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封禪回來,玉臨笙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思慮了五六天才打定主意。
“綰綰,我們走吧。”
蕭綰清握住他的手:“好。”
她的理解和支持,讓玉臨笙反倒覺得沒什麼可惜和不捨,夜深人靜,帶着她去了書房,打開隱藏的暗格,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當初,姜淵讓你陪葬,我去了皇陵,劈開了姜淵的棺木,發現了玉璽,就拿出來了,這些年,我就把它放在這裡,若不是流言,我還真忘了這東西。”
蕭綰清打開盒子,白璧無瑕,隱隱一層溫柔白光,九龍威猛,帝王的權力浸染,自然帶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氣。
蕭綰清蓋上盒子:“現在,這東西就是催命符,留着,也沒用。”
玉臨笙拿上盒子,帶着她出去,來到後院的水井,連同盒子一併扔了下去。
“這一切,我們早該丟掉的。”
蕭綰清笑了笑,抱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肩上:“現在,也不遲啊。”
“只是日後,你就要日日爲我洗手作羹湯了。”
蕭綰清擡頭看着他:“只要你是我的,沒人來和我搶,即便是做一輩子,我也樂意。”
玉臨笙笑起來,把她扣進懷裡:“我當然是你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是你的,我玉臨笙,永遠都只做你的玉郎。”
蕭綰清仰頭看着他:“那說好了,除了我,你不許再有任何女人。”
玉臨笙把她抱起來:“我答應你,永遠都不會。”
決定要走了,他們誰都沒告訴,一切依舊安安穩穩的過,蕭綰清把行李都收拾好,帶着孩子去找洛依依玩過,去找程靜和玲瓏說過話,一切和尋常一樣。
六月底,玉臨笙把辭官的奏摺夾在了一大堆奏摺裡,夜裡就帶着蕭綰清和孩子走了,連王府的丫鬟都是第二日一早才發現的,可早就不知道人去了哪裡。
他們一路往南,到了一處小山村,玉臨笙找了一塊風景好的地方,打算自己建一處小院。
玉臨笙一身尋常的布衣,袖子捲到手肘,一腳瞪着架子上,手裡拿着錘子敲敲打打,烈日曬得他一臉的汗水。
玉錦瑄就和玉錦辰坐在草堆裡玩,玉臨笙給他們捉了一隻野兔子,綁上繩子不讓兔子跑了,他們去採了很多的小野花回來給兔子插在耳朵上。
蕭綰清就在一旁搭建的竈臺煮山楂湯,尋常的藍衣白裙,長髮簡單的挽着,垂在腦後的用一根藍色的帶子鬆鬆的綁着,嫺靜秀美。
玉臨笙停下來擦汗,看了她好一會兒,大聲問道:“兒子,你孃親好不好看?”
兩隻小傢伙很歡快的應聲:“好看。”
“那你們喜不喜歡?”
“喜歡。”
他們父子一唱一和的,蕭綰清憋不住笑起來:“行了,先來休息休息去去熱氣。”
玉臨笙放下東西過來,一邊抱一個把他們帶過來,蕭綰清把山楂湯拿出來,放在涼水裡去熱氣,擰了帕子給玉臨笙擦臉,又拿了一張給兩小隻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