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厲南鋮這樣尊貴的男人這般寵愛着,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啊。
司冥和葉瑾琛見了這一幕,面面相窺幾秒,都有點習以爲常了。
厲南鋮對顧小念的寵愛,已經到了一種毫無底線的程度了。
作爲旁觀者,他們都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好現象。
以厲南鋮現在的身份地位,太過在乎一個人,很容易讓對方陷入危險之中。
他走到今天,樹敵不少。
而且,從另一方面來說,他對顧小念太過在乎,也很容易把人慣壞。
女人麼,可以寵,可以疼,但卻得有個度。
寵的太過,很容易便恃寵而驕,說不定哪天就爬頭上了。
“怎麼,羨慕了?”司冥見紅裙女人滿眼羨慕的看着,輕笑一聲,挑起她的下頜,“羨慕的話,我也餵你?”
紅裙女人可不敢讓他服侍自己。
忙搖了搖頭:“不敢讓司少紆尊降貴。”
看她這幅惶惶恐恐的樣子,司冥眉頭微蹙,忽然就覺得有點掃興。
爲什麼,他身邊的女人都害怕他?
哪怕是他從來就沒有苛刻過她們,也沒有變態的虐待過她們。
他就這麼可怕?
他臉色忽然就變了。
紅裙女人更加惶恐了,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麼,害怕到連聲音都在顫抖:“司,司少,對不起,我惹您不高興了。”
她越是這樣害怕,司冥越覺得沒意思。
這張惶恐的臉,他看的太多太多。
都快看膩味了。
他真的很討厭別人在他面前唯唯諾諾的,一旦露出了這樣的情緒,再好再美的女人,他都覺得索然無味。
他掩脣打了個呵欠,嘆口氣,不再看紅裙女人,淡聲道:“你回去吧,不用留在這裡了。”
“司少……”紅裙女人慌亂又無措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司冥的聲音冷了下來,帶着無聲的威脅:“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紅裙女人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雖然疑惑,雖然不捨,但也不敢再糾纏。
跟着司冥的女人都很清楚一點,那就是一旦司冥不想要了,千萬不能去糾纏他。
如果乖乖的離開,能得到一筆很不錯的遣散費。
如果試圖糾纏,不但一分錢都得不到,還會被懲罰。
司冥出手很大方。
只要是乖乖離開的女人,都能撈到很大一筆錢。
想着那些錢,紅裙女人一臉不捨的站起來,沒再糾纏,轉身離開了。
司冥有點心煩意亂。
他翻了個身。
剛好就看到顧小念也夾了東西喂厲南鋮,她笑顏如花,眼神嬌媚,微微偏着頭,俏皮又靈動的模樣很是可愛。
她看着厲南鋮的時候,眼裡沒有一絲懼怕和敬畏。
那就是女朋友看男朋友的眼神。
溫柔,甜蜜,幸福,還帶着一點小小的嬌羞。
忽然,一個念頭從他腦海裡冒了出來。
如果,也有這麼一個女人能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忽然間,就很想體會一把。
……
葉瑾琛喝多了。
在那醉醺醺的說着醉話。
“葉少,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去給你買點醒酒的啊。”麗莎輕撫着他的後背,遞了杯溫開水給他。
卻被他伸手打翻了。
啪的一聲,玻璃杯摔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葉瑾琛皺緊眉頭,伸手推開麗莎,不耐煩的說:“離我遠點……不用……不用你照顧。”
他力氣本來就不小。
喝醉後,更是力大無比。
麗莎被他猛力一推,腳步踉蹌的往後倒退幾步,差點摔在地上。
葉瑾琛推開她後,覺得胃裡難受的要命,趕緊跑到一旁的草叢邊,哇哇哇的又吐了起來。
聽着那聲音,厲南鋮皺眉,一臉嫌棄:“不能喝還喝這麼多,活該。”
“他沒事吧?我看他吐的那麼厲害,要不要馬上送醫院去看看啊?”
也不知道葉瑾琛怎麼回事。
好像是接了一通電話後,心情就不好了,直接叫了一打啤酒,一個人喝光了。
司冥和厲南鋮都不喝酒,也就沒人陪他。
他一瓶接着一瓶的喝,連杯子都沒用。
一打啤酒喝完後,就醉的一塌糊塗的了。
他已經吐了兩次了。
這是第三次。
顧小念怕他會酒精中毒。
“不用管他。”好兄弟都吐成那樣了,厲南鋮臉上也沒什麼表情,淡淡道,“多吐幾次,就沒事了,用不着去醫院。”
顧小念:“……”
這可真是好兄弟。
葉瑾琛歇一會兒,又吐了起來,聽那動靜,像是將內臟都要吐出來了一樣。
麗莎想過去看看,又不敢,站在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用求助的目光看着顧小念。
顧小念只好又開口問道:“真的沒關係嗎?不需要送醫院?那也可以讓人買點醒酒藥吧。”
“小丫頭,你別管他。”
這次回答的人,是司冥。
他朝葉瑾琛站着的方向看了眼:“就讓他醉着吧,這樣他心裡纔會舒服一點。”
“他到底怎麼回事?”讀出司冥話裡的其他含義,厲南鋮猜測了下,皺眉問,“葉家出什麼事了?”
“葉家沒出事,就是他自己的心出了點事。”
“什麼意思?”
司冥懶洋洋的翻了個身,紅裙女人離開後,沒人服侍他了,他便自己坐起來,喝了口茶水後,才慢悠悠的說:“他最近和程家那位槓上了,說是要給那女人一個教訓。不過我看現在這情形,他還沒把人教訓到,自己就先教訓了自己一頓。”
“程家?”厲南鋮略略一想,想到原因了。
他有點詫異。
他還記得,葉瑾琛跟程家的小女兒是水火不容的。
每次見了他,都會跟他吐槽那個女人。
說什麼這輩子就沒見過像程安寧那麼差勁的女人,長得不好看,脾氣也不好,還總愛在他面前擺出一副高冷的姿態。
他說,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類型的女人了,看着就倒胃口。
猜測到了大概的原因,厲南鋮眼底浮出一絲趣味的笑意:“怪不得總是在我面前提起,原來是這麼回事。”
司冥也笑了起來:“可不是,歡喜冤家麼。”
“剛纔的電話,是程家那位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