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溫言的蠻橫,女醫生終於忍不住了,不過她沒有徹底爆發,而是裝作委屈的說,“這位小姐,我不知道哪裡讓您不滿意,但是我們醫生坐班時間是固定的,如果您實在不滿意,您可以明天再來。”她雖然這麼說,但委屈的眼神一直在林森南身上打轉,企圖讓林森南出聲爲她做主。
不過很可惜,從頭到尾林森南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因爲他戴着墨鏡,所以她不知道他的眼中一直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溫言。
溫言也瞭解到了,她現在莫名其妙的發脾氣會讓林森南覺得她非常的任性無理取鬧,心裡酸澀,但她不想被林森南討厭,只能將這種情緒壓在心底,卻又執拗的不想跟那女醫生說自己的情況,只能在那裡生自己的悶氣。
林森南的注意力一直在溫言身上,現在自然知道她心情非常的不好了。爲了不讓溫言不開心,林森南俯下身子輕聲在她耳旁說,“如果真的不滿意我們換一個就是了。”
那名女醫生一聽這話臉上瞬間就白了,溫言看了心裡得意。不過轉念一想,林森南爲了幫她來看病特地派人來給她掛的號浪費了就太不好了,而且明天他們就沒有時間來了,爲了不辜負林森南的的用心,她只能今天就在這裡把病看了。
雖然現在心裡舒服了很多,但是她和這女醫生鬧成這樣,她也沒辦法平靜的把她當醫生然後跟她對話啊。
溫言內心那叫一個糾結啊,那個決心遲遲沒辦法下,但她又不想辜負林森南的心意。而另一邊,那個女醫生也是,不過她不是糾結,而是惱怒。
她身邊的人都知道她平時的樣子,而今天她因爲想要給林森南留下一個好印象,所以故意裝成這個樣子,她想,自己也挺漂亮的,再裝得禮貌柔弱一點,男人就很難逃出她的攻勢了。而且,她也故意把溫言顯得很無理取鬧。
可是,她完全沒想到林森南會毫不動搖,而且還順着溫言陪她一起任性。
溫言也戴着墨鏡,雖然沒辦法看清她
的臉,但也可以看出她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所以她並不認爲林森南是溫言的男朋友,可是,剛纔他們之間的模樣,怎麼看都很親密。也就是說,她剛纔就跟耍了場猴戲似的,給溫言這個陌生人看了也就丟臉這一個時間段,可是她身後還有要與她共事的同事,如果他們將今天的事都說出去,她的臉了就丟大了。
想到這裡,她想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挽回一點局面,既然林森南沒辦法弄到手了,她也可以放肆的做回自己了。
“我說這位小姐,如果你實在不想在我這看病,你回去就可以了,我後面還有人呢,你別耽誤了別人的時間。”
見她態度突然變了,溫言也猶豫了,她不想辜負林森南的心意,而且下一次也不知道是哪天了,畢竟她因爲之前加上那個大烏龍已經算得上有兩天沒有拍戲了。
看到溫言不說話,女醫生冷哼一聲,看來是個只敢捏軟柿子的軟蛋,看到她態度變了,她就不敢做什麼了。真是,這不知道那個男人是怎麼想的,找上這麼一個差勁的女人。
看看女醫生眼裡滿滿的蔑視,林森南握住溫言的手腕,將她拉起來,“我們出去吧。”
“啊?不做檢查了?”溫言開始愧疚了,好像是她先沒事找事的。林森南本來就很出衆,吸引人是肯定的,那個女醫生也就能看林森南兩眼,碰都碰不到他的她生什麼氣啊。
溫言的懊惱林森南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一邊拉着溫言出去,一邊跟她說,“沒關係,讓其他的醫生來看。”
“可是現在只有那一個醫生坐班啊。”
林森南將溫言拉到走廊邊坐下,給不知道是誰打了一個電話,內容溫言沒有聽清,不過無非是讓他們儘快安排一個醫生過來。
溫言等他打完電話,立即對他說,“其實不用那麼麻煩的,剛纔那個醫生就可以了。”雖然她知道現在她說這句話已經晚了。因爲他們已經出來了,而且林森南已經找了別的醫生了。
林森南看着她着急、懊悔的模樣,摸了摸她的頭,輕聲對她說,“沒關係,你在我面前怎麼任性都沒關係。”
短短的一句話,溫言覺得好燙,就像一碗熱騰騰的開水被她傻乎乎的一口氣喝下去,從嘴裡滾燙的滑進胃裡,燙得難受,非常難受。
她低下頭,她突然想,如果哪天林森南離開她了,她該怎麼辦?就像院長媽媽一樣,讓她依賴給她溫暖,最後卻是給她帶來更加冷冰的悲涼。
林森南不知道溫言爲什麼突然情緒低落下來了,不過他一向不是刨根究底的人,他一直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說也說不出來的情緒。
他可以任由溫言又自己的情緒,但他不能任由她總是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
將她抱進懷裡,輕輕撫摸着她的後背,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等到溫言再反應過來時,是一箇中年大叔急衝衝的趕過來了。
“林總,他也是這裡的醫生,是專家。”跟在那位中年大叔身後的人說。
林森南點點頭,把溫言推到中年大叔面前,“麻煩你了。”
因爲這位專家突然出現,沒有辦法,之前的那位女醫生只能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然後瞪着快要掉出來的眼珠子看中年大叔爲溫言做診斷。
專家嘛,都是有特權的,比如這位被急衝衝叫來的專家一週只上四天班,週一週四上白班,週二週三上晚班。如果沒有什麼非常特殊的情況,他的上班時間是不會有變動的。
而今天,他的工作原本已經做完了的,卻被林森南一個電話就喊過來了,她能不震驚嗎?林森南一個男人果然不簡單!
根據溫言所說,加上檢查報告得知,溫言的胃確實有些損傷,需要調理,醫生也說了,她的損傷在於飲食紊亂以及飲食不衛生。
溫言謝過醫生後準備和林森南一起離開,這時林森南突然把目光轉移到一直處於震驚狀態的女醫生身上,“她是醫生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