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一陣,她看了看外面:“怎麼還沒把孩子送過來,難不成還沒有喂好?”
玉臨笙撐着頭笑看着她:“我讓她們今晚別把孩子送來了。”
“爲何?”
他坐起來,擡手觸上她的鬢髮:“綰綰,我們許久未行房了。”
蕭綰清低眉一笑:“我才養好身子呢。”
攬着她躺下去,順手扯下牀帳。
“我會輕些的。”
一夜恩愛,蕭綰清睡夠了纔起來,玉臨笙給她挑了一身衣裳,月白色繡青藤的衣裳,杏紅色的十二幅拖尾裙,又自己動手給她梳了髮髻描了眉。
玉臨笙就坐在妝臺上看着她:“好比畫中仙子,美得不可方物。”
蕭綰清笑了笑,拿了紅紙映紅雙脣,湊上去在他臉頰一親,留下一個印子。
她咬脣笑笑:“我走了。”
玉臨笙牽着她站起來:“我送你出去。”
“那你的臉,我給你擦了。”
玉臨笙擋着她:“這可不信,我得帶着,等晚上和你耳鬢廝磨的時候磨掉才行。”
他不讓擦,還真的帶着臉頰的脣印把她送上了馬車,等馬車走了,自己回屋對着鏡子照了照,覺得顏色太淺可能會掉,拿起她的胭脂還加深了一些顏色,然後大搖大擺的去巡視剛剛接手的七萬兵馬。
到了晉王府,恰好洛依依也到了,蕭綰清正要去說話,洛依依就扭頭先走了。
那日玉臨笙傷了明絳,只怕洛依依是真的生氣,蕭綰清忍不住在心裡把玉臨笙罵了幾遍。
進了晉王府,和其他夫人說了話,也就各自落座,洛依依和蕭綰清相對,卻一直不曾看她,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晉王妃看出她們的不和,宴席吃到一半,突然拿出兩件禮物來,一件玉如意,一把玉骨折扇。
“兩位侯爺都喜得貴子,我與王爺也沒什麼好送的,前些日子新得這兩件東西,就權當送給兩位小公子的禮物了。”
說完,把玉骨折扇給了蕭綰清,玉如意給了洛依依。
晉王妃笑道:“想來玉夫人也不缺一個玉如意吧?”
她這話就是在嘲諷洛依依出身低,沒見過玉如意這樣的東西。
蕭綰清看看洛依依,她臉色不怎麼好,但還是開口:“自小見得多了。”
洛依依刷的白了臉,差點就哭了,晉王妃的笑意卻大了起來,一場宴席,蕭綰清險些把玉骨折扇掰斷。
宴席尚未散,洛依依就走了,蕭綰清也沒什麼心思留了,一路上都失魂落魄的,要到軍候府了又讓人停下,她拿了斗篷下車,讓他們先回去,自己去明府,從明府後門進去。
洛依依果然在哭,抱着孩子哭的傷心不已,蕭綰清推門進去,她還是嚇了一跳。
“你來做什麼?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蕭綰清有些愧疚:“我並不是有意那樣說的。”
洛依依不信:“你們不就是懷疑我把瘧疾帶到了小瑄身上,才讓我爹也染上瘧疾的。”
蕭綰清急忙說道:“不是的,你聽我和你說,明絳和玉郎要在晉太妃面前演戲,做出不和的假象收拾晉太妃手裡的力量,我們知道你不會做戲,所以才瞞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