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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父轉入了VIP病房。
等顧小念的情緒穩定下來後,她才發現,蘇蘭竟然不在。
她坐在牀邊,看着病牀上臉色蒼白憔悴的顧父,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拿出手機就要給蘇蘭打電話。
“寶貝,你是要找蘇蘭嗎?”
厲南鋮猜到她想要幹什麼了。
“你怎麼知道……”她擡起頭,驚訝的看着他。
厲南鋮淡淡一笑,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剛纔你所有注意力都放到岳父身上了,肯定也沒心情留意別的。現在岳父已經脫離危險了,我猜你肯定發現蘇蘭不在,準備給她打電話。”
“嗯,你猜的不錯。”顧小念氣憤道,“我是準備給她打電話。她也太過分了吧,爸這次這麼危險,都在鬼門關走了一圈了,她竟然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你不用給她打電話了。”
“嗯,爲什麼?”
厲南鋮看着他,沉默幾秒後,說:“小念,這次岳父會引起腦溢血,和蘇蘭有很大的關係。在岳父被送進急救室搶救時,我讓連嶽去找她了,最後,連嶽是在機場找到她的。
顧小念愣了一會兒,睜大了眼。
“你的意思是,爸是因爲蘇蘭才引起腦溢血的,然後蘇蘭害怕他真的出事了我會找她麻煩,所以就逃跑了?”
“嗯。”
厲南鋮點頭道:“雖然蘇蘭還沒承認這件事和她有關,但肯定是八九不離十。”
顧小念臉色難看起來。
“她爲什麼要這麼做?這些年,爸對她還不夠好嗎?”
在知道蘇蘭有可能是罪魁禍首後,顧小念怒到極點,咬牙道:“她怎麼能這樣!如果不是爸在昏迷前自己撥了急救電話,那現在……”
想到最壞的結果,她臉色黑了下來:“她不是最疼顧恩恩了嗎,這是連她女兒都不要了嗎?”
“不要因爲這種人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厲南鋮上前,伸手拍拍她後背,將剛纔沒有說完的話繼續說了出來,“找到蘇蘭的時候,除了她,還有一個男人是跟她一起的。”
這大概纔是蘇蘭最終決定離開的原因吧。
“什麼?”
顧小念驚愕的看着他:“還有一個男人?”
“嗯,那個男人和她很親密。他們關係不一般,應該已經認識很久了。”
顧小念目瞪口呆。
半天,才消化過來。
“蘇蘭出軌了?”作爲一個有婦之夫,卻和別的男人有親密舉動,不是出軌,是什麼。
而且,人是在機場找到的。
也就是說,如果厲南鋮沒有一早讓人去找他們,他們這會兒肯定已經在國外了。
想到這裡,顧小念氣到渾身發抖,臉黑的不行,咬牙切齒道:“狗男女!”
她差一點就害死了顧父。
還想和野男人去國外雙宿雙飛?
想得美。
只要一想到顧父差點就離開了她,顧小念就覺得蘇蘭可惡到了極點,也可恨到了極點。
如果不是顧父還沒醒過來,她現在就想去蘇蘭問個清楚了。
問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她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掉了。
“蘇蘭帶了很多珠寶首飾和昂貴的物品在身上,還有兩張數額很大的銀行卡,裡面的錢,應該都是我們給岳父的錢。岳父也真是傻,所有的銀行卡都是用蘇蘭的身份證開戶的。還有一部分錢,極有可能和以前你幫他還的那些債務有關。”
這些,都是連嶽調查出來的信息。
厲南鋮沒明說。
其實蘇蘭和那個男人很早前就認識了。
在還沒有生下顧恩恩時,他們兩個就攪在一起了。
後來,蘇蘭看中了當時還算有錢的顧父,和這個男人分了手,嫁給了顧父。
這幾十年間。
兩人暗中一直都有來往,分分合合了好幾次。
顧父那家公司之所以一直破產,並非經營的不行,而是蘇蘭從中吞了不少錢,才導致賬戶上一直處於虧空狀態。
蘇蘭一直從顧父這裡找錢,然後拿這筆錢置夠了不少房產,買下的房子,都是以她那個情人的名義買下的。
在榨乾顧父最後剩餘的那點價值後,本來蘇蘭是準備離開顧父,和那個男人雙宿雙飛的,後來知道顧小念和厲南鋮在一起後,她又改變了主意。
她覺得攀上了厲家這麼有錢的人家,顧父又有了利用價值。
雖然厲南鋮沒明說,顧小念差不多也聽明白了。
怪不得顧父的公司總是虧損。
她氣得不行,看着還處於昏迷中的顧父,只想立刻手撕了蘇蘭。
“他們都被我的人控制起來了。”厲南鋮一隻手輕輕按到她肩上,試圖平息她的怒火,柔聲寬慰道,“放心,他們跑不了。我會替你和岳父出氣的。”
顧小念咬緊脣,深吸一口氣,拳頭攥的緊緊的:“我可以親自揍他們一頓嗎?”
不然,她覺得平息不了她心裡這口惡氣。
“當然可以。”厲南鋮寵溺道,“你現在想去揍他們,我馬上就可以陪你一起去。”
“暫時放過他們。”她咬咬牙,“揍人的事情後面再說。”
現在,對她來說,顧父什麼時候能醒過來,纔是最重要的。
“好。”厲南鋮柔聲道,“都聽你的。”
過了一會兒,顧小念還是氣得不行:“能收集蘇蘭出軌的證據嗎?”
這個女人做了這麼多不可原諒的事,要不付出點慘痛代價,也太便宜她了。
她這麼一問,厲南鋮馬上就猜到她想要做什麼。
他勾勾脣:“不是什麼難事,我馬上讓連嶽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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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父昏睡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晚上八點過,終於醒了。
“爸,你醒了。”看着他慢慢睜開眼,顧小念欣喜的抓住他的手,急切的問道,“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我馬上讓醫生過來看看。”
說完,就按了服務鈴。
很快,護士就過來了。
“我爸醒了,你去叫醫生過來給他看看。”顧小念說。
“厲太太,您請稍等。”護士恭敬的應了一聲,馬上就出去叫醫生了。
過了一會兒,房門再次推開。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和提着食盒的厲南鋮一起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