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測,肯定不是葉清瓷故意坑害艾笑笑,而是碰到了不知道情況,亂說話的醫生或者護士,隨口應了葉清瓷一句。
害葉清瓷專門大晚上帶了粥過來,饞了艾笑笑一頓,艾笑笑還吃不成。
他回到病房,很遺憾的告訴艾笑笑,這粥她不能喝,並把事情的經過對艾笑笑講了一遍。
艾笑笑連忙說:“我還不餓,我不喝了,這事你別和姐姐說,姐姐性格細膩敏感,和她說了,她不知道要自責多久。”
“根本瞞不住,”蕭衍無奈的說:“明天嫂子肯定還要送飯過來,到時候怎麼和嫂子解釋?還是和嫂子說一聲,不然嫂子總親手做了飯菜過來,你沒辦法吃,她受累,咱們又浪費她的心意,總不是辦法。”
“好吧,”艾笑笑無奈,“那你說的委婉點,別讓姐姐難過。”
“我知道了,”蕭衍見她精神有些萎,給她蓋了蓋身上的毯子:“你睡吧,多休息,身體才能養的好。”
第二天一早,葉清瓷果然又帶來來自己親手燉的雞湯。
艾笑笑還沒醒,她把食指放在脣上,衝蕭衍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把雞湯放牀頭桌上,低頭看了艾笑笑一會兒,指了指門外,就轉身出去了。
蕭衍悄步跟出去,關好病房的門才說:“嫂子,這兩天你別帶吃的東西過來了,昨天你走之後,我不放心,又問了醫生一聲,醫生說,笑笑至少兩三天才能吃東西,這幾天只能靠輸液維持身體的基本功能。”
“什麼?”葉清瓷大驚失色:“昨天我在護士站問的值班護士,她們明明說術後六個小時就可以和誰吃東西了。”
蕭衍說:“也許她們弄錯了病人吧?我特意問過君予了,君予也說,過兩三天笑笑才能吃東西。”
“這太過分了,”葉清瓷生氣又害怕,“這是大事,怎麼能隨口亂說呢?弄不好會出人命的!不行,我要去找她們!”
葉清瓷轉身去了護士站,找到護士長,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最後,她忿忿說:“護士長,我不是來追究責任的,我只希望以後醫院的工作人員能更細心一些,不然的話,萬一出事,病人痛苦,病人的親人痛苦,對你們來說,也是醫療事故,要被處罰,大家都不好過,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是是,都是我們的錯,我保證以後一定加強監督管理,一定不再讓她們犯類似的錯誤。”護士長又是賠禮道歉,又是說好話,保證以後絕不再犯。
葉清瓷知道,如今做什麼工作都不容易。
醫生護士,更是又忙又累。
她也無意不依不饒,只是給那個犯錯的護士提個醒,讓她以後不會再犯。
她好說話,不代表別人好說話。
下次她再犯這種錯誤,沒準人家不依不饒,她飯碗就丟了。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她一樣活的隨心所欲,想不工作就不用工作。
很多人,都是指望着工作養家餬口的。
警告了那個犯錯的護士之後,葉清瓷和蕭衍道別,回到家中,情緒也很不好。
她去了醫院,簡時初留在家中看孩子,見她臉色明顯不好看,將她攬進懷裡,摩挲她的肩膀:“怎麼了?艾笑笑情況不好?”
“笑笑沒事,只是我差點就犯了大錯,害了笑笑。”葉清瓷把事情和簡時初說了一遍,後怕不已。
“沒事就行,你別什麼事都怪自己,”簡時初拍拍她肩膀,“你又不是故意的,你怎麼知道護士胡說八道?這不關你事,你別胡亂自責。”
葉清瓷說:“幸好阿衍不放心,又去問了一遍,不然我做的粥,笑笑吃了要是出了事,我非自責一輩子不可,就這樣,我心裡也不好受。”
“媽媽,”小阿晚跑過來,撞進她懷裡,抱住她的雙腿,仰着小臉兒看她:“你哪裡不好嗽?阿晚給你催催。”
小傢伙兒越長越漂亮了,白嫩嫩的包子臉上,兩隻水靈靈烏溜溜的大眼睛,充滿關切的看着她,想要給她吹吹。
葉清瓷的心一下軟了,蹲下身,將他抱進懷裡,親他一口,“看到我們阿晚,媽媽哪裡都好受了!不用阿晚吹吹,也好受了。”
小阿晚咯咯笑,使勁兒拍手,“阿晚好厲害!阿晚棒棒滴!”
葉清瓷笑了。
她大兒子小時候也愛說,阿凌棒棒噠。
現在大了,知道害羞了,再沒誇過自己了。
葉清瓷原本心裡特鬱悶,可和雙胞胎兒子玩了一會兒,很快被他們逗的開懷大笑,什麼煩惱都沒了。
這兩個大寶貝,不但是她的心肝寶貝,也是她的開心果,和他們在一起,她總是笑口常開。
見葉清瓷開心了,簡時初才和母子三人挨個吻別,去了公司。
傍晚,他回家之後,和葉清瓷、井瞬、秋雨曦會和,一起去看了艾笑笑。
艾笑笑精神還是不太好,但比昨天好多了。
四個人沒多待,見人沒事,問候幾句就離開了。
走出醫院大樓,井瞬對秋雨曦說:“雨曦,你和嫂子一起回去吧,我晚上有個朋友過生日,約我一起出去吃飯,我推不開。”
“哦,”秋雨曦乖乖應着:“那你少喝酒,早點回家。”
井瞬婚前愛玩兒愛鬧,幾乎不着家。
婚後收斂很多,但他朋友多,隔個十天八天和朋友出去聚一聚,是難免的事情。
秋雨曦在這種事情上,從來不限制他,只要他不喝醉酒,不太晚回家就行。
井瞬貼上前,吻她一下,“我知道,你和兒子早點睡,不用等我。”
井瞬站在路邊,看着秋雨曦上了葉清瓷的車,和葉清瓷一起離開。
看着汽車消失不見,他才上了自己的汽車,去了他朋友定好的酒吧。
他朋友慶生的酒吧,在一條比較偏僻的街上,酒吧不大,生意卻不錯,是個特色酒吧。
調酒師是酒吧老闆,很有些本事。
酒吧裡的火爆生意,全都是靠他一手調酒的絕活撐起來的。
以他的手藝,把酒吧擴大,開家連鎖店也沒問題,可他性子有些古怪,不大愛搭理人,對拓展事業也不上心,就守着他的小酒吧度日,一點都沒有年輕人不斷往上爬的雄心壯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