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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凌北的想法,起碼要每天按三餐折磨,折磨個半年,再把他們發配去北極自生自滅。
哦,說不定到時候,還可以趁着大少爺消氣,把凌東給……換回來。
“啪——”最後一根短棍斷裂,負責行刑的兩個手下,都已經累出了一身的汗。
而那兩個膽敢對阮萌萌下手的保鏢隊長,此時早已是失去知覺,癱倒在地。
要不是尚且還有一口氣的呼吸吊着,光看那血肉模糊的景象,還以爲已經是兩具屍體。
厲君御幽冷的視線,從兩人身上收回,轉到了另外一人身上。
杜斌此刻,正被凌南倒提着,用臉碾磨在地上。
厲君御看着臉朝下,正有汩汩的鮮血從繃帶裡流淌出來的杜斌杜管家,脣角勾起一抹涼薄的弧度。
“凌南……搬椅子過來,砸。”冰冷低沉的嗓音,仿若從深淵吹來的寒風。
“沈家有多少張椅子,就搬多少張來。把所有椅子砸成那樣……我們再走。”
男人冷沉的目光瞥向一旁,四分五裂的實木座椅。
就在不久前,杜斌親手搬起那張椅子,趁着阮萌萌不備整個砸在了少女纖弱無助的後背上。
而現在,他做夢都想不到,厲君御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報復回來。
杜斌驚恐得趴在地上掙扎,他的力氣哪裡能跟凌南抗衡。
很快,沈家一樓的十幾張實木座椅就被找了出來。
凌南親自操刀,不費吹灰之力的提起一把椅子,甩在杜斌背上。
“砰——”沉重的悶響,震得沈震耳膜發矇。
他眼睜睜看着厲君御的人在他的家,在他面前,對着他的人發泄怒火。
而身爲一家之主的沈震卻沒有任何辦法阻止。
不但沒辦法,而且不敢——他恨不得自己今天就沒下來過,整個人慢慢的往後縮,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場面,實在害怕厲君御殺紅眼,會把他拉進去一起陪葬。
幸好,厲君御還不算完全喪失理智。
當杜斌被教訓得只剩下一口氣,整個身體後側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好肉時,一切終於結束了。
厲君御已經不耐煩呆在,連空氣中都飄散着血腥味的大廳內。
他抱起阮萌萌,護着她,用淡漠至極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沈震。
剛纔下樓的時候,還透着高大偉岸的沈家家主,此刻已經佝僂起身子,安全直不起腰。
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透着倉皇與恐懼,哪裡還有一點沈家家主的威儀。
“把人帶回去……”厲君御對拖着杜斌的腿,正在草草收拾現場的凌南說。
又瞥向凌西:“你,留下來,跟沈老先生算清楚這裡的損失。該賠多少,怎麼賠,都說清楚……”
“不,不……不用賠,都算我的,這些損失都算我自己的……是我管教手下無方,纔會釀出這種禍。我怎麼好意思要你的賠償,這些東西都算我的,不用賠不用賠……”
沈震嚇得魂都掉了,一個勁兒地跟厲君御賠着不是。
直到將抱着阮萌萌的暴君大人送出大門,又看着凌北等人將那三個血淋淋的手下帶走,看不見身影了——
沈震才惡狠狠的回頭,露出暴虐難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