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來的人領着她進去,直接上了二樓,繞了一條行廊纔到了一間屋子,寧姝自己推門進去,蕭簡從就在一大摞的賬冊後面坐着,瞧見她進來就笑了。
“昨晚睡得可還好?吃飽了嗎?”
寧姝打量了一下四周,過去坐在他對面趴在賬冊上:“從從,你不會一大早就來這看賬冊了吧。”
蕭簡從故作一臉可憐:“不然呢?我在慶豐有不少的產業,一聽說我來了,那些店鋪立馬把這幾年我偷懶沒查的賬都給我搬來了,我不看吧對不起他們,看吧,就看到現在了。”
寧姝很是好奇:“從從,你也才二十二歲,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這麼有錢的。”
蕭簡從唉聲嘆氣:“沒辦法,我運氣賊好,十二歲遊學,我爹給了我一百兩銀子就讓我出來自生自滅了,爲了不餓死,我一邊讀書一邊打聽生財之道,靠給人做考試小抄攢了一些。
後來瞄準一座山準備弄個石場,結果一挖就是一座金礦,而且一整座山都是,然後就開始到處買地蓋房子,轉手收租金。
過了一年老本攢的不錯打算還是開個石場比較好,結果又挖了一座金礦,然後就...你懂得,唉~我原本只是打算做個小生意不要讓自己餓死的。”
寧姝緩了好一會兒,默默地拉起他的手摸了摸:“財神爺,你是出門猜狗屎了運氣這麼好?別告訴我你都是一個不小心挖到的。”
蕭簡從一攤手:“我真的是一個不小心挖到的。”
寧姝打破砂鍋問到底:“那你忙着到處查貪官,誰給你管這些鋪子?”
蕭簡從笑起來:“我自己管啊,每年給他們給目標要賺多少,年尾了把銀子給我送來就成。”
寧姝鄙夷的看着他:“你好隨便。”
蕭簡從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坐着,繼續看賬冊:“做生意要有目標有格局,不要拘得太緊,只要能賺錢還不觸犯國法都行。”
“你這麼有錢,姜淵就不防備着你?”
蕭簡從笑起來:“我給姜淵開了五個金礦,每次查貪官還能給他收回一大筆的錢,他防着我也要用着我,再說了,他只知道福祿莊是我的,其他的不知道。”
寧姝不說話了,見他把那一大摞的賬冊看過去,她都覺得有些累得慌,站起來推開窗戶看着外面,拿了桌上的酥糖吃起來。
吃着吃着她猛地瞄見一個人,立馬閃開,小心躲着。
蕭簡從擡起頭看着她:“怎麼了姝姝?”
寧姝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噓,別說話,陸離那廝又來抓我了。”
蕭簡從放下筆:“來人。”
他的侍從從外面進來:“公子。”
“散出消息消息,就說我趕回咸陽了。”
“是。”
寧姝有些不解:“從從,你怎麼這麼說啊。”
“陸離能追到慶豐來,就是知道你和我一起,想必是打聽到了我在慶豐,不然怎麼會來這裡,說我回咸陽了,把他引回去。”
寧姝笑起來:“原來這樣,我還以爲陸離那個狗鼻子又聞着我的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