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和程靜也來火了,趁着混亂,很不客氣的在還沒爬起來的楊珂身上踹了幾腳,又夠着推搡了徐氏好幾下。
“住手。”
一聲大喝,立馬有人上來把人都分開,玉臨笙攔腰抱着蕭綰清退到一邊,玲瓏和程靜也被白原拽着,徐氏被一羣婆子丫鬟扶着,髮髻散了,衣衫凌亂,與瘋婆子別無二致。
玉成安陰着一張臉背手站在門口,玉錦元和玉錦陽忙扶着蘇曉眠和劉穎歌,一院子的婆子丫鬟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玉成安掃過她們,威嚇一聲:“當家主母和兒媳在正門口打架,你們本事大了,當我們爺幾個都死了嗎?”
誰都不敢說話,玉成安鮮少爲了內院的事情發火,但一旦發了火,不折幾個人是不可能的。
蕭綰清別過頭,靠在玉臨笙懷裡默默地哭,玉臨笙半抱着她,在院子裡掃了一圈,目光落在一身狼狽的楊珂身上,暗罵一聲後,又收回目光,小聲哄着懷裡的人。
徐氏推開扶着她的婆子就嚷嚷:“那個小狐媚子,她罵我老不死的,想把我整個將軍府都搬去蕭家,我說她幾句她就要打我,敢和我吵,我收拾她一頓都不行嗎?”
蕭綰清開口就嗆回去:“是你先詛咒我爹孃的,你自己言語粗俗,對我就算了,你憑什麼罵我爹孃。”
玉臨笙立馬輕拍着她的背,蕭綰清到底沒忍住,哽咽着就哭出了聲。
徐氏還要說什麼,就被玉成安一聲呵斥:“夠了,你什麼時候說得出來一句好話啊,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就自己去配服啞茶喝了,省的聒噪。”
楊珂大着膽子開口:“姨父,今日是表嫂不對在先的,你別怪姨母。”
玉成安剛掃了一眼蕭綰清,玉臨笙就開口了:“楊珂,話最好說清楚纔是。”
楊珂心裡一驚,思量着纔開口:“今日表嫂要拿些東西回蕭家,姨母說大過年的,把東西往外搬不吉利,表嫂身邊的丫鬟就說是表嫂自己的東西,不是將軍府的,沒想到表嫂不但不呵斥,還說丫鬟說的沒錯,甚至還說,她沒帶表哥你的任何東西,還讓姨母不信就去對冊子,姨母氣急了,就說了她一句,可表嫂開口就諷刺姨母的出身,姨父和表哥該是知道的,出身低並不是姨母所願,表嫂仗着自己的出身就這樣嘲弄自己的婆婆,姨母一時氣不過就說了氣話,誰知表嫂就要動手打人了。”
蕭綰清眼淚還沒擦就問道:“楊珂,你可敢把你們罵我的話都說出來,避重就輕算什麼?”
楊珂依舊低斂着眉:“表嫂,姨母是你的婆婆,她說你幾句,也是長輩對晚輩該有的教訓,你怎麼能詛咒姨母去死呢。”
這次蕭綰清還沒開口玉臨笙就說話了:“楊珂,看來你被婆家休棄,不是沒有原因的,就你這張利嘴,難怪你婆家府宅不寧。”
楊珂臉色一變,看着玉臨笙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臉色又紅又白,原來她做的這些事,竟讓表哥越發看不起自己,覺得自己是鬧得家宅不寧的禍水嗎?
看見玉臨笙冰冷的眼神,似乎他所有的暖意都只給蕭綰清,楊珂心裡越發難受,恨不得一頭撞死,或許還能在玉臨笙心裡留下個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