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時初將船槳放在一邊,任小船在水流中隨意飄蕩,身子前傾,將葉清瓷壓在身下,細細吻她的耳珠。
葉清瓷癢的忍不住偏過頭去笑,“別鬧。”
她偏頭的動作,剛好將她優美修長的脖頸遞到簡時初的脣邊。
簡時初忘情的將她擁入懷中,翻了個身,自己在下面,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鼻息中,盡是鮮花的甜香與她身上淡雅的清香。
星光滿天灑下來,耳邊溪水潺潺,空靈幽靜的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到時間了沒?”簡時初吻着她,聲音模糊不清。
“還沒呢……”葉清瓷知道他在問什麼,耳朵貼着他的胸口,臉紅心跳。
醫生說,流產之後,至少一個月禁歡噯,爲了她的身體着想,簡時初給自己規定了三個月。
這纔多長時間?
簡時初喟嘆着咬她的脣。
葉清瓷推他,“你自虐有癮嗎?”
明明知道不能碰她,非要撩拔的自己渾身是火,這不是純粹自虐嗎?
簡時初長嘆一聲,鬆開她,與她並肩躺在小船上,抓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遙望星空,“以後,我一定好好護着你,再也不讓你受這種罪了……”
葉清瓷抿脣笑笑,沒有說話。
想到意外流掉的那個孩子,心裡一陣難過。
但她知道,現在受罪的可不是她,是她身邊忍的肌膚滾燙的簡七爺。
以前看書上寫過,男人會和不喜歡的女人尚牀,可唯有最自己珍愛的女人,才能忍住不尚牀。
他是真的愛慘了她,才寧可自己受苦,也不願讓她的身體,出現一絲一毫的意外。
情不自禁的,她將他的手掌握的更緊,側了側身,臉頰偎進他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小船飄飄悠悠,搖搖晃晃,葉清瓷不知不覺睡着了。
第二天,她被清脆的鳥鳴聲喚醒。
她睜開眼睛,看到簡時初睡在她的身邊,手臂環着她的脖頸,睡得正香。
天色還沒亮,湖上起了薄霧,兩人身上蓋着雪白的毯子,柔軟又暖和。
他安睡的時候,眉眼柔和,清透如畫,俊美如神袛。
葉清瓷忍不住笑開,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輕吻了下。
他細長的眼睫顫了顫,緩緩睜開,迷濛的目光撞進她的眼睛裡,懵懂乾淨的像個孩子。
葉清瓷笑的更加歡暢,偎進他懷裡,仰臉吻他的下巴,“我吵醒你了?”
簡時初伸手摸到她的手,試了試她手掌的溫度,“冷嗎?”
葉清瓷搖頭,“你像個大火爐一樣,我睡的很很和。”
南理市四季如春,雖然湖面上溫暖比較低,但他們身上蓋了毯子,又有簡時初這個天然大火爐,葉清瓷睡得暖暖的,舒服極了。
“回去讓廚房熬點薑湯。”她剛流掉孩子,身體比較弱,一整晚睡在湖面上,簡時初擔心她會感冒。
“好啊,”葉清瓷嬌俏的笑,“不過你也要喝!”
簡時初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尖,沒有說話,坐起身,看看時間,“還早呢,園門還沒開放。”
葉清瓷也坐起身,眺望四周,忍不住慨嘆:“好美啊!”
水色閃光,籠罩在一片朦朧的薄霧之中,煙波浩渺,仿若仙境。
簡時初歪頭看她,“還要玩兒嗎?”
“不了,”葉清瓷指指岸邊,“咱們慢慢划過去,然後去街上找小吃好不好?我聽說,南理市有好多有名的小吃,都特別好吃,咱們去嚐嚐?”
簡時初又捏了她鼻尖一下,“吃貨!”
“吃貨怎麼了?”葉清瓷愛嬌的衝他做個鬼臉,“我是吃貨我驕傲!”
反正她怎麼吃都不會長肉,吃貨就吃貨!
簡時初拿起船槳,划動小船,“吃貨沒怎麼,反正爺有錢,你儘管吃,我養的起!”
葉清瓷笑着湊過去親他,稱讚道:“我家七爺就是這個時候最有男人味了!”
簡時初挑眉睨她,“那我在牀上的時候呢?”
葉清瓷:“……”
立刻蝴蝶泉,兩人在街道上漫步。
葉清瓷在手機上下載了一個南理市的旅遊攻略,攻略裡專門有一章,介紹南理市有名的小吃。
葉清瓷按着導航,找到攻略中提到的“南理市小吃一條街”。
遠遠的,葉清瓷就嗅到空氣中飄蕩的食物的香氣,她頓時脣齒生津,飢腸轆轆。
以前在孤兒院時,她對吃的並沒有太多的要求,只要能吃飽就行。
直到遇到簡時初。
大概他太嬌慣她了,跟在他身邊,吃的、用的、玩兒的都是最好的,漸漸的,把她的口味也養的刁鑽了。
她現在變得和許多小女生一樣,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吃貨,喜歡吃零食、吃藏在街頭巷尾的流傳百年的知名小吃。
她越來越覺得,和心愛的人,在遊山玩水之後,享受一下當地的美食,是人生最大的樂趣之一。
她興致勃勃的拉着簡時初在一家大排檔坐下。
大排檔經營十幾種南理市當地的小吃,號稱將南理市當地的小吃一網打盡。
簡時初一口氣將大排檔內所有的食物,都要了一份,葉清瓷拽他的胳膊,“別要這麼多,吃不完浪費!”
“你每樣嘗一點,喜歡吃的就多吃,不喜歡吃的就嚐嚐味道,”簡時初說:“吃不了的打包!”
服務員自然希望多賣一些,沒理會葉清瓷的阻止,興高采烈的吆喝一聲,替他們準備餐去了。
葉清瓷無語了。
就算她現在成了一個吃貨,也不用這麼養活她吧?
十幾樣啊!
估計她一樣吃一口就飽了!
等東西全部上來,擺滿了整整一大張長條桌子。
各種各樣的小吃,琳琅滿目,色香味俱全,引得人食指大動。
葉清瓷的目光在十幾樣小吃上掃過,問簡時初:“蕭大哥和阿衛是不是在附近?讓他們過來一起吃,這麼多,實在吃不完,帶回去味道就變了,就不好吃了。”
簡時初應了一聲,葉清瓷立刻掏出手機,給蕭影打電話。
簡時初的手機上有定位導航,雖然蕭影和蕭衛沒有如影隨形的跟着簡時初,但一直在關注着簡時初的位置,一直跟着他的位置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