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就不能說句好聽的嗎?要不是她讓自己分心了,自己會遭這份罪嗎?
玉臨笙半睜開眼,着實不敢放大聲音:“你剛剛,爲什麼突然來抱着我脖子?”
“我以爲你腳滑了,我們掉下去會死,我害怕,就抱着你。”
腳滑?他一個以一敵百的將軍會在這點路上腳滑,真是笑話。
蕭綰清細細的看着他:“你現在好白啊。”
一口老血漫上來,玉臨笙壓了又壓才忍住,白?他這是疼的面無血色。
“我撞到了不少地方,一時不能動,你也別亂動,讓我躺一會兒。”
蕭綰清當真不敢動了,靜靜地縮着,但還是在說話:“唔,那個,你能把繩子解開嗎?我離你太近了。”
太近?哦,玉臨笙想起來了,這丫頭睡覺不老實,自己說過讓她離自己遠一點,不過現在...
玉臨笙抱住她:“繩結在我背後,我弄不到,自己試着解一解吧。”
蕭綰清夠着去摸了摸,“我碰到了,可是我一隻手解不開。”
玉臨笙輕嘆一聲:“那就算了吧,等我歇一會兒,我來解。”
蕭綰清撇撇嘴,十分不樂意的待着,玉臨笙的呼吸吹在她頭頂,酥酥癢癢的,偏偏還躲不開,鼻子在玉臨笙身上聞了聞。
“玉臨笙,你是用酒洗澡的嗎?怎麼身上一直都是酒味?”
“那你是剛斷奶嗎?身上都是奶味。”
額...
蕭綰清撇撇嘴:“你纔剛斷奶呢,過了年,我就十一歲了,早就不吃奶了。”
聽她認認真真的解釋,玉臨笙笑了笑,蓋住她的後腦勺揉了揉:“我睡一會兒,你別亂動,有事就叫醒我。”
“要是有狼怎麼辦?”
玉臨笙忍着疼動了動,把她整個納進懷裡:“即便是狼來了,也是先吃我,別怕。”
先吃他啊,那蕭綰清就不怕了,還很貼心的拍拍他:“那你睡吧睡吧,我幫你看着。”
不一會兒,玉臨笙的呼吸均勻起來,看樣子是真的睡了,蕭綰清靜靜地待着,帶着溼氣的山風吹在身上有些溼熱,太陽慢慢落山,周圍慢慢涼下來。
蕭綰清看了看,玉臨笙還沒有要醒的跡象,有些怪叫慢慢響起,不過倒也不怕。
反正有什麼東西也是先吃他,自己躲好了就行,再說了,他那麼大一坨,應該能吃好久了,估計吃完就飽了,也輪不到自己。
寺廟之內,跟着蕭綰清的兩個丫鬟去回稟,徐氏跪在蒲團上唸經,蘇曉眠和劉穎歌安安靜靜的陪着。
徐氏閉着眼問道:“這麼晚了,臨笙媳婦還沒有回來嗎?”
“回夫人的話,三公子帶小夫人走了,奴婢們沒跟上。”
徐氏睜開眼,沉下臉色:“走了?真是不懂規矩。”
說完,繼續唸經,蘇曉眠和劉穎歌對視一眼,誰都不說話,徐氏罵誰,兩人心知肚明。
山裡的蚊子咬人可真疼,蕭綰清被咬了好多下,動來動去的,腳就摸到了玉臨笙靴子裡的匕首,幾下蹭掉鞋子,指頭夾住匕首蹭了上來,拿在手上割斷繩子,立馬翻身在一旁躺下。
這麼大的動靜玉臨笙也沒有醒過來,蕭綰清有些害怕。
他不會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