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幼稚園的小朋友見了漂亮可愛的女孩子，也會喜歡上呢。
男人回答的很快，也很肯定：“沒有。”
顧小念：“……”
他會不會太挑剔了點？
整整二十八年，居然都沒有喜歡過誰！
“怎麼可能……”她喃喃自語的感嘆道。
厲南鋮卻是照着她的腦袋又是一通揉，將她的頭髮都給揉亂了：“你是第一個牽我手的女人，也是第一個我對外公開的女朋友，至於喜歡不喜歡，我沒辦法給出確切的答案，但如果喜歡是指對一個女人有興趣的話……”
他頓了頓，勾脣：“你也是第一個讓我喜歡的女人。”
怦——
腦子裡彷彿有什麼炸開了，轟的一聲，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顧小念猛的擡起頭。
烏黑柔亮的眸子驚愕的看着他。
他，他剛纔說什麼了？
猝不及防的被表白了一把，她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算表白吧？
厲南鋮剛纔都說喜歡她了。
這樣的話，是表白嗎？
放到別人身上，這樣的話當然算表白，可他是厲南鋮，他的喜歡，能是她理解的那種喜歡嗎？
她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嘴也微微張着，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傻眼般的看着他。
厲南鋮被她這幅傻傻的樣子取悅了。
他脣角又向上揚了揚：“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嗎？”
相比她的驚訝，厲南鋮並沒有太多感覺。
他早就知道，他對這個女人是有着幾分興趣的。
不管是因爲她體內的血吸引了他，還是其他原因，總之，目前而言，他對她的興趣是越來越濃了。
這一點，沒什麼好否認的。
他沒喜歡過誰，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心情。
如果興趣代表喜歡，那他就是喜歡顧小念的。
和顧小念一起的時候，他覺得很放鬆，也很舒服，這種舒服和放鬆是和慾望沒有半點關係的。
即便是不跟她上牀，也覺得舒服。
選擇公開他們的關係時，他便決定了不再自欺欺人。
既然他對這個女人有興趣，嘗試着和她交往一下，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或許，等交往過一段時間，他的興趣就不這麼濃了。
與其刻意迴避，不如順其自然。
只是，他並不打算將這個想法告訴顧小念。
如果讓她知道他是真的想和她交往，她肯定不願意。
以他的條件，他對任何女人提出交往的要求，想必都不會有人拒絕。
但顧小念……他真的沒把握。
她似乎一直都在躲着他，她也沒想過要一直留在他身邊。
顧小念還是愣愣的看着他，嘴脣張了張，又閉上，再度張開……
她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厲南鋮的表白，來的太突然，她是真的被驚訝到了。
噹——
電梯在13層樓停下。
厲南鋮牽着表情呆滯的她走出去，走兩步，彷彿想到了什麼，微微停頓了下腳步，低頭看向她：“顧小念，這也是我第一次跟人表白。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表白……
他說他在表白。
顧小念腦子裡空空的，像一瞬間被人將所有的思緒都清除掉了，只有耳邊還翻來覆去的迴響着他剛纔那句話。
厲南鋮看她好像是嚇傻了一樣，也覺得自己是急了點。
他不該挑在這種時候說這些話。
時間不怎麼對，場合也不怎麼對。
但有些話都已經說出口了，也不可能再收回去。
想了想，握緊她的手，牽着她繼續往前走：“你可以慢慢想下還有什麼問題需要我回答，現在先把其他事情解決了，你的問題等回去再說。”
顧小念完全就已經懵了，乖乖的讓厲南鋮牽着，神情恍惚的跟着他走進了一家珠寶店。
店員早就接收到了上面的通知，告知厲南鋮到這邊來了。
遠遠的，有員工瞧見他牽着一個女人走過來，裡面所有的員工都走到了門邊，分開站兩排。
厲南鋮一過來，剛到了門口，店員便九十度鞠躬，畢恭畢敬道：“厲總，顧小姐。”
整齊劃一的聲音，洪亮又底氣十足，將還宛若在夢中一般的顧小念給嚇回了現實中。
踏踏踏的腳步聲從某個方向傳了過來，聽着像是有不少人朝他們這邊跑過來。
顧小念擡起頭，朝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見一羣穿着西服，打着領帶的中年男人集體的小跑着，一個個臉上都帶着誠惶誠恐的神色，邊跑邊抹着額頭上的汗。
很快，人就跑到他們面前了。
還來不及喘口氣，一羣人，齊刷刷的也九十度鞠躬，恭敬的喊道：“厲總好，顧小姐好。”
顧小念就……又被嚇了一跳。
爲首的一箇中年男人看起來五十歲左右，微胖，戴着眼鏡，跑的臉都漲紅了，看着挺有氣勢的一個人，但在厲南鋮面前卻是恭敬得很，說話都小心翼翼的：“厲總，不知道您會來，我已經讓財務部的小張去拿這個季度的營收報表了，她馬上就能過來。”
中年男人大概是這家商場的高層。
站在他身後的幾個男人，應該也是商場的管理人員之類的。
也不知道厲南鋮平時在他的公司裡是以什麼形象面對員工的，顧小念覺得這幾個中年男人好像都很怕他一樣。
爲首的男人，緊張的眼睛一直眨個不停，汗水都從額頭上滑落了下來。
顧小念看看那男人，又轉過頭看看厲南鋮。
比他年紀大兩輪的人在他面前，都被嚇成這樣，可見他平時應該挺嚴厲的，在公司裡絕對是很有權威的。
“誰讓你自作主張拿財務報表給我。”剛還輕聲細語和她說話的男人，一轉眼，聲音便冷的能凝結出一層冰。
男人一愣，額頭上的汗水流的更快了。
其他人更是嚇得埋着頭，大氣都不敢喘。
雖然這家商場是厲氏的，但每個季度的營收，都有人做好了送去厲氏的。
厲南鋮親自過來，這還是第一次。
所以聽人說終極大boss過來了的時候，立即便從各個地方連滾帶爬的趕了過來。
今天是週末，都還在休假。
這些高層都還沒見過厲南鋮本人，只聽說自家總裁是很厲害的一個人，年紀不大，卻讓很多年過半百的股東都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