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念：“……”
無法反駁！
仔細想想，厲南鋮的顏值身材一直都是保持着超高的水準的。
他有不帥的時候嗎？
還真沒有！
這話沒毛病，也是說的事實。
只是，她怎麼覺得他越來越自戀了。
雖然他的確有自戀的資本，可之前認識他那會兒，他可不是現在這樣的。
“厲總。”顧小念撇撇脣，淨將自己的真實感受說出來，“你有沒有發現，你越來越自戀了。”
“這不是自戀，是說出事實而已。”厲南鋮將襯衣袖口上的最後一顆鈕釦繫上，忽然將臉湊到她面前，脣角一揚，笑的魅惑，“你不就是覺得我長得帥，才經常偷偷覬覦我的美色麼。”
“……”
她啥時候偷偷覬覦他美色了？
前一句，她承認，後一句，她不接受！
“咳咳，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男人的臉距離她只有一釐米，看着眼前這張挑不出一絲缺點的完美容顏，顧小念心臟跳動的速度有點過於快了。
這該死的男人。
明知道她很癡迷他的顏，還故意把臉湊到她面前。
長得帥了不起啊！
看她爲他神魂顛倒，他很有成就感吧。
心裡默默吐槽的某人，眼睛卻一直捨不得從厲南鋮臉上移開。
她想起了她寫的那本霸道總裁小說，裡面男主的種種設定，都像是專門比照着厲南鋮設定出來的。
寫小說那會兒，她純粹抱着YY的心態，給自己設定出一個完美情人。
那時候，哪裡會想到，現實中真有這樣的男人，還真讓她碰到了，又真變成了她的情人。
可見，做人還是要有夢想的，沒準哪天就實現了呢。
厲南鋮看看時間，收起了和她玩笑的心思，點了點頭：“嗯，也不早了，走吧。
……
連嶽充當司機，顧小念和厲南鋮坐在後車廂。
之前就已經去過顧家，路線什麼的，都很清楚，沒多久，黑色的邁巴赫便駛入了一條舊街道。
顧家，便住在這條街道里。
途中，看着街道兩邊的老舊建築物，厲南鋮的眉頭蹙了蹙。
這條街，地段不算差，但周圍的配套設施，還有整條街的風貌，卻很落後。
街道兩邊的房子，至少都是十多年的老宅了。
他之前送顧小念過來時，也知道這裡的房子破舊，但卻沒什麼其他感覺。
就只是覺得顧家還真是窮。
窮到要住在這麼破的地方。
這次過來，看着同樣破舊的街道，心情就有點不一樣了。
心裡有個想法一閃而過，他轉過頭看向顧小念，不經意似的問道：“你的家人，這些年一直都住在這兒？”
“嗯，對啊。”顧小念將目光從車窗外收回來，聽他忽然這麼問，好奇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就隨便問問，瞭解下你的家庭情況。”
“哦。”
顧小念也沒多想。
他們現在算是正式交往的關係，他想了解下她的家庭，也很正常。
“我沒記錯的話，你家以前不住在這裡，這邊是後來搬過來的？”他讓人調查過她的資料，其中當然也包括她家人的一些情況。
早些年，顧守恆有點小錢，在普通人中，還算是有錢的。
住的地方，不這麼破，也不這麼舊。
後面做生意虧了，公司差點破產，欠了一大筆債，便搬到這邊的老城區了。
這裡的房子便宜。
這些事情，顧小念也沒什麼好瞞着他的，實話實說道：“嗯，以前不住這兒，後面家裡沒錢了，才搬過來的。”
就連這樣的房子，都還是爺爺留下來的。
那時候的顧家窮到，連每個月租房都困難。
後面慢慢好起來了，但也沒多少錢，就只是能夠保證日常生活開支。
厲南鋮看着對面街道那棟外牆都開始剝落的老樓房，眉頭又蹙了下。
“所以，你大學纔會自己去打工賺錢？想幫家裡減輕經濟負擔？”
這些，也是他讓連嶽查到的信息。
“是啊，爸一個人養家，還要供兩個大學生，太辛苦了。”
厲南鋮皺眉看着她，沉默片刻，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你不也一樣辛苦？又要上學又要打工，從早到晚的忙。”
顧小念嘆口氣，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的語氣，朝他眨了眨眼：“沒辦法，家裡窮。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嘛。”
“呵。”厲南鋮捏了下她的臉，不以爲然，“那你妹妹怎麼沒去打工？你那個繼母怎麼沒去找工作？就你和你爸累的跟牛一樣，她們過的可不差。”
顧小念抿抿脣，擡眸看着他。
他這是在說她傻麼。
好吧，她其實也覺得自己挺傻的。
她念大學那會兒，家裡算不得有錢，但拿出一部分錢來讓她和顧恩恩唸完四年大學，還是沒問題的。
她根本不用去打工。
家裡沒有困難到她必須去打工的地步。
那她爲什麼還要去呢？
說來說去，就是自尊心太強，就因爲蘇蘭掌管着顧父的錢，她不想向蘇蘭開口，就自己去找了一份工作。
現在想想，她真的挺傻的。
憑什麼她不用那些錢呢，那可是顧父賺的錢。
她不用，蘇蘭和顧恩恩用的可開心了。
“好了，我也知道我那時候很傻，你就不要再嘲笑我了。”顧小念心塞的說。
“不是嘲笑。”厲南鋮伸手將她攬入懷裡，摸摸她的頭，聲音變得格外的溫柔：“我是心疼你。如果我能在那時喜歡上你，你就不用過的那麼辛苦。”
顧小念擡起頭看了他一眼，覺得他這話有點怪怪的。
她笑着說：“你那個時候應該還在國外吧，我們都沒機會遇到的，你又怎麼會喜歡上我。”
一點可能性都沒有。
他們不僅隔着兩座城市的距離，還隔着兩個國家呢。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會兒，厲南鋮就是在國外的。
他在國外待了兩年，直到今年，纔回來的。
厲南鋮摸頭的動作停頓了下，眼裡閃過一絲異色。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很早前就見過了。
在他出國前，就見過了。
還一起經歷過那麼多難忘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