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斯開口說道:“你想好怎麼解釋了嗎?哦不對,是怎麼編謊話了嗎?”
陳冰現在腦子裡一片混亂什麼都想不到,如果說她曾經是頭精明的豹子的話,那麼她現在就只是一直受了傷的雛鳥,根本沒有防抗的餘地。
白修斯勾脣一笑,伸手捏住陳冰的下巴強迫讓她看着自己,冷冷的說道:“你這個女人我早就看清了,但是我這個人最討厭人家騙我。”一字一句,白修斯的手也跟着使勁像是要把陳冰的下巴捏碎一樣。
白修斯說完這句話後,手一甩就準備離開醫院,這樣的女人想必他媽媽也不會硬要逼着自己娶了吧,也好。陳冰見白修斯要走,拼命的上去拉住白修斯的手,如果真的讓他走掉了,那麼自己這麼多天所付出的所有不就全打水漂了嗎?一定不能讓他走,一定要拉住白修斯,要不然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白修斯被陳冰一把扯住,陳冰還沒來的急說話就被白修斯一把甩在了病牀上,陳冰的頭磕在了牀架上流出了絲絲鮮血,還沒來得及翻身就被白修斯欺身壓倒在身下,驚恐過度的陳冰一聲尖叫。
陳冰和白修斯此時僅僅只有一個巴掌的距離而已,白修斯那精緻的臉龐第一次以這樣的形式出現在陳冰的面前,如果是以前陳冰一定會伸出自己的雙手環上主動投懷送抱的白修斯的脖子,但是現在她一動也不敢動,鮮血從額頭上流下她也不敢伸手去擦,白修斯身上冰冷的氣息包裹着陳冰。
這時候,白修斯不由分說直接吻了上去,那吻不像他吻肖菲時的深情和溫柔,反而是像掠奪城池一樣的霸道和不容反抗,猛烈的侵襲陳冰口腔裡面的每一寸土地,那雙大手也不安分,將陳冰身上的白色襯衫直接撕扯開來,陳冰潔白無瑕的皮膚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當中,白修斯的手還沒有停下,陳冰此刻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她當然知道白修斯不是想跟她上牀,但是白修斯到底想做什麼她卻不知道,這樣的白修斯她根本沒有見過,那霸道的吻技咬破了陳冰的嘴脣,鮮血又流了出來。
陳冰哭喊着,她第一次這麼害怕一個人,白修斯聽到陳冰的哭喊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雙手撐在病牀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被他折磨的陳冰,然後直起身子對陳冰說道:“你不喜歡這樣?”
陳冰瘋狂的搖着頭,兩行清淚從眼角流了出來,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白修斯撕碎,完美的身材暴露了出來,僅有幾張殘碎的布片掩蓋着身上。
白修斯擦了擦嘴脣上陳冰的血,又恢復了剛纔那種冰冷的態度,他冷笑一聲說道:“別再來招惹我,要不然我讓你身不如死。”
陳冰木訥的躺在牀上,白修斯也不去看那陳冰,自己走出了病房,這是陳冰的病房有誰敢來偷聽。
桑枝肖菲,我要你們去死,陳冰怨恨的看着手上的那個優盤,然後卯足了勁將它扔了出去,就像是殺父仇人一樣,陳冰的眼底滿是怒火,如果不是桑枝和那個肖菲,她怎麼會流落到這種地步,怎麼會,都怪這兩個賤人,你們以爲這樣就能打敗我了嗎?別妄想了,我是不可能認輸的,從恐懼中走出來的陳冰現在是怒氣滿滿,她一定要讓桑枝和肖菲這兩個人爲自己所做的付出代價。
肖菲經過三個小時的整理終於把自己收拾好了,雖然臉色仍然不是很好,但是已經比早上看起來精神多了,等她收拾完了,走到客廳時才發現桑枝早就已經離開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慕鄭浩上來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都沒有想到對方會在這個時候出來。
慕鄭浩尷尬的撓了撓頭髮,說道:“恩,桑枝已經先回去了,我是來接你,出去玩的。”
肖菲害羞的點了點頭,得知事情結局之後她的心情一下就變好了,甚至還開是責怪起自己怎麼那麼沒用,還讓這兩個人替自己擔心。
慕鄭浩站起身來,褪去西裝的他一身休閒裝更讓他看起來像個陽光大男孩了,慕鄭浩笑着說:“那我們走吧。”
肖菲問道:“去哪了啊?”慕鄭浩上前牽住肖菲的手,然後說道:“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之後去遊樂場,去玩遊樂場再去海邊,反正你想幹什麼,我就陪你幹什麼!”
肖菲聽到慕鄭浩這樣說,兩眼放光的望着慕鄭浩說道:“真的嗎?你確定?”
慕鄭浩點了點頭,他以前或許會覺得陪女朋友去這些地方是不可能的事情,第一自己沒有時間,第二自己覺得丟人,但是有了肖菲之後好像一切都開始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慕鄭浩開始喜歡笑,開始會顧及別人的感受,開始會想要和一個人長長久久,所以他終於明白了,陪自己所愛的人去做這些他曾經認爲是虛有其表華而不實的東西其實是增進兩個人感情的一面。
肖菲喜歡吃路邊攤,他就陪她去吃,肖菲喜歡去遊樂場,他就陪她去玩,肖菲喜歡做什麼,他就陪她去做什麼,地老天荒,他只想這輩子一生一世一雙人。
慕鄭浩這樣想着,可是這一切美好的想法都在他看到過山車的那一刻轟然崩塌了,他指着正在軌道上飛馳的過山車說道:“我們……我們真的要去坐這個嗎?”
肖菲一臉興奮的點了點頭,眼睛裡仍然是冒着精光的看着慕鄭浩,過山車啊!她都多久沒有玩過這個了,工作以後就再也沒有來過遊樂場了,看着一對一對的情侶和一對一對的家庭,誰一個人來遊樂場啊,今天有了慕鄭浩,那她一定要好好和慕鄭浩玩遍整個遊樂場。
肖菲看着慕鄭浩一臉擔憂的表情,湊到他跟前晃了晃手說道:“慕鄭浩,慕鄭浩你怎麼了?”
回過神的慕鄭浩尷尬的笑了笑,總不能承認自己害怕坐過山車吧,慕鄭浩只好說道:“嗯,沒什麼,我在擔心你會不會害怕。”
肖菲以爲慕鄭浩說的是真話,隨意的擺擺手說道:“我纔不會怕這個了,走吧走吧,我們去坐過山車。”
慕鄭浩兩眼一黑,心想完了。安檢員幫慕鄭浩檢查安全措施的時候,慕鄭浩一把抓住人家的手,問道:“哎!我問你,你這個安全嗎?有沒有保障措施?”
安檢員被他抓的一陣尷尬,使勁的將自己的手從慕鄭浩的手裡面抽了出來,訕笑着說道:“這位先生,請您放心,我們的過山車都是有安全保障的,我們遊樂場從未出現過安全隱患。”
周圍的人紛紛轉過頭來看着慕鄭浩,慕鄭浩覺得那些人臉上帶着一絲絲輕蔑的笑容,他指着那些人說道:“看什麼看,我是怕我女朋友受傷。”說着還緊緊的抓住了肖菲的手。
肖菲朝慕鄭浩吐了吐舌頭,然後轉過頭目視前方,過山車慢慢的開始啓動了,慕鄭浩的身體瞬間繃緊,隨着過山車越爬越高,慕鄭浩的心就懸的厲害,根本不敢睜眼看周圍的實物,反倒是肖菲,興奮的睜大眼睛狂叫着。
當過山車俯衝下去的時候,慕鄭浩一聲又一聲的尖叫伴隨着呼呼的風聲呼嘯而過,失重的感覺驟然襲來,慕鄭浩只覺得天旋地轉,他連自己都感受不到了,耳畔傳來的是一陣又一陣的驚叫聲。
下了過山車後,慕鄭浩把手上的包往肖菲身上一扔,然後趴到垃圾桶上狂吐起來,胃酸胃裡面涌動,早上吃的東西全數被慕鄭浩給吐了出來,這個過山車真的是標準的催吐劑啊!
肖菲一臉擔憂的看着慕鄭浩,伸過手怕了怕慕鄭浩的背,從包裡面拿出紙給慕鄭浩,略帶責備意味的說道:“慕鄭浩,你早告訴我你坐不了不就得了嘛,我也不會去坐啊,你看看你現在。”
慕鄭浩拿紙擦了擦眼角因爲嘔吐滲出來的淚水,又吐了一口口水將口香糖塞到嘴巴里插着腰說道:“這怎麼成,男人就是要滿足自己小女朋友的願望。”說着慕鄭浩還摸了摸肖菲的頭髮。
肖菲一聽這句話眼淚就流了下了,她是不是太不懂事,沒有發現慕鄭浩不能坐過山車就算了,還一個勁的責備他,肖菲抽了抽鼻子,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慕鄭浩從背後環過肖菲,將肖菲包裹在自己的大衣一里面,窩在肖菲的肩膀上側臉望着肖菲,兩個人有着很大的身高差,所有慕鄭浩不得不岔開腿才能趴在肖菲的肩膀上,但是他樂意這樣。
慕鄭浩在肖菲耳邊說:“爲了你,我什麼都肯去做。”然後慕鄭浩就這樣一直抱着肖菲,兩個人在人來人往的遊樂場保持着這種姿勢,彷彿周遭的一切事物都跟他們無關似得。
遊樂場逛過之後,肖菲又帶着慕鄭浩去了街邊攤,二人拿着身上所有的零錢從街頭一直吃到結尾,糖葫蘆,烤羊肉,麻辣燙,這些看起來極爲平常的食物如今卻成了慕鄭浩和肖菲情感生化的工具。
兩個人在人羣之中來來往往,慕鄭浩忽然發現,這纔是生活該有的樣子,有女朋友,有空閒的時光,不是一味的扎頭到工作當中,兩個人有着自己的小世界,來街邊像老夫老妻一樣攜手買買菜,到海邊看一看海上的風光。
慕鄭浩看着一臉幸福的肖菲,他不後悔爲了肖菲而放棄復仇,曾經他爲了復仇而接近肖菲,後來他又因爲肖菲放棄復仇,他知道因爲自己的自私和一味的追求結果給肖菲帶來了多大的傷害,所以他現在想要彌補,他願意用他畢生的時光來守護這個女人。
海邊海風徐徐的吹着,潮溼的海風一陣一陣襲來,黏黏的感覺就像現在的慕鄭浩和肖菲一樣,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也那麼的動聽,一對又一對的情侶在沙灘上或接吻,或追逐,一片歲月靜好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