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夜珈茗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望着此時將她丟到一邊的車無垢,甩着腦袋想將那襪子給甩下來,可是根本就沒用。
因爲雙腳沒有被綁住,所以她還可以走路,只可惜此時她側着身子倒在地上,竟一點使不上勁,而車無垢卻再次捏了捏拳頭,笑眯眯的在她身前蹲下,一臉溫和道:“驕傲高貴的南疆第一公主,記得我說過什麼話沒有?”
夜珈茗望着此時面上一派溫柔的車無垢,心中卻莫名的感到恐懼,她搖搖頭,依舊在“嗚嗚”的叫着,同時努力的用腿蹬地,想要起身。車無垢溫柔的拍了拍她的面頰,揚眉道:“沒關係,你不記得,我便再說一次,這一次,你保準忘不了。”說着,她起身來到阿蠻的身邊,一擡手,便將她身上的皮鞭抽了出來。
“太子妃!她畢竟是我南疆公主,您這樣……可是會被可汗怪罪的。”這時,阿蠻終於忍不住上前拉住車無垢道。
“嗚嗚嗚……”夜珈茗此時終於吃力的坐了起來,她衝着車無垢叫着,好似在附和阿蠻的話。
車無垢冷然一笑,一把將阿蠻甩開,冷聲道:“那我去向誰問罪?我堂堂大華國第一夫人,來到這裡之後卻要被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起奚落,整治。哼!你們真當我大華國的女子各個都是饅頭包子任由你們揉捏麼?”說罷,她將長鞭往地上一甩,立時,地上掀起一層煙塵,那清脆的聲音比夜珈茗甩鞭時要更加響亮。
那幾個窩在一起的公主此時面面相覷,均有些擔憂,她們不知道何爲‘第一夫人’,但也清楚自己今日真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阿蘭阿紅自地上爬起來,準備去帳外搬救兵,車無垢卻只是冷冷一笑,淡淡道:“穿雲!”
不一會兒,阿蘭阿紅便花容慘淡的退回帳篷外,而走進來的人無疑讓車無垢愣了愣,因爲這人根本不是穿雲,而是藏心。
藏心一臉冷漠的執劍望着那兩個丫鬟,待她們軟倒在地上後,他方收回劍,而後來到車無垢的身邊,雙手抱拳,冷冷道:“爺!”
車無垢挑了挑娥眉,一臉好奇道:“你怎麼來了?”
藏心面色有些難看,好像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一般。他淡漠疏離道:“爺不讓藏心保護您,藏心卻不能眼睜睜看着爺冒險。”
車無垢知道他是因爲自己屢次三番拋棄他而生氣,心中不免有些不好意思,遂有些尷尬道:“藏心啊,不是我不帶你來,只是你還小,還不適合走南闖北。”
“爺當初將藏心丟到狼羣裡可沒這麼仁慈。”藏心似是真的置了氣,聽到車無垢的話後,一向溫順的他竟說出這樣一句刺人的話。
車無垢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此時的帳篷內,所有公主丫鬟都嚇得面色慘白,要知道藏心怎麼看也比夜珈茗還要小,這樣的少年,車無垢竟然將其丟進狼羣?這該有何等的狠心啊?
夜珈茗此時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縱然她再囂張跋扈,也沒想到車無垢會“心狠手辣”到這種程度,更不明白這個少年爲何不生氣,反而看起來很喜歡車無垢。
車無垢輕輕拍了拍藏心的發頂心,寵溺道:“好弟弟,你就莫要再生姐姐的氣了,大不了日後我給你娶個貌美如花的娘子,如何?要不,就寧昌平吧~”車無垢原本慍怒的心情,因爲見到藏心而好了許多。
只可惜,藏心根本不買她的帳,而後冷冷“哼”了一聲,便轉身抱劍出去了。
車無垢略有些無奈的拿玉手扇了扇風,她就知道自己對下面的人太過溫和,以至於所有人都敢跟她耍橫,唉……可是面對藏心,她還真的狠不下心來。遂她也沒有多說藏心,只是把玩着手中的長鞭,笑眯眯的來到夜珈茗的面前,揚眉道:“我說,今天你是不是想將我的臉給毀了?”
夜珈茗望着笑意森涼的車無垢,哪裡敢再蠻橫,她搖搖頭,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睛,泫然欲泣的望着車無垢,希望能夠讓對方饒了自己。
車無垢卻壓根不吃這一套,得了吧,論起賣萌無賴,誰能比得上紅粉白?那傢伙不一樣被她虐的死去活來?遂她後退幾步,玉手輕輕滑過那長鞭,而後悠悠道:“你們南疆人都那麼喜歡舞鞭子麼?”
夜珈茗搖着頭,驚恐的叫着。
車無垢卻看也不看她,而是繼續眯起眼睛,好似十分欣賞那長鞭一樣,細細的品味着,她良久都不說話,而其他人也不敢說話,這種詭異的安靜卻更讓人感到害怕。
夜珈茗不斷的給那兩個丫鬟使眼色,希望她們能去找夜珈藍,因爲在她看來,藏心絕不可能真的敢殺了她們,反而是她面前的車無垢,此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瘋子,讓她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
那兩個丫鬟卻搖着頭,害怕的不敢挪動一步。因爲方纔藏心看她們的眼神,根本沒有一分情緒,相信只要是爲了車無垢,那個少年不介意一劍將她們砍了。誰不怕死?何況車無垢看起來纔是理智的那個人,相信她不會傷害夜珈茗。
“不過鞭子的確是好東西。”車無垢突然笑眯眯的開口道。
夜珈茗渾身汗毛直豎,她瞪大眼睛,而後嗚咽着,並準備再次站起來,車無垢卻邪魅一笑,微微擡手,分明沒有用多少力,那長鞭卻舞的好似節節開花的木棉,一刻不停而又異常精準的擦過她的面頰,越過她的肩膀,落在她的腳尖,帶着令人恐懼的聲音,一鞭鞭鞭打在所有人的心間。
“啊!”
“啊!啊!啊!”
接二連三的喊叫聲,不是自夜珈茗的口中發出,卻是自那些旁觀的公主口中發出,因爲車無垢的每一鞭子,在收回時總能精準的落到她們的面前,讓她們一步也不敢上前。
而夜珈茗則在極致的驚恐中,漸漸變成了一座木雕,她就像一隻活活被嚇傻的小狗,連嗚咽都不能,只是蜷縮在那裡無法動彈。
而可悲的是,此時遠處營帳中,傳來的是一派旖旎香豔之聲,那些男人們歡愉的聲音直接將公主們的尖叫聲覆蓋住,以至於一時間根本無人過來。而那些守衛,更不可能有膽子靠近車無垢的房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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