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臨笙依舊坐着,處變不驚,似乎並不將這些放在眼裡,他的那份沉着,倒是讓來傳話的人心虛起來,總覺得他會有後招。
德安端了熱茶上來,低聲說道:“皇上,娘娘說,事情辦好了。”
玉臨笙接過去茶盞說道:“去告訴莫昂,被刺殺了,先把自己的內部查乾淨再來懷疑外人,朕,還不至於把這麼明顯的髒水引到自己身上。”
他放下茶盞站起來,慢悠悠的離開,兩軍仍舊在對峙,蘇普珍和蕭綰清走着過來,把手裡的東西朝他晃了晃。
三人一塊進了營帳,玉臨笙把東西拿過來:“這是什麼?”
蕭綰清說道:“息媛給我的,她剛到莫昂身邊時,閼氏私下裡賞給她的東西,這樣一顆珠子,價值可是不菲呢,所以息媛纔會把它戴在身上。”
玉臨笙把珠子給蘇普珍:“放在我們抓住的那個人身上,事情也就成了,其他的,就看那個息媛夫人的手段了。”
蘇普珍看了看珠子:“可信嗎?”
蕭綰清笑道:“她一箇中原女子,本來就不得莫昂的信任,爲了她和她兒子的前途,扳倒閼氏,至關重要。”
蘇普珍看看她揶揄道:“小時候笨的慌,沒想到長大了還挺聰明。”
蕭綰清不高興了:“我幾時笨了?”
玉臨笙笑起來:“總被騙,還不笨?”
蕭綰清站起來瞅瞅他們,抱着手爐就走了。
狼狽爲奸,沆瀣一氣,蛇鼠一窩。
不和他們計較。
等了兩天,原先說的獵狼也沒動靜了,玉臨笙把事情往蘇普珍身上一丟,帶着蕭綰清去欣賞邊塞風光。
也沒帶護衛,兩人同乘一騎,裹着狐裘,玉臨笙指給她看遠處。
“看見沒,那裡有兩匹狼。”
蕭綰清細細的去看:“哪啊,我怎麼沒看見?”
他扯扯馬繮轉開:“在吃東西,血淋淋的,不然早就過來追我們了。”
輕快的一路小跑,雪花撲在臉上涼涼的,跑累了,兩人下來牽着馬慢悠悠的走。
玉臨笙握住她的手笑道:“這些風光,我一個人看了五年,那個時候還想,等我遇上喜歡的姑娘了,也把她帶到這裡來,置一處自己的小家,生兒育女,就這青州紮根不回去了,可現在,只能實現一半了。”
蕭綰清抱住他的胳膊:“只要我們在一起,哪裡的風光都是好的。”
攬着她的肩讓她靠着自己:“你想要的茶話桑麻,我給不了了,綰綰,你可怪我?”
月牙雙眸盈滿笑意:“不怪,我家玉郎註定要成大事,我怎麼能困龍於淺灘呢。”
玉臨笙笑起來,在她額前輕輕一啄:“我家綰綰,最懂我容我。”
把她扣在懷裡抱着,溫情相融,有馬蹄聲響起。
禁軍跑來下馬說道:“皇上,南安世子他們回來了。”
把蕭綰清抱上馬,玉臨笙把她環在身前,快馬返回營地。
玉錦陽他們正在和蘇普珍說的眉飛色舞,一見他們回來,先見了禮,然後各自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