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離醉踱了兩步,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但是很快他便緩緩地開口說:“兒臣倒是認爲應當以和爲貴,目前的形式如果雙方開展,受苦的還是老百姓。”
皇上也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雖然對兩個兒子的回答都不是特別的滿意,但是他總覺得有人還有所保留。
但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讓兩個人各自回府去。
對於喪屍的事,皇上既沒有說交給誰去辦,也沒有說讓誰不插手,這就意味着兩個人無論做什麼都要搶在對方的前面,否則功勞都被搶走了,以後太子的位置是花落誰家還不一定。
顯然皇上是想要讓三皇子多立功,好讓大臣都認可他,這樣廢掉太子重新立三皇子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不過這麼些年來從來沒有出過錯的軒轅離醉,這次也同樣的小心。
說道邊境滋事,軒轅離醉故意留了一手,他是主和,但是並不是一味的主和,所謂先禮後兵,師出有名。
而且漠北兵強馬壯,地域遼闊而人口十分的稀薄,所以要是真的和漠北開戰那將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而現在華國暫時還負擔不起這樣大規模且持久的戰爭。
出了御書房,軒轅離醉並沒有直接回太子府,而是去了一趟重紫山莊。
冷傲正在研究那個已經不能動彈的喪屍,他在研究到底是什麼樣的蠱纔會把一個人變成這樣。
還好現在是冬季,比較寒冷,屍體也不容易腐壞,如果是夏天,屍體容易腐壞,那麼在大街上若是有這些東西出現,一定是臭不可聞。
“怎麼樣?查到什麼線索?”軒轅離醉看着蹲在地上,仔細觀察鐵鏈端口的冷傲說道。
冷傲放下手中鐵鏈,站起身來,收斂起平日那痞痞的笑容,很嚴肅認真的說道:“沒什麼實質性的線索,那個東籬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都還不清楚。”
“奔雷呢?”軒轅離醉問道。
“暫時還沒有消息。”冷傲說道。
軒轅離醉皺眉,這是不可能的啊,奔雷的辦事效率是最高的,這是這次的任務他去了半個月了,一點動靜都沒有,着太不像奔雷了。
“看來,這次來的是一個很強勁的對手,這樣也好,免得生活很無聊。”軒轅離醉自信滿滿的說道。
冷傲卻岔開了話題,說道:“你當真不喜歡車無垢嗎?不如把她給我好了。”
軒轅離醉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說:“冷傲——”
冷傲也就不敢在提了,只是癟了癟嘴,小聲的嘟囔道:“不給就不給,生什麼氣啊!‘
軒轅離醉只是白了他一眼。
“吶吶吶……你現在連翻白眼的樣子都和她好像啊!軒轅離醉,你該不是喜歡上她了吧!”冷傲眉飛色舞的說道。
軒轅離醉一個冷眼刀子刮過去,冷傲立刻噤聲,隨即轉移話題說道:“或許我們都忘了一個人。”
“誰?”軒轅離醉問道。
冷傲只是搖了搖頭,說:“我要暫時不在一段時間,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你知道我從來不說沒把握的話。沒有證據之前就算懷疑我也不會說是誰的。”
軒轅離醉點頭,他忽然想起一個人,那個人居然敢拿着三百兩就去買青樓,真是大膽。
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軒轅離醉以爲車無垢睡着了,於是沒有去打擾她,但是車無垢白天睡得很久很香,晚上就突然失眠了。
天空又開始下雪,望着飄雪,她走到了院子裡的雪地上,拔劍起舞。
腦子裡卻出現一個白衣翩躚的人,脣邊總是掛着溫暖無害的笑意。
難道真的喜歡上軒轅扶蘇了?不可能,不可能……或許只是因爲太寂寞了,所以別人對她的好,她一概全部收下,所以產生了這麼嚴重的幻覺。
她唯一可以信奈的居然是一把劍,這讓她感覺無比沮喪。
舞的累了,正要轉身回屋,看見軒轅離醉從瀟瀟那邊的院子出來,朝着她這邊走了過來。
軒轅離醉也是看見她在舞劍才走過來的,他看着她,很鄭重的說道:“冷傲有事要出一趟遠門,你就暫時接管重紫山莊的事吧!”
“我?!爲什麼?”車無垢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軒轅離醉只是點頭,緩緩地說:“沒錯,就是你。怎麼不敢?”
軒轅離醉這個激將法用的倒是恰到好處,車無垢什麼都還,就是怕人家說她沒能力,於是她很帥快的就答應了。
車無垢收起劍,轉身回屋。
軒轅離醉看見她手上的劍,心裡沒來由的一股怒火。那是鮮于榮時送給她的劍,因爲那一場劍舞,她想鮮于榮時借來的劍。
還記得當時她自信滿滿的,渾身都透出一種奪目的風采,她走到榮時將軍的面前,說:“能否借將軍寶劍一用?”
榮時當時毫不猶豫的就把這把跟隨榮時十年的玄鐵劍送給車無垢了。
現在不僅是五弟軒轅扶蘇看車無垢的眼神變得熱切,就連冷傲那種一向視女人爲蛇蠍的人,都大膽開口想他討要車無垢。
一想到這些,軒轅離醉的臉色不由得又沉了幾分。
車無垢轉身關門時,才發現軒轅離醉站在門口,一手撐住門。
車無垢十分的不解,說道:“很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要睡覺了。”
“我沒事說。”軒轅離醉說道。
車無垢就更加的奇怪了,“你沒事就回房去睡覺啊!”
“這裡就是。”軒轅離醉稍微用力,車無垢就抵不住,退後了兩步。
“喂,你可以去瀟瀟那裡的,幹什麼非要在我這裡。”車無垢控訴道。
軒轅離醉一把攬住她的小蠻腰,把她的身子用力往自己身上壓了壓,很曖昧的說道:“你是太子妃,伺候丈夫是天經地義的事。”
“你隨便找誰都可以,就是別找我。”車無垢冷冷的避開他的氣息,說道。
“車無垢,世間沒有那個女子會把自己的丈夫往外趕的。”軒轅離醉心裡那團火越燒越旺。
車無垢還不自知,雙手抵在他的胸口上,拉開一些距離,說道:“我不就是咯,算是給你長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