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男人的手探下去時,她的身體驀的一僵,使勁的一咬舌尖,藉助那痛找回了一點點意識。她一下子從男人腿上滾落到地面,舌尖咬破的血腥氣息充斥着口腔,十根指甲都插入了地毯中,被她用力得幾乎要拗斷。
察覺到痛意能讓她清醒,她便立刻抱着頭,開始不斷“嘭嘭”的撞向牀角,女孩白皙的額頭上很快就磨出一片瘀青,伴隨着模糊的血痕。
霍靳言愣了一下,馬上讓人拎開她,不爽道:“你不想被我艹,是想讓他們一塊幹你?”
七月的眼神仍然呆滯,被人架起,腳都不挨地,仍試圖往前撞去。
霍靳言剛被挑起欲X望,又被熄滅,神情鬱悶至極,啐了口道:“好好陪她玩玩,把她艹爛了看看老三會不會心疼。”
兩個黑衣人一聽,臉上都浮起一抹邪笑,一個人雙手穿過七月腋下把她固定在身前,另一個人去掰開她雙腿。
只是原先還微弱掙扎着的女人忽然癱軟了下來一動不動,前面那人心生疑惑,擡頭一看,便見從七月的嘴角緩慢溢出一道血痕。
兩人相視一眼,回頭道:“這娘們……咬舌了……”
霍靳言瞳孔一縮,驀的就從輪椅裡站了起來,也顧不上肌肉萎縮使不上力,撐着兩步來到七月面前,伸出手指在她鼻端試了試。
很微弱……但還有氣……
霍靳言從拘留所潛逃,之所以不立刻離開港城,就是爲了留下來幹這一票,不擺霍靳琛和溫煦楊一道,他走得不甘心!要是能利用這女人讓霍靳琛跟溫煦楊反目,則他就賺大了!
要是這妞死了,反而弄巧成拙。只怕霍靳琛拼光全家也要和他同歸於盡,他還想全身而退,回美國等候東山再起呢。
*
杏林別館。
霍靳琛一下了車,“嘭”的摔上了車門,一路邊朝別館裡走去,一邊吩咐身旁的保鏢:“去把附近的監控都找來。”
“是。”保鏢也顧不上撐傘了,全都站在嘩嘩的大雨中。
霍靳琛一身西裝都溼透了沉沉的沾在身上,裹挾着溼冷的氣息和陰沉的戾氣走進大門。
霍志剛在樓上歇息,這會兒客廳裡只有霍一菲在看電視。
看見霍靳琛這個樣子,驚得忙站起來:“你怎麼了,這麼大雨不打把傘?”
說着就要去拿毛巾。
霍靳琛卻徑直望向二樓,聲線如冰的問了句:“魏苡芝呢?”
霍一菲愣了下,下意識的回道:“在……樓上。”
話音落,霍靳琛已經擡步朝樓梯走去。
他所踩過的地方,都滴滴答答積蓄了一灘的水跡,平常霍一菲彪悍的性子,總能壓住這個弟弟一些,可今天,莫名的就被他渾身的冷氣所懾,霍靳琛從她面前走過時,她竟生生覺出了一股冷肅的殺氣!
魏苡芝正蹲在牀沿收拾行李,房門“嘭”的被人踹開,她一擡頭,就看見一臉冷漠渾身溼淋淋的男人。
怔愣了半晌發不出聲音。
霍靳琛用腳跟踢上門,幾步上前,毫無預兆的一把掐住魏苡芝的脖子,竟生生用一隻手擰着她的咽喉就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魏苡芝下意識的掙扎,雙手捶打着他的手臂,氣息不暢的反抗:“你……你瘋了……放手……”
他臉上除了團團的戾氣沒有別的多餘表情,卻真的鬆了手,一把將她摜到牀上,隨即解下了領帶,三下五除二在她還沒來及喘氣的脖頸上繞了一圈,收緊!
魏苡芝瞪大了眼睛,只見男人淡漠的擦了擦手心:“殺你,我嫌髒了我的手。”
魏苡芝仰躺在牀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今天的霍靳琛不對勁,很不對勁!
身上就像是……有殺氣!
她絲毫不懷疑男人真會用領帶勒死她,忙問:“就算要我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
霍靳琛用一根手指挑起領帶,仍在不緊不慢的纏緊:“說,霍靳言在哪?”
魏苡芝心裡一跳,臉上蒼白:“我……我怎麼知道?”
“我沒多少耐心,你再想不起來,可能真的會被勒斷喉管。”
他不緊不慢的表情,卻一點不像說笑。
魏苡芝清楚的感覺到頸部的領帶越纏越緊,呼吸已經開始困難了,她下意識的用手指扒住領帶,企圖拉扯出空間讓自己舒服一些。卻是被霍靳琛驀的扳過手腕,反手壓在牀上。
那勁道奇巧,只聽咯吱一聲,魏苡芝的臉部突然扭曲起來,尖叫出聲。
她、她的手……骨折了?
霍靳琛看着臉上血色盡褪的女人,仍舊波瀾不驚的發問:“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下次不知道斷的是哪裡了?也許是……脖子?”
魏苡芝簡直不敢相信眼前輕描淡寫就折斷她手腕的男人會是曾經和她青梅竹馬的霍靳琛!
不,這分明是個魔鬼!
他只是長了一張她熟悉臉孔的魔鬼!
魏苡芝第一次,面對着這個男人,從心底生生的升出了寒意。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霍靳琛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問:“誰?”
“霍先生,你要的監控找到了。”
霍靳琛淡淡的視線停頓在魏苡芝臉上,用沒有起伏的聲音道:“拿進來。”
保鏢拿着筆記本電腦進來,甫一開門,就被屋裡這股陰森戰慄的氣息怔住了。
身材魁梧的保鏢竟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霍靳琛的手仍攥着牽繫着魏苡芝命脈的領帶上,同時,用餘光瞥向保鏢。
保鏢會意的打開視頻窗口,把屏幕託到霍靳琛面前來。
他掃了一眼,很快就看到魏苡芝鬼鬼祟祟的在杏林別館附近轉悠。
他示意保鏢把屏幕轉向魏苡芝:“你在自己家門口也要這麼鬼鬼祟祟?”
手腕折斷的疼痛一波波襲來,魏苡芝疼得不停的吸氣,終於肯坦白:“霍靳言來找過我,讓我幫他準備跑路的現金,除此之外,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天她見完連慕堯,從外面回來,誰知半路會被霍靳言的人逮到。
霍靳言當時的表情,不比面前的男人可怕多少,她知道要是不想出辦法,一定會無聲無息的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