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綰清垂下眉眼沒說話。
玉臨笙看着她:“綰綰,我只想把最好的都給你。”
蕭綰清握住他的手,看着他語氣輕鬆:“正巧,我也不想再被人欺負,你想稱王就稱王吧,贏了,我靠着你享福,輸了,大不了陪着你重頭再來。”
玉臨笙傻傻的樂出來,把她攏進懷裡滿是慶幸:“得綰綰,此生大幸。”
玉臨笙佈下的局,十月初就有了消息。
玉成安被人揭發軍餉貪污,數目巨大,有賬冊爲證,姜淵大怒,撤職查辦,所有兵權交由玉臨景掌管。
十月初十,蕭綰清當朝交出所有證據,陳述冤情,告發姜澤及百里墨構陷之罪。
十月二十七,大理寺徹查太子謀反案,提交卷宗。
廢太子姜演翻案,姜澤自殺,玉貴妃被貶幽禁,百里墨私逃,丞相府滅門,玉成安下旨問斬,白安白灼父子流放邊關。
玉成安寫了信給蕭綰清,說是想見她,蕭綰清去了。
往日兵權在手的大將軍此時潦倒的坐在亂稻草裡,獄卒客氣的請蕭綰清進來後就出去了。
玉成安拉下老臉說道:“都是我做的,和他們都沒關係,算我求你,別牽連他們,我知道,我趁蕭家落難,逼着臨笙休你再娶對不起你,但他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蕭綰清看着他:“那你可知道,錦陽和錦元年年病痛是玉貴妃害的?”
玉成安頓了頓:“我知道,是他們太不聽話了,他們要是心甘情願的幫着姜澤,我們怎麼會這樣做?”
“難道在你心裡,自己親兒子親孫子,都不及姜澤一個侄子嗎?我覺得你的兒子孫子們好可憐,你一心只有姜澤的帝位,徐氏一心只有她孃家的侄子侄女,反倒是親生的孩子成了任你們犧牲的東西。”
玉成安默然不說話,蕭綰清說道:“誰做過誰沒做過,我心裡有數,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我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是臨笙的父親,生養之恩無以爲報,你放心,我們會爲你送行的。”
她走着出去,鐵門一響就沒了半分動靜。
過了幾日,太子謀反誣陷案塵埃落定,姜演賜府另居,咸陽又如同波濤之後的平靜洋麪一般。
穆堇的別院依舊安靜,處處都是學子唸書,彷彿與外界沒有羈絆瓜葛。
蕭綰清倒了茶水放在他們面前,穆堇看着熱氣騰騰的茶水說道:“即便現在有了實力,但要做大事,名聲是很重要的,若秦國真的亂了,還是先跟着姜淳比較好,他是皇子,你們又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若是棄他自立,少不得會被人利用成爲衆矢之的。”
玉臨笙喝了口茶說道:“現在姜演翻案,姜淳對我和明絳蘇普珍的防備很重,已經開始向我們要兵權了,而且,也不知慶王和隋王手裡的兵權怎麼會交給了他,現在姜淳手裡的兵權是最多的,我想着,先靠着姜淳站穩腳跟,以後再做打算。”
穆堇點點頭:“是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