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滿是小驕傲,蕭綰清笑道:“回去沒受罰吧?”
玉臨笙來揪她的耳朵:“哪壺不開提哪壺,肯定受罰了啊,因爲我偷跑出來,捱了二十軍棍,差點殘了,在牀上趴了幾天,老老實實的跟着早練。”
她掩嘴偷笑:“活該,你就是欠教訓。”
站了一會兒,德安來說要傳膳了,他們纔回去。
路上的吃食倒也簡單,蘇普珍很不客氣的讓人大鍋煮麪湯,熱氣騰騰的面混着湯水,撒一把蔥花,大冷天的可比什麼好東西都讓人饞。
吃了飯,讓德安拿了兩個地瓜上來埋在火盆裡,蘇普珍在外面招呼人繼續走,蕭綰清就蹲在火盆邊盯着那兩個地瓜。
玉臨笙沒事做了,歪在小榻上,撐着腦袋看她,就這樣看了一路,地瓜一熟,都是香味,她怕燙不敢拿,玉臨笙給她拿了,細細的剝了皮放在盤子裡,看着她在那吃。
伸腳在她肚子上摸了摸:“又長肉了,前幾日才一圈呢,現在又多了一圈。”
她故意眨眨眼:“胖了和你睡着才暖和嘛。”
玉臨笙勾勾指頭:“過來。”
“我還沒吃完呢。”
“我又不搶你的,快過來。”
她蹭過去,玉臨笙枕在她腿上閉着眼休息:“還是這樣舒服。”
她吃完了,擦了手,把他的腦袋搬開,也躺了上去,摸摸自己的肚子嘆了一聲。
玉臨笙撐着頭看她:“怎麼?吃累了還是撐着了?”
她撇撇嘴:“好無聊,怎麼還不到啊,我都坐累了。”
“既然你無聊,我就考考你。”
“說。”
他坐起來說道:“一條二十四尺長的路,我每走兩尺退一尺,如果我一步一尺,要走多少步才能走完?”
“六十八步。”
“喔唷,不錯嘛。”
她扭着腦袋哼哼:“那是,你也不瞧瞧我是誰。”
他笑起來:“管你是誰,還不是我的”
她撅撅嘴:“誰說我的是你的了?”
他湊過去問道:“不是我的是誰的?”
“我是我自己的。”
兩人都躺了一會兒,臨近天黑就到了,營地已經紮好了,和莫昂的營地隔着一條河,兩處營地相距不過十里,中間搭了一處帳篷,顯然就是用來談話的。
營帳周邊都是軍隊,就像是打仗一樣厲兵秣馬,時時刻刻提防着。
蕭綰清咂咂嘴:“兩隻狐狸,都防着對方呢。”
玉臨笙牽着她去營帳:“狐狸算什麼,我們這是草原狼。”
到了營帳,竟然收拾的很不錯,地上鋪了厚厚的氈毯,置了地龍,用屏風隔了,裡面是一張睡榻,還有妝臺,外面有桌椅。
蕭綰清看了一圈:“這當了皇帝的待遇就是不錯,想當年你行軍打仗帶我住的小帳篷,就一張牀一個桌子一個小坐榻,清苦的不行。”
玉臨笙繞了一圈:“也還一般般吧,只是個睡覺的地方,沒什麼講究,吹不到風淋不到雨就好。”
他靠在牀上小憩,蕭綰清去外面走了走,蹲在地上攏了一小堆雪,手涼的不行,立馬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