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錦也沒阻止,相反的,希望她能喜歡上這裡,願意做這裡的女主人。
蘇景上了樓,果不意外的,在衣櫃裡看到了很多女人的衣服,都是新的,吊牌還沒拆。她出來時,秦世錦剛好端着茶到樓梯口來找她。
蘇景毫不掩飾的問:“你原本打算在這養着我?”
他臉色一變,有些黯然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喜歡這裡。”
蘇景接過茶,並沒有喝。秦世錦替她把外套掛起來,蘇景坐在沙發裡,神色懨懨的:“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他皺了皺眉,走向沙發旁,拉住了她的手。
她掙了一下沒睜開,秦世錦的聲音很低:“陪我坐一會兒,就一會兒。”
說完,他彎下腰來,從上方將她圈進懷裡,蘇景被他箍得很不舒服,想動一動,可他抱得那樣緊,彷彿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似,她不由的嘆了口氣:“你鬆開我,我就再坐一會兒。”
他的手頓了一下,最後放開,兩個人就這樣坐在沙發的兩端,誰也沒有再碰誰。
片刻後,書房裡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秦世錦竟然睡着了。
蘇景緩緩的起身,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也許真像他說的,這陣子都很難睡着吧。
可惜她不是拯救他的聖母,蘇景放輕了步子,徑自下了樓,走出別墅才發現,這地方深山老林的,都不知道在哪個風景區,更別說打車了。秦世錦開來那輛奔馳S倒是停在車庫裡,可惜,她不會開車。
看來得儘快去考駕照了。
蘇景嘆了口氣,又回到別墅內,在客廳裡看到有沙發毯,就拿上去,順便給秦世錦蓋住了。窗外的天色陰霾,已經有細密的雨絲打在窗玻璃上,蘇景有點擔心,再這麼睡下去,恐怕雨下大了,車都不好開回去。
她拿出手機查看天氣,要命,港城今日竟然有颱風侵襲。
要不要現在叫醒秦世錦,催他送自己回去?
她皺着眉,站在熟睡的男人面前,手指剛要碰到毛毯,那雙一直緊閉着的眼睛,突然毫無徵兆的睜開了。
四目相對,一時之間,蘇景忘了自己想說什麼。
秦世錦的目光掠過自己身上的毯子,又擡起頭,那雙眼牢牢的盯在她身上,目光越來越炙熱……
就在蘇景意識到什麼要轉身的時候,他突然坐了起來,一把從後攬住她。
“小景……”他夢囈似的,吻着她的耳垂,呼出的滾燙氣體全都噴在她的耳畔,拂動鬢髮,就像那些纏綿繾綣的記憶裡一樣,有一種遙遠而又親切的酥麻。
蘇景怔怔的,一時忘了反抗,他的眼睛像是獵豹在盯着自己的獵物,那樣灼熱,帶着股狂野的氣息。
“小景,我好想你……”他一邊說着,一邊把手滑下去。
蘇景驀的驚醒,她說過的,他們兩人之間就像有荷爾蒙吸引,一沾到一起,就是天雷勾動地火。秦世錦一直是高冷的連名帶姓叫她蘇景,只有在高潮的時候,纔會這樣溫柔的叫她“小景”,可她此刻聽着,卻覺得心裡發酸,就像是好不容易忽視的傷口,再一次的裂開般疼。
她那麼愛他,幾乎是付出了全部的生命去愛,可他卻要和別人結婚了,也許要不了一年,他們就會有孩子,到時候,他還能雲淡風輕的提出離婚嗎?
蘇景一下子掙開,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你別這樣,秦少。還有一個禮拜你就要結婚了,想想你的未婚妻,想想你監獄中的父母……”
他定在那裡,彷彿這句話像是一句咒語,然後就讓人動彈不得。
蘇景站了起身,從地上拾起滑落的毯子:“既然你醒了就送我回去吧,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颱風,你最好也回市區吧。”
秦世錦坐着,看了一會兒她的背影,也跟着起身。
走到別墅門口,雨已經天得很大,天色黑得像墨,濃得化不開。其實這個天氣,開車下山已經很危險,可秦世錦什麼也沒說,只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兩把傘,沉默的站在玄關,看着她換鞋。
穿好鞋子打開門,剛要邁出臺階,憑空裡一個驚雷,可能在郊區的緣故,聽起來特別的響,好像什麼在耳邊炸開一樣,天空劃過一道暗光,蘇景“啊——”的叫了一聲,本能的朝身邊的男人撲去。
秦世錦將她接了個正着,待雷聲平靜下來,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面色尷尬的推開他就要站直,秦世錦卻不肯鬆手了,一把抱起她,轉身又往屋裡走。
蘇景小獸一樣的在他懷裡撲棱,掙扎:“秦世錦,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
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
秦世錦一路把她抱到二樓的臥室,看似瘋狂粗野,實則將她放下在牀上時,動作小心謹慎,生怕傷到她似的。
這個禽獸把她抱到牀上還能幹嘛?
蘇景馬上撐起身往牀下溜,秦世錦一手扯着領帶,另一手攥住她的腳踝,輕易的往後一撈,她就又跌了回去。
他俯下身來,雙手壓制着她的手腕,雙腿掣住她亂動的小腿,低下頭,一口吮在她的頸窩裡。
蘇景瘋狂的搖擺着腦袋:“秦世錦,你個大騙子,你答應過我離婚之前互不干涉的……”
“是,可我沒答應不碰你……”
“混蛋,你去死!”
他不再說話,專注的在她頸子領口裡烙下一個又一個深深淺淺的痕跡。男人全身心投入的時候他聽不到任何聲音,他們是感官的動物,只知道在女人身上揮灑汗水。
蘇景嗚嗚的哭着,眼淚浸溼頭髮,絕望的看着天花板:“秦世錦,這就是你的愛嗎?你的愛就是把我變成小三嗎……”
她守不住自己的心,沒法管住這悲涼的感情,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離婚前,不去找他,不和他沾染不清。就算只能午夜夢迴自己一個人思念,也不願意這樣偷偷的和他在一起,去做千夫所指的小三!
身上的男人一下子停住,撐起身來,有些愣神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