒有完全化開,月亮隱在輕紗般的雲霧後面。
“到了,就是這裡了。”說完,軒轅離醉居然雙手一鬆。
車無垢毫無預兆的直接被扔進溫泉水裡,一下子泉水摸頂,嗆了兩口水,渾身上下都溼透了。
她附在水面上惡狠狠地盯着還在岸上的軒轅離醉,罵道:“你混蛋。”
“娘子莫心急嘛,爲夫馬上就來。”軒轅離醉三下五除二扒光自己的衣服,躍進水裡。
他一入水就找不見人了,車無垢四處張望都沒看見人,於是喊了兩聲,還是沒人應,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繼續四處看。
忽然,她的雙腿被人抱住,嘩啦一下,被托出水面,她居高零下的看着他,他眼裡全是捉暇的笑意。
“你真是太壞了!”車無垢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他雙手一鬆,讓她再一次跌回水裡。
眼中全是慾望的軒轅離醉看着車無垢,四目相接,而車無垢看着他那樣熱切的雙眼,一時間驚慌不定。
她不知道她這樣的眼神,在他看來就是發出一種‘吃掉我’的信號。當即軒轅離醉毫不猶豫的吻了過去。
軒轅離醉的吻技很好,雙脣時輕時重的允吸她的脣,讓它變得豔紅起來。舌頭滑入她的口中,追着她的舌糾纏共舞。
他雙臂漸漸收緊,而吻也越來越激烈,越來越狂熱。車無垢被吻得有些缺氧,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拉開一些距離,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粗重的喘息着。
“我在玩兒火,你也是。”車無垢有氣無力的說道。
軒轅離醉的手早就靈巧的揭開了她的衣服,但是因爲衣服溼透泡在水裡,不易脫下來,他一用力,她的衣服便直接變成了碎片。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引得她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慄,沒撫摸過一寸她的顫慄就多一分。
他咬住她的鎖骨,一寸寸的舔吻下去。車無垢難耐的往後仰,不知道什麼緣故,車無垢的慾望也輕易被他挑起。
她想,有時候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也跟愛情無關,只爲了滿足雙方的需要,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車無垢脣邊盪出了一抹苦到心裡的笑容。
以前聽人說過,如果一個女人付出了身體而沒有付心,這個女人得到愛情的機會很渺茫了!
愛情,不管是對以前的她還是現在的她恐怕都是奢侈品了。
“你不專心。”軒轅離醉重重的咬了一口她的脣。
她回過神來凝視着眼前的男人,勾起一抹妖豔的笑,既然得不到最純淨的感情,享受最刺激的激情也不錯。
她左手慢慢的往下滑去,滿意的看見他突然一震,隨即惡狠狠地暗罵了一聲妖精,便把她死死地壓在溫泉的石壁上。
“呃——”
忽然的進入還是讓她有些不適應,右手的傷口在剛纔的近身肉搏中有些裂開,在溫暖的水裡有些刺痛,絲絲縷縷的紅色的在水裡慢慢的飄蕩,像極了墨汁滴入水裡慢慢散開的樣子,帶着一種妖豔的美。
“叫我——”軒轅離醉聽不到車無垢的聲音,用力的頂了頂,說道。
但車無垢只是咬緊脣,嗯了一聲。
一直到車無垢失去意識,她的牙關都沒有鬆開過。
軒轅離醉看着她右手傷口處紅成一片,心裡也跟着那傷口開始滴血一般的抽痛起來,他用自己的外袍裹住她的身體,抱着她往溫泉旁一處隱蔽的小屋走去。
這個小屋是他泡溫泉時會住的,從來沒有別人住過,車無垢是第一個除了他本人外住進這裡的人。
軒轅離醉將紗布仔細的拆下來,抹上藥,再找來乾淨的紗布包紮好。整個過程裡,車無垢都只是皺眉,沒有呼痛。
他一直坐在她身邊,看着她。
看似逆來順受的車無垢,其實有着比誰都更加堅韌的性格,剛纔她和他歡好,但是其中他知道她沒動情,好像歡好只是一種需要。
受傷了也不哭喊,不呼救,不說疼……
他的心已經開始一點點的往她那邊傾斜了,他沉默的注視着,眼神變得深邃,不見底,讓人不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清晨,車無垢被山間的鳥鳴喚醒,睜開眼是陌生的環境,但腦子還記事,昨晚她和軒轅離醉在溫泉裡那個啥,不過軒轅離醉也太沒有節制了,她最後直接暈過去了。
車無垢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是一套男裝,估計也是軒轅離醉幫她換上的。
“肚子餓不餓,起來吃點東西吧!”軒轅離醉端着白粥走過來。
車無垢目光一直落在白粥上,她是真的好餓,餓的感覺都已經前胸貼後背了。
接過軒轅離醉的白粥,三兩下就將它吃掉,滿足的放下碗。
“重紫山莊你管理的很好,幫我解決了不少的煩惱,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是車庭輝的女兒。”軒轅離醉再一次說起這個話題。
車無垢也不再避諱,看着他的眼睛,說道:“我是車無垢,但我不是車庭輝的女兒,我出嫁這麼大一件事,雖然婚禮我沒參加,但是事後我也聽說了,我孃家根本沒來人,他們嫌我丟臉,因爲我被惡霸強過,也因爲這樣,你在外面也被戳了不少脊樑骨。”
“反正我是無所謂的,本來我來的時候就什麼都沒有,你不一樣,你在我面前還能若無其事,說明你是一個不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也更加讓我明白,你不是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
車無垢就這樣直視着他。
軒轅離醉開始還心情不錯,當她說他不是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的時候,他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車無垢補充的說道:“至少,我的終身不能託付給你,你對我沒有感情,我們只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就如昨晚一樣。”
車無垢嘴上這麼說,心裡也明白,可是還是有些難過。有時候看的明白想的透徹也不是一件好事,這樣的人活的太清醒,痛苦比別人多一倍,歡樂比被人少一倍,明明需要保護卻要豎起堅硬的外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