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巴掌力氣很大,玉臨笙嘴角流出一絲血跡:“保住綰綰,我娶姜錦雲,這是最後的底線。”
玉成安還是不準,徐氏立馬跪下來拉住他:“打不得,你會把他打死的,臨笙性子犟,他已經讓步,你就去和殿下說說,就聽他的吧。”
玉成安忍着怒氣收手,甩袖離開,玉臨笙慢慢站起來,走過去拿起和離書,握進手中化爲灰燼,揚在了出府的路上。
夜裡,玉臨笙回到莊園,蕭綰清已經睡下了,程靜說道:“今日大夫人和二夫人來勸了夫人,明夫人也來了,夫人什麼都沒說,可真是急死人了,天一黑就睡下了。”
玉臨笙悄悄進去,在她身邊躺下,輕輕抱住她。
“明日,我想去看看我父兄。”
“好,我帶你去,我們去看看。”
兩句話,誰都沒在開口。
第二日,玉臨笙憑着龍錦衛將軍的身份,帶蕭綰清去了天牢,陰冷的牢房帶着臭味,老鼠竄來竄去。
蕭全和蕭簡從各在一間牢房,都是滿身拷打的傷痕,蕭綰清一下子哭出來,蕭全急急忙忙爬過來推她。
“快走,快走,別讓他們抓住你,快走,快走。”
蕭綰清緊緊的拉着他:“爹,爹,清兒沒事,清兒沒事。”
蕭全急得直哭,蕭簡從到是坦然:“我有幾句話要和清兒說,但隔牆有耳,臨笙,你去幫忙看一下吧。”
玉臨笙明白他要支開自己,爲此也就出去了。
蕭簡從拉過蕭綰清聲音極小:“我們出事,將軍府定然容不下你,清兒,若玉臨笙負了你,你一定要記得,自己努力活着。”
蕭綰清淚眼迷濛:“那你們怎麼辦?”
“別擔心我們,你只需記得,若秦國尋不到容身之處,就去鳳鳴山,尋我們的外祖,鳳鳴山名士,穆先生。”
蕭綰清驚了變了臉色:“孃親不是說,她和外祖家早已經斷了聯繫嗎?”
“這些你別管,你只需記得,一旦玉臨笙負了你,就去鳳鳴山,千萬保住自己,還有,你的嫁妝裡有三塊令牌,上面有我在各地的私產,你一定要記得回去拿。”
“哥哥......”
玉臨笙走着進來:“時辰到了,該走了。”
蕭綰清想繼續說,蕭簡從攔住她,微微搖頭:“走吧。”
出了死牢,又來了將軍府的人說讓玉臨笙回去,玉臨笙讓人調轉車頭,被蕭綰清攔住。
“我現在不想回將軍府,你一個人去吧。”
ωωω●тт kΛn●¢ ○
玉臨笙看她臉色不對,握住她的手:“綰綰。”
抽出手,心裡五味陳雜:“去吧,我沒事。”
外面催得緊,玉臨笙只好跳下馬車,讓白原送蕭綰清回去。
看他隨着玉府的人離開,蕭綰清心裡生疼。
蕭家出事,她成了罪臣之女,和玉臨笙不再平等,而且他們中間還插了一個姜錦雲,只怕玉成安和徐氏巴不得立馬休了自己。
看着車窗外,蕭綰清在車裡默默低泣。
不知不覺,她成了籠中小鳥,以前,仗着有姜演撐腰,有蕭全和蕭簡從呵護,有玉臨笙縱容,總以爲自己無所不能,可現在,她才明白自己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