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說:就你這樣的人,活着也沒什麼意思。
後來,沈薇就從厲氏商場的頂樓跳下去了,當場斃命。
可悲的是,直到臨死前,沈薇還深深癡迷着他。
還讓她不要怪厲南鋮,說一切都是她自願的。
如果不是厲南鋮,她的妹妹現在還是好好的,說不定已經結婚生子,過上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都是厲南鋮。
她恨這個男人。
總有一天,她會報復回去的!
……
飯桌上。
大概是因爲有厲南鋮在的原因,桌上的氣氛並不怎麼活絡。
那些平時很能說會道,話題多到說不完的人,都很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只偶爾,才說一兩句,聲音都放得極低。
其他人就更是沉默了。
集體埋着頭,默默吃飯。
倒不是他們不想說。
而是有厲南鋮這麼一蹲大佛坐在這裡,他們覺得壓力很大。
想開點玩笑活躍活躍氣氛,都不敢開口。
吃了一會兒,顧小念也感覺出來了,氣氛有點不大對勁。
好像太安靜了一點。
她看了看桌上的其他人,再看了看坐在她身邊的男人,大概猜出原因了。
不得不說,厲南鋮的氣場太強大了。
他就只是坐在這裡,一聲也沒吭,就將別人嚇得夠嗆。
“怎麼了,不喜歡吃這個?”厲南鋮全程的注意力都只放在顧小念一個人身上,沒看過其他人一眼。
他剛給她夾了一點筍片,卻見她捏着筷子沒動。
擡頭,就看到她在發呆。
“沒有。”顧小念回過神,心想着她得快點吃完,然後早點離開。
似乎,她和厲南鋮都成了不受歡迎的人。
他們在這裡,人家都玩不開。
她還是很識趣的。
都看出來他們影響到別人了,也沒想着久留。
飯後,還有其他活動。
她是肯定不會去參加了。
“這些菜不合你胃口?”他微微蹙眉,說,“你今天晚上吃的不多。”
顧小念實話實說:“味道還不錯,不過沒你做的好吃。”
她承認,她的嘴已經被他喂挑了。
吃過了厲南鋮做的菜,再吃其他人做的,她就會忍不住拿出來比較一番。
比較的結果就是,還是厲南鋮做飯最好吃。
就連厲家花大價錢請來的那些廚子,也不如他廚藝好。
她現在很不能理解,怎麼當初厲南鋮就能吃得下她做的飯呢,而且每頓都還吃的光光的,非常捧場。
搞得她以爲自己的廚藝真的還不錯。
可跟他一比,她那點水平都不叫會做飯。
厲南鋮輕笑一聲,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柔聲低語道:“那你就少吃點,把肚子留着,等回去我再給你做夜宵。”
“夜宵?”顧小念眼睛亮了下,也小聲的問他,“吃什麼呀?”
“你想吃什麼?”
她偏了偏頭,琢磨了下,然後說:“我想吃薺菜餡的餛鈍,你會做嗎?”
“嗯,這個很簡單,回去我給你做。”
顧小念脣角微揚,笑道:“那我們再待一會兒,就提前離開吧。”
“好。”
厲南鋮一口答應下來。
他是早就想走的了。
坐在顧小念身旁另一側的人是陳琳。
兩人自以爲對話聲很小,可所有的對話,都被陳琳悉數聽見了。
她早就知道厲南鋮是很寵顧小念的。
可兩人這看似日常,卻透着無限寵溺的對話,還是讓陳琳羨慕了一把。
她挺驚訝的。
像厲南鋮這樣的男人,竟然還會親自下廚給顧小念做飯。
放在普通人身上,這樣的事情好像也沒什麼。
可他是厲南鋮。
一個從小養尊處優,被人伺候着長大的豪門少爺,能爲一個女人做這些事情,那是真的很寵這個女人了。
也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女人。
才願意放下身段,爲她做這些事。
陳琳忽然就覺得,她之前擔心的那些事情,其實都是白擔心了。
如果厲南鋮只是一個貪圖新鮮的人,就不會到現在,還依然這麼寵着顧小念了。
自己的好朋友能嫁個這麼好的男人,過的這麼幸福,羨慕祝福的同時,她也有點心酸。
這樣的幸福,她是等不到了。
她喜歡的那個人,註定和她沒可能。
陳琳擡起頭,看了眼坐在她正對面的遲漠,心酸的感覺越來越濃了。
她心裡鬱悶,端起桌上的酒就喝了起來。
陳總眼尖。
看見她在喝酒,立刻便笑着說:“陳大美女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啊,你想喝酒跟我說啊,我陪你!”
說完,就讓服務生倒了一杯酒。
他端着酒,笑眯眯的說:“來來來,我敬陳大美女一杯,你的做事風格我很喜歡,希望以後我們還有機會繼續合作。”
陳琳擡起頭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風情的笑容。
她笑盈盈的端起酒杯:“陳總,我敬你。”
這一笑,陳總看得有點迷,眼睛都直了。
別看他身邊不缺美女,什麼嫩模漂亮女演員女歌手都玩過了,可陳琳這樣別有風情的女人,他還是很感興趣的。
陳琳是經紀人,和藝人不一樣。
而且她長相很有女人味,正好是陳總喜歡的那一款。
陳總身邊女伴雖多,可正經女朋友卻是沒有的。
他覺得,陳琳就很適合他。
長得漂亮,又有本事,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她是顧小念的經紀人。
如果他能追到陳琳,那麼,也就是變相的和厲南鋮搭上一層關係了。
想到這裡,陳總的態度越發熱情,一口將杯子裡的酒喝光了,然後說:“我乾杯,你隨意。”
“陳總都這麼豪爽,我怎麼能隨意呢。”陳琳也一口將酒喝光了。
陳總一愣,大笑道:“陳美女果然痛快,上次和你喝酒,也喝的很高興啊。來來來,我們再乾一杯。”
陳琳笑笑,沒說什麼。
服務生給她和陳總又將酒滿上。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
雖然喝的是紅酒,度數不高,可這樣的酒後勁最大。
她一口氣,就喝了五六杯。
白皙的臉龐上染上點點紅暈,眼眸半眯着,紅脣微張,一隻手託着半邊臉,舉着酒杯朝陳總微微的笑:“陳總,還喝麼?”
陳總已經有點暈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