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簡從微微紅了臉:“若是有孕了,會有什麼表現?”
老大夫說道:“乏力嗜睡,噁心饞酸,月事停止。”
蕭簡從記下了:“多謝大夫,來人,送大夫出去。”
他休息了兩天,喝了幾次藥覺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收拾東西就走了,也不讓侍從跟着。
冬月已經在飄雪了,一路頂着風雪往幽州去,身上的大裘兜風,讓人寸步難行,他索性脫了大裘,幸好身上還穿着火鵝絨棉衣,倒也不覺得冷得多少,牽着馬,踩着沒到膝蓋的積雪艱難前行。
他行蹤不定,蕭綰清給他寫的信都沒有回,寫多了她還鬧脾氣了。
大冬天的屋裡燃着火盆,玉臨笙手裡拿着地圖在火盆邊細細的看着,蕭綰清就躺在牀上,腳丫子搭在牆上,腦袋放在牀邊,頭髮垂在腳踏上。
“哥哥真是的,我給他寫了那麼多的信他也不回我,還總是說我寫信不積極。”
玉臨笙瞟了她一眼,繼續看自己的地圖:“兄長在查案,樂水鎮的貪污大案,他忙,反正你寫信回去就會說你胖了還是高了的,又沒什麼大事,哪用得着每次都回信啊?”
她噘着嘴很是不高興:“哼,這對我來說可是大事,我馬上就十三了,個頭也快到你肩膀了。”
玉臨笙提醒她:“是胳肢窩,沒到肩膀。”
“也不差那麼點啊。”
玉臨笙放下地圖過去,蹲下牀邊看着她:“你說自己快十三了?”
他的腦袋就在蕭綰清的臉上面,蕭綰清只能仰着看他:“是啊,怎麼了?”
玉臨笙捏捏她的臉:“馬上,就是大姑娘了,養了這麼多年,總算是要到頭了。”
她翻身爬起來,盤腿坐着:“別以爲說一句我是大姑娘就能沒事,你今年還是得給我壓歲錢。”
玉臨笙依舊蹲着:“你都十三歲了還要壓歲錢?”
“當然要了,爲什麼不要?”
伸手捏住她的臉搖了幾下:“小財迷,我的俸祿都給你放着,每個月就五兩銀子給我使,你還要找我要壓歲錢?你怎麼那麼黑心啊?”
說着還輕輕戳戳她的小肩膀。
蕭綰清摸摸自己的肩膀說道:“你吃的是我買菜做的,你穿的是我買布做的,就連你寫字的筆墨紙都是我給你買的,你哪用上錢了?”
玉臨笙瞄了她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拿去喝酒了,沒錢。”
蕭綰清又撅了嘴:“那以後你的酒我也買了,你一個銅板都別想拿着。”
玉臨笙頓了頓,立馬蹭過來抱着她:“綰綰,你不能這麼狠心。”
大腦袋放在她的小肩膀上,玉臨笙可憐巴巴的說道:“就算我不用買個什麼,要是兜裡一個銅板都拿不出來也太丟人了,你怎麼說也得給我兩個銅板裝裝樣子吧。”
她默了默,玉臨笙再接再厲,揉着她軟乎乎的小臉說道:“壓歲錢我一定給,還是每個月五兩哈,乖,聽話。”
她點點頭,玉臨笙笑道:“這就對了嘛,真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