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衢天辰冷冷看着她:“莫雅,我現在只想知道,我聽說,莫琴和一個怪人,學了馭蛇的本事,是不是真的?”
莫雅一下愣住。
她終於察覺出不對勁,擡眼看向衢天辰。
衢天辰冰冷的目光,看的她渾身發冷。
她情不自禁鬆開了緊抓着衢天辰衣服的手,倒退了幾步:“天、天辰哥哥,你、你什麼意思?”
“莫雅,”衢天辰冷冷的看着她說:“是不是我被你愚弄一兩次,你就真當我是個可以任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傻瓜白癡?”
莫雅被他冰冷的目光駭的連連搖頭,“不、不,天辰哥哥,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你聽不懂?”衢天辰森然看着她,點了點頭:“好!你聽不懂,我來告訴你!莫琴有馭蛇的本事,這件事,你們莫家,自認爲瞞的很好,沒人知道,對不對?”
莫雅看着他,心臟緊縮,說不出話。
對。
她是這樣認爲的!
莫琴是在莫家他們自己家的後山,遇到那個怪人的。
莫琴和那個怪人學馭蛇的本事,連她們爸媽都不知道,只有她們姐妹兩個知道。
所以莫琴被毒蛇咬傷之後,她才那麼理直氣壯的去問衢天辰討公道。
如果被咬傷的是簡家人,那她們可能還要避嫌,怕衢天辰和簡時初懷疑她們。
可現在被咬傷的是莫琴,那她們還怕什麼?
這件事,她們是受害者,是無論如何都懷疑不到她們身上的。
可是,她沒想到,衢天辰居然知道!
居然莫琴有馭蛇的本事。
衢天辰冷冷看着她說:“莫雅,你以爲我能坐上王上的寶座,只憑我的血緣和身份嗎?如果我沒點真本事,早就被衢天暮啃的連渣渣都不剩了,我能順利的登上王位嗎?”
莫雅驚恐的看着他,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衢天辰繼續說:“我身爲一國之主,自然有我的消息來源,莫琴和那個怪人學習馭蛇的本事,弄的莫家後山附近毒蛇亂竄,咬傷了好幾次上山採藥的平民,這件事,我早就派人查過,所以,我早就知道莫琴和那個怪人學習馭蛇的事情了。”
“那……那又怎樣……”莫雅色厲內荏的說:“琴琴只是學着玩兒的,蛇並不聽她的,不然她也不會被蛇咬傷了,不是嗎?”
“她被蛇咬傷,估計是咎由自取,我們先來說說,我的王宮之中,爲什麼會有這麼毒蛇!”衢天辰冷厲的看着她,“還有,你和莫琴爲什麼不在我爲你們準備的房間裡,而是在躲在花叢之後偷窺?是不是莫琴躲在花草之後馭蛇偷襲我表嫂和表侄,結果陰差陽錯,卻被阿凌扔出去的毒蛇,咬傷了她?”
“不!不是!”莫雅大哭着否認:“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這只是你的猜測,你不能這樣冤枉我們!琴琴沒了一條胳膊,你再這樣冤枉我們,我們會被你冤死的!天辰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們,你不能……”
“不是?”衢天辰冷冷看着她,“所有事情,都不是空口無憑一句‘不是’,就可以推卸責任的!”
莫雅流着淚大喊:“你說我們空口無憑,你呢?難道你不是空口無憑,所說的一切,全憑你自己的猜測嗎?”
“很抱歉,我要讓你失望了,”衢天辰冷冷說:“我有證據!”
他頭也不回的看着莫雅說:“來人,把人帶進來。”
片刻後,莫家的二管家,被王衢天辰的近衛押了進來。
看到自己的家的二管家,被衢天辰的人押了進來,莫雅頓時瑟縮了一下。
被押進來的二管家,正是被莫雅派去簡家,給葉清瓷送首飾的人。
衢天辰看着莫雅說:“我查到,天逸給了你一盒首飾,讓你把首飾送給表嫂,緩和你和表嫂之間的關係,你讓莫二送去,你對莫二說,我表嫂收不收首飾都沒關係,但是務必讓我表嫂一定要摸到首飾盒,如果我表嫂執意不摸,哪怕讓莫二直接塞到我表嫂懷中,也一定要讓我表嫂觸碰到這首飾盒,你和莫二,是不是這樣說的?”
“不……我沒有……我不是這麼說的……”莫雅慘白着臉色搖頭:“我只是說,一定要讓葉清瓷收下我送去的首飾,如果她不要,就硬塞進她懷裡,我並沒說,她要不要首飾都沒關係,一定要把盒子塞進她懷裡,我沒有,我沒說過……”
這兩種說法不同,意義自然也不同。
莫二的說法,自然是承認了首飾盒有異常。
而她的說法,只是迫切的想讓葉清瓷收下東西而已。
“你還嘴硬?”衢天辰冷笑了一聲,吩咐道:“把首飾盒拿進來。”
衢天逸拿給莫雅,讓莫雅送給葉清瓷的那個首飾盒,被人抱了進來。
衢天辰對抱着首飾盒的近衛說:“這是莫大小姐的東西,你給莫大小姐送過去,讓莫大小姐自己收着。”
莫雅自然知道,這首飾盒上,有可以吸引毒蛇的藥物。
雖然莫琴說,藥物已經被她處理掉了,可她還是有心理陰影,讓人把首飾盒處理掉了。
她不明白,爲什麼她已經處理掉的首飾盒,又出現在了衢天辰的手中。
可看着衢天辰的近衛,抱着首飾盒向她走過來,她想到落在莫琴身上,狠狠咬了莫琴一口的毒蛇。
想到衢天逸揚起匕首,斷掉了莫琴的一條手臂。
她驚恐的大叫出聲,不住的往後退:“不!不要過來,你走開,不要過來!”
“莫雅!”衢天辰冰冷的看着她,“如果你心裡沒鬼,你爲什麼要害怕一個首飾盒?你還想狡辯嗎?”
莫雅腿一軟,跌坐在地上,放聲痛哭:“不!不是這樣的!我們並沒想這樣的!我們沒想害誰,我們只是想讓毒蛇咬簡家人一口,到時候,琴琴就可以出面給他們療傷,他們就不會總找我們的麻煩了!是他們不好,都是他們的錯,自從他們來了這衢陽國,處處和我做對,如果不是他們處處針對我,我和琴琴也不會想出這種辦法,想要和他們緩和關係,可他們居然那麼狠心,害琴琴沒了一條手臂……他們太狠毒了,都是他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