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太太啞然:“……”
她剛纔說了‘小’字?
“我……我不記得了……我真的記不起來……”她剛纔就是在努力回想當年的事,然後依稀照着當年的情況回憶。
脫口而出的話是什麼,她自己都沒在意。
然而這時候,一旁的王媽卻突然‘啊’的叫了一聲。
“我……我好像想起來了!”王媽突然抓住厲老太太的手,有些激動的問,“老太太,那天下着小雨,天氣不好你心情不高興,吃過午飯就在房間裡休息。我那天下午一直在忙,一直忙到晚上纔回你房裡伺候。結果剛進去,你就失手打碎了那隻你最喜歡的花瓶,是不是那一天?”
厲老太太:“我……”
王媽這麼一說,她也回憶起來了,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
厲老太太當初有一隻特別喜愛的古董花瓶,一直就放在她的梳妝檯邊上。
可是那一天,她收到了那封信和那瓶藥之後就魂不守舍、坐立不安,一直拿不定主意,不知道究竟要不要按照信中人所言,走這一步險棋。
正在那時候,王媽突然推門進來,她被嚇了一跳一不小心就失手碰掉了放在桌邊的古董花瓶。
厲老太太:“我記得,是……就是那一天,我碰掉了那隻花瓶,你立刻進來替我收拾。那一天,我正好收到了那第三封信。”
聽厲老太太肯定,王媽將手一拍:“那就對了。那天下午,我聽二夫人的去花房給您伺候花草去了,您最喜歡那些花前幾天才搬出去曬,那天正好下雨,二夫人便提醒我帶人去把花搬回來。
誰知道中途,有人笨手笨腳的把花盆打翻了幾盆,爲了搶救那些花苗,我纔在花房裡耽誤了好半天時間。那時候,老宅這邊的確進了好幾個新來的年輕傭人,手腳都不算太熟練,做事總是笨手笨腳的。
唯一一個做事利索的,那天正好沒跟我到花房去……”
王媽是管事的,對於當年那批傭人自然比厲老太太認得清楚。
再加上她的記憶本來就比厲老太太更好,這麼一回憶,終是想起了當年那個關鍵的年輕傭人。
“如果我沒記錯,當年那一批新來的女傭裡,唯一一個沒去花房幫忙的傭人,應該叫……叫……明……明姣。”
王媽先是有一絲猶疑,當說出這個名字後卻又豁然開朗:“對,就是叫明姣沒錯。那一批新來的女傭裡,就只有這個孩子是手腳最麻利的,也因爲這樣,我當時留着她在主屋這邊伺候,沒讓她去花房。”
聽到王媽想起了當年的人,厲老太太立刻高興道:“那……那就快找她出來,讓她出來替我作證。再讓她想想,想想當年送那個牛皮紙袋的人到底是誰。她要是能記起一點蛛絲馬跡,就能替我洗脫冤屈。”
王媽爲難的看一眼厲老太太:“那個叫明姣的孩子,後來在我們這幹了沒多久就走了。她說家裡給她安排了婚事,要回去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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