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連七月,你沒聽錯,我也沒喝醉。我是在向你表白。”
我喜歡你……
這四個字錯落的墜在七月心尖,令她不自禁的輕顫。
他不是第一次表達出這個訊息,但是第一次,讓她有這種無比悸動的感覺。
她努力保持着自己最後一絲理智:“你的喜歡……我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被這樣的男人寵愛着,她怕自己會上癮,萬一有一天嗜寵而嬌,今天的付敏就是她的下場。
他揉了揉低垂着頭,缺乏自信的她,淡笑着開口:“如果我現在發誓天長地久非你不娶,你也不會信。感情裡的變數很多,我們連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住,如何去要求對方呢?我只能向你保證,在我喜歡着你的時候,心裡只裝着你一個,不會做背叛你讓你失望的事。”
看到她眼裡明顯黯淡下去的失落,他忍不住歪頭,吻了一下她的嘴角:“說不定哪一天,是你先把我甩了呢?”
“不會……”七月咬着脣,喃喃的說。
她雖然矯情,猶豫不決沒自信,一旦確定了一件事,卻會不管不顧的堅持到底。說難聽點就是認死理。
所以即使當年連慕堯那麼傷她,她一個人出走港城,心裡卻還始終記掛着他。
也正因爲如此,她變得小心翼翼害怕付出,因爲一旦交出自己,卻落個遍體鱗傷,她受不了第二次這樣打擊。
“爲什麼凡事總往最壞的方向想?你22歲,我34歲,你的人生還有無限可能,倒是我,已經快到了不得不考慮成家的時候。怎麼好像反過來,你反而變得畏首畏尾不敢踏出那一步呢?你跟我在一起,我照顧你是理所當然。這些煩惱的事,你大可以都扔給我去考慮,七月,我希望你明白,我是用很認真的態度在追求你,在我眼裡,倔強又堅強的你,值得男人用心呵護。”
他用理智的表情,說着不算情話的情話。
可七月就是感到一種莫可名狀的心動。
想試一試,想邁出那一步,爲了他的真誠,也爲了給自己千瘡百孔的上一段戀情劃上句號。
“可是……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給一個16歲的男孩當後媽。”
她說的直接,莫名就戳中了霍靳琛的笑點。
他忍住笑,用力攬過她的後頸,吻上了她。
“知道我最喜歡你哪點嗎?”
七月被他吻的面紅心跳,默默的低下了頭:“哪點……”
“簡單直接,不拖泥帶水。”他的手擱在她腰上,緩緩收緊,“還記得我第一次跟你表白,結果就被你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你還說我這個人自私自大。”
七月微微仰頭,莫名的心顫:“我有這麼說過嗎?”
“你說了一大段,反正最後就是這個意思。”
她擡頭的角度使他恰好一低頭就能吻住,他也沒錯過這個機會,貼着門框,粗喘着再次吻了上去。
身體的輕蹭,緩緩激起原始的情潮,不止他有感覺,被他輕輕啃咬着,七月也很有感覺,何況剛纔才聽了他那麼一大段深情表白。
閉上眼睛,手環住他的脖頸,七月微微踮腳,不再矜持,放任自己跟隨着身體的反應。
感受到她的迴應和乖順,男人的情潮爆發得有些兇猛,吻順着下巴來到頸窩,同時大掌也從腰窩移到了牛仔褲的腰帶,探了幾下就要伸進去。
七月愣了愣,推他:“別……明天還要拍戲,留下痕跡不好……”
霍靳琛點點頭,從她頸窩裡擡頭,看着她分外潮紅的臉蛋,憐惜的撥開黏在她臉頰的一縷碎髮,覆又重新吻上那張瑩潤光澤的紅脣。
一切結束時,兩人各自貼着牆壁氣喘吁吁,七月深吸了口氣,不斷的輕顫着,身體裡有一種奇怪的情潮難以自抑。
霍靳琛的眼神深得像要把人吸進去,喉結上下滑動得厲害,然後轉身,從牀上拿起西裝外套:“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就一層樓。”七月本能的拒絕。
霍靳琛站在原地看她一會兒,無奈的扯脣:“你可能覺得我是登徒浪子,無時無刻不想對你出手。但我認爲這沒什麼可恥的,自己喜歡的人就在面前,想跟她發生一些親密的事,是人之常情。我喜歡你害羞又矛盾的表情,喜歡你自愛又理智的排斥我,喜歡你身體的味道,喜歡你閉着眼靠在我懷裡任我採擷。這段時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閉上眼,想得全是你,甚至還會有莫名的衝動,有些行爲連我自己都詫異,簡直像個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子。”
七月聽他說完這些,愣愣的有一段時間不能回神。
聽到最後一句時,忽然秒懂了什麼,臉紅着推開門,說了句“我走了”,再沒敢回頭看他一眼。
*
晚上,七月洗完澡躺在牀上。
崔琰打了她房裡座機,因爲付敏被換掉,一些拍攝進程需要調整,晚上到她房裡來送進度安排表時她不在,就直接從門縫塞進來了。
七月掛了電話,走到玄關口一看,地上果然有一份裝訂的文書。
從她開門進來,到洗完澡,竟然壓根沒看到。
其實不止剛回房那會兒,直到現在,七月的腦海裡還是嗡嗡的,洗澡的時候熱水沖刷着身體,就會想到一雙男人的手在來回撫摸,意識過來,又覺得太羞恥了,甩着頭強迫自己忘掉。
七月靠在牀上翻看新的拍攝進度表。
冰涼的牀單摩挲着光滑的小腿皮膚,一閉上眼,七月的腦海裡躥上來的就是男人火熱的體溫和強勢的氣息。
他說:“我喜歡你,連七月,你沒聽錯,我也沒喝醉。我是在向你表白。”
眼神那樣認真,和其中濃烈的化不開的情X欲。
七月胡亂的揉了揉發燙的臉,把本子放在一邊,拿起手機,發了條微信給蘇景。
等了十分鐘也沒有動靜。
她有點沉不住氣,又打了通電話過去。
過了很長時間才被人接起,蘇景的聲音迷迷糊糊,明顯是睡着了很不情願的起來接聽。
“有什麼事非得現在說?”
七月掌心糾結的握着手機:“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接受了霍靳琛,你會不會覺得我庸俗拜金低趣味,一點沒有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