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當年我救了你,那現在我就殺了你,我們也就兩清了。”
驚雲在前方下令,兩方打了起來,姜霖下了狠手,投石器將裝着火藥的酒罈扔進去,落地就能讓地面都能抖三抖。
玉臨笙就站在城牆之上看着,估摸着雙方的力量,姜霖的人從雲梯上爬上城樓,白原帶人用長槍把他們挑下去,落地就是一灘稀泥。
有人被燒死,有人被摔死,也有人被殺死。
淡淡的烤肉味讓人噁心,城樓之上一陣廝殺叫喊,姜霖駕馬慢慢靠近,震天弓玄鐵箭,對準玉臨笙,箭頭因爲淬毒而附了一層淡淡的紫色。
玉臨笙有鎖子甲,尋常刀槍傷不到他,加上一把削鐵如泥的寒光,沒人是他的對手,他身邊死了一大片人。
利箭破空的聲音襲來,玉臨笙下意識的揮劍去擋,卻被那極強的力道生生打了出去,玄鐵箭和寒光擦出一道刺眼的火花,穿透鎖子甲,刺穿肩頭將玉臨笙釘在了城牆上。
玉臨笙臉色泛白,立馬有人朝他砍來,白原躍過來擋在他面前,玉臨笙緩了緩,砍斷玄鐵箭尾,一咬牙,直接退出來,讓整支箭從傷口穿過。
白原扶住他:“王爺。”
玉臨笙慘白着臉:“繼續...繼續殺。”
主帥受傷,士兵非懼而怒,越戰越猛,天黑時分姜霖的大軍才退去。
軍醫給玉臨笙看的時候,毒已入血,玉臨笙昏迷了三天,高燒不退,迷迷糊糊的喊人。
白原一聽,是在喊蕭綰清。
姜霖依舊在攻城,白原他們幾番應敵,軍心已經有些動搖了,不少人主張撤退,退守雍城。
蕭綰清是在玉臨笙受傷後的第五天到的,她身板小,穿着寬鬆的男裝,又穿了件披風,不細看到看不出六個月大的肚子。
在白原他們爭吵的時候進來,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自己尋了位置坐下。
“此時撤退,除了告訴姜霖,王爺重傷未醒和動搖軍心之外,還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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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姜霖攻城,我等是守不住的。”
蕭綰清看着說話的那人:“有什麼守不住的,缺兵了還是缺糧了?”
那人看不上蕭綰清:“王妃說得簡單,卻不知戰場兇險,難不成要讓兄弟們白白送死不成?”
蕭綰清繃着臉:“戰場?我十歲大就跟着玉臨笙去戰場了,有多兇險我比你清楚,你們每個人都獨當一面過,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沒人說話,蕭綰清站起來:“白原,現在情形如何?”
白原說道:“姜霖兵分三路,輪流攻城,我軍士氣低微。”
蕭綰清抿抿脣:“他要拖垮我們。”
“對,就是想拖垮我們。”
她在堂內走了幾步,轉頭看向白原:“可聽過,甕中捉鱉。”
白原他們幾個眼睛一亮,蕭綰清繼續說道:“明白了嗎?”
“明白了。”
“姜霖既然兵分三路,那就把他們都引開,就像吃年糕,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
白原說道:“那我們就多建幾個,長山鎮不大,完全可以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