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後,幾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追出來,伸手就去拽女孩兒的頭髮:“瑪的,我們可以交了錢的,你哪裡跑?”
女孩兒腿都嚇軟了,死死抓緊沈千帆的衣服,渾身顫抖着哀求:“先生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
女孩兒雙腿一軟,跪在沈千帆腳下,苦苦哀求。
沈千帆皺眉,擡手打掉一個男人衝她伸過去的手。
幾個男人頓時衝他去了,“我X,你誰啊?少爺的事兒你也敢管?有多遠你去死多遠,這女人我們交了錢的,誰敢管閒事?”
“交了錢?”沈千帆俯身攙起女孩兒,將她拽到自己身後,淡定的看着幾人問:“你們交了什麼錢?我從沒聽說過,交了錢就能強迫女孩兒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怎麼不能?”領頭的那個男人嚷嚷:“雞不是給錢就能讓人上嗎?
“你看她像雞嗎?”沈千帆皺眉:“你看哪個雞是從客人房間跑出來,哭着喊救命的?”
“我不是我不是!”女孩兒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抓住沈千帆的衣服說:“我不是雞,我叫孔果兒,我還是學生,我不是雞,我是被他們綁架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求求您,救救我,我一定會報答您的,求求您了!”
女孩兒哭求着,還要跪,被沈千帆扶住。
沈千帆冰冷的目光掃過幾個男人的臉,冷冷問:“怎樣?聽到了嗎?她還是學生,你們強迫她做她不願意的事情,是違法的!”
“X!”領頭的那個囂張的怒罵了句:“你特麼的你誰啊?老子違法不違法,用得着你特麼來指手畫腳,兄弟們,上,教教他規矩,別讓他在這裡亂吠!”
他喝的有點多,酒撞慫人膽,這會兒他膽子格外的大。
他身後有明白的,拽住他的胳膊,小聲對他說:“黃哥,你消消氣,我看那哥們兒不是一般人,你看他腕上的手錶沒?那手錶一上市我就相中了,一問價錢差點把我嚇尿,這人能戴的起那種手錶,非富即貴,咱們別給家裡惹事。”
被叫做黃哥的人,愣了下,酒勁兒也下去了點兒。
這幫人都是家裡的二世祖,仗着家裡有錢,天天到處吃喝玩樂。
家裡人給錢供他門瘋,但是耳提面命,只有一個要求:出去玩兒可以,但是絕對不能惹事。
這些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人,那個被叫做黃哥的,一聽說對方非富即貴,恐怕他們惹不起,也怕給家裡惹麻煩,腦袋就清醒些了。
可他實在放不下孔果兒。
孔果兒長的太好看了!
他當二世祖當了這麼多年,什麼美女都見過,就還沒見過孔果兒這麼漂亮的。
那眉眼兒,那身段,不用摸,他多看幾眼就硬了。
他捨不得孔果兒,也不願意惹上沈千帆,就緩和了一些語氣,對沈千帆說:“哥們兒,不是我爲難你,這女人真是我的,我花了五百萬從她媽手裡買的,錢我都交給她媽了,你要把人領走,你讓我人財兩空,擱誰誰都不能願意不是?”
沈千帆皺眉,看向孔果兒。
孔果兒怕沈千帆放棄她,抓緊沈千帆的衣服痛哭:“是繼母!是我後媽!我後媽給他們的錢,我不知道,我求求您,您幫我報警好不好?我不同意的,我自己不同意的!”
孔果兒哭的撕心裂肺。
她後媽說是要把她嫁給黃志祥,五百萬是黃志祥給她的聘禮。
可黃志祥把她弄到這裡來,聽他懷裡的意思,竟是要和他的朋友門,一起“分享”她。
屋裡那麼多男人,黃志祥就要脫她的衣服。
黃志祥這哪裡是把她當作未婚妻,分明是把她當成妓女一樣玩弄。
孔果兒生性膽小內向,不然也不會被她後媽隨意拿捏。
可就算是麪人也有三分火氣,清白是她死死守着的東西,她怎麼甘心這樣屈辱的被這幾個男人玩弄?
於是,她趁這幾個人說笑,從房間跑出來了。
她看上去就一副弱不禁風,膽小怕事的樣子,那幾個男人沒想到她敢跑,一時不防,才被她逃跑成功了。
後媽?
沈千帆瞭然。
後媽!
呵。
其實很正常的稱呼,被那些惡毒的後媽弄的,現在就快成了惡毒的代名詞了。
一句後媽,道出所有的心酸和一言難盡。
沈家祖上就是軍旅出身,然後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沈家每個人,從小都被教導,勿以惡小而爲之,勿以善小而不爲。
遇到這種欺凌無辜少女的事情,沈千帆不可能不管。
他安慰少女:“沒事,你放心,只要我在,我不可能讓他們把你帶走,躲我後面去。”
女孩兒像是拿到特~赦令,匆忙跑到沈千帆身後,抓住沈千帆的衣服。
黃志祥看着沈千帆,臉色十分難看:“我看你今天鐵了心要和少爺我過不去了是不是?”
沈千帆淡淡的說:“天下人管天下事,既然這女孩兒不願意,誰把她賣給你的,你去找誰,找她,不行!”
黃志祥氣的臉色鐵青:“你敢搶我的人?”
“你說的對!”沈千帆淡定說:“我就搶了,怎樣?”
黃志祥再也咽不下這口氣,猛地一揮手:“你門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揍他?”
這羣二世祖出來玩兒,身邊也是帶了保鏢的。
黃志祥身邊的朋友,有腦袋清楚,不想招惹沈千帆的,但也有腦袋裡面一團屎,想要在黃志祥面前出頭駁好感的。
黃志祥一聲令下,頓時一涌而上。
沈千帆出門,身邊向來只有一個司機兼保鏢。
他的貼身保鏢早就看到這邊不對勁,但是沈千帆沒發話,他就遠遠看着待命。
看到有人想揍他們家少爺,他自然不樂意了,迅速衝過來。
沈千帆身邊只帶了一個保鏢,好像人單勢孤似得,可是別忘了,屋子裡還有蘇傾瀾、薛凌、沈千雨、井瞬、蕭衍、簡時初他們。
他們的保鏢都在他們包房隔壁的屋子裡,外面守了兩個人。
這會兒見情況不對,守在外面的那個保鏢一敲門,他們所有人的保鏢就都從房間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