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簡從一身酒氣的回來,在遊廊上看了看院子裡的他們,搖搖晃晃的回自己屋了,寧姝瞧見他,放下算盤跟了過去。
他到屋裡了還在喝,寧姝一把搶過酒罈砸在地上:“你別喝了,你喝成這樣,娘知道了你覺得他會高興嗎?”
蕭簡從沒說話,寧姝一把提起他的領子:“蕭簡從,我看你就是找打。”
一拳悶在他臉上,酒醒了一大半,還沒回過神另一邊臉又是一拳,這下他徹底醒了,只是有些蒙圈,看着寧姝一臉迷茫。
寧姝一腳踩在榻上,還是提着他的領子:“我不會勸人,沒你讀的書多,我知道娘死了是什麼感受,可你是個男人啊,爹現在癡了,你還不振作,難不成打算就這樣廢下去?”
他還是沒說話,寧姝鬆開他站着:“我給你兩天時間,後天你要是再不給我活潑亂跳的振作起來,我乾脆廢了你,省的你整天出去喝酒壞了自己的身子。”
她氣呼呼的出去,丟下他一個人在屋裡。
那邊,眠香回去,因爲沒寧姝帶進來,蕭暖很不高興,再問她寧姝叫什麼竟然也不知道,這下蕭暖發火了。
“廢物,去了一趟連名字叫什麼,那你去幹嘛?”
眠香趕忙跪下來:“娘娘恕罪,娘娘,奴婢倒是瞧見些東西。”
蕭暖怒氣難忍:“瞧見什麼了,說。”
眠香思量了一番說道:“奴婢瞧見蕭夫人的貼身丫鬟紫然抱了一大摞的賬冊,說是福祿莊的,娘娘,福祿莊每個月的錢銀收支可都是一大筆銀子啊。
太子爺辦事都是蕭公子去福祿莊拿的錢,但每次都不能讓太子爺隨心所欲,弄得太子爺縮手縮腳,娘娘你想啊,現在公子不管事,蕭府的事讓一個哪裡來的野丫頭管着,萬一哪天就吞了那些東西,這可怎麼辦呢?
娘娘是公子的姑姑,現在國舅病了,公子不管事,最應該管着福祿莊的是娘娘啊,若是娘娘管了福祿莊,那太子爺還擔心沒錢去打點關係收買人心嗎?”
蕭暖細細的琢磨起來:“你說得倒有道理,他們父子兩從不許演兒拿錢去收買人心,清高的想着用德行來使人臣服,纔會讓演兒舉步維艱,若是福祿莊在本宮手上,那...”
眠香繼續說道:“娘娘,福祿莊錢銀多的可是一輩子都花不完,人人都知道蕭公子富可敵國,但他對太子爺總是小氣,總覺得心裡不誠,萬一他哪天不幫太子爺了,這可怎麼辦啊?”
這話算是敲到了蕭暖的心思。
想當初,蕭簡從得了三顆長生丹,卻藏着最好的給蕭夫人,反而把最差的白丹給了姜演,若不是白丹丟了,他可能還不會把紫丹拿出來。
蕭暖本是想要那顆金丹的,若是獻給了姜淵,不愁姜淵不看重姜演,可偏偏他們竟然把金丹私藏着,這讓蕭暖不滿了很久。
現在再一想,也覺得不穩妥,萬一哪天蕭簡從不幫姜演了,姜演該去哪裡拿銀子來聯絡各路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