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南聽到溫言說自己的話,眉毛一挑,“覺得我喜怒無常?”
溫言嘆氣,得,抓住這個重點了,但是她也不能反駁,畢竟這話確實是她剛纔說出去的。
“溫言,你說你延誤了我們的拍攝怎麼賠償?”林森南突然這麼問。
溫文驚訝,“你剛纔不是說演員拍戲受傷很正常嗎?”難道這個意思不是說不怪她嗎?
“你是拍攝的時候受傷的嗎?”
溫言一呆,自己摔倒的,而且還是在拍攝結束之後,這好像不能算是工傷,也就是說,這個醫療費還是要自己出?
溫言想到這一點立即想要出院了,這麼大的醫院,一看就知道收費肯定不便宜,她寧可在家裡養着,反正在哪都一樣,沒有必須住院的刺眼,
“我要出院。”溫言突然這麼說。
林森南覺得溫言的腦子線路有些奇怪,剛纔明明在說怎麼賠償他的事,現在她卻突然說要出院,他實在想不到這兩點有什麼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
“溫言,你剛纔有聽我說話嗎?”林森南耐心的說。
溫言點點頭,“我聽到了。”
林森南嘆氣,算了,他懶得再說一遍,反正這也只是爲了逗她,“在醫院好好待着,爭取一個星期後恢復拍攝。”
溫言張了張嘴,“好吧。”沒辦法,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拍戲的問題,如果林森南沒有追究就好了。
至於醫藥費的問題,如果林森南願意幫她出了她會感激不盡,如果要她自己出,她就直接出院。
“你好好在這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林森南說着便起身。
溫言有些驚訝,“你要走?”
林森南微笑着看她,“想我陪着你?”
溫言心神一晃,差一點她就點頭答應了,驚覺自己剛纔竟然想要點頭,她連忙甩頭,倒頭就將被子拉過頭頂,“沒有,你快走吧。”
沒有聽到他的迴應,只有他離開的腳步聲。忽略掉心裡的失落感,她錘了錘頭,然後逼自己放空腦袋,睡覺。
說到底,她還是一個總是逃避的人,有些事她要麼直接拋棄不想,要麼避重就輕,不知道她的這種習慣以後會給她帶來什麼。
本來早就累了,剛纔又那麼疼,現在她一下就睡了過去。而在她睡着後,有一個人影從門外稍稍走進來,動作輕輕,沒有發出絲毫響聲。
那個人影走到溫言病牀前,接着窗外的月光勉強可以看到他的輪廓,是去而復返的林森南。
準確來說,林森南並沒有走,剛纔他是去交溫言這段時間住院的費用了,然後幫她領了藥,沒想到這短短時間她已經睡了。
將藥放到牀頭櫃上,順便幫她把手機關機,然後才輕輕的離開。
第二天,天大亮,太陽升起,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溫言這一覺睡到了十點,她才緩緩睜開眼,等到眼睛適應了光亮,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昨晚的記憶才慢慢浮現出來。
想到林森南昨晚已經走了,溫言慢慢起身,想到這裡只有她一個人,她就忍不住埋怨林森南將她一個人丟下。
這時,病房的房門外傳來腳步聲,接着門把手被轉動,溫言驚喜的望過去,發現開門的是吳雨,身後還跟着小蓉兒。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臉上因此而露出一點失落,不過很久就消失了,以至大家都沒有發現。
“言姐,你感覺怎麼樣?”吳雨小跑過來,手中拿着類似早點的東西,她這時纔想起來向旁邊的一張病牀看去,發現那張牀上有一個包,還散落了一些她自己的東西。
“還好。”溫言笑了笑。
吳雨坐到她身邊,用枕頭墊在她背後,皺起眉頭滿是擔憂,“那就是不好了。”
溫言笑笑,轉眼面向蓉兒,“蓉兒昨晚睡得好嗎?”
“溫姐姐昨晚沒有回來,還受傷了。”蓉兒看着她說,小眼神好像是在責怪她丟下她一樣。
溫言立即覺得心中充滿了愧疚,“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蓉兒點點頭,乖乖坐在一邊。
“今天早上是林總帶我們過來的。言姐,你爲什麼會突然受傷?林總說是你自己摔倒的。”
溫言也知道昨晚的是太過蹊蹺了,便沒有詳細說明,“確實是我自己摔倒的,畢竟昨晚已經那麼黑了嘛,而且我也累了,迷迷糊糊的一不小心就摔倒了。”
吳雨不疑有他,責怪她,“
言姐,你真是太不小心,以後不能這樣了。”同時她也在暗自責怪自己,如果昨天她跟在她身邊今天就不會這樣了。
溫言點點頭,“小雨,我現在不能動,麻煩你幫我倒水了,我要洗涑。”
“哦,好。”
於是,因爲溫言的腳傷,她暫時放了一個星期的假,也因此,吳雨和蓉兒在醫院陪了她一個上午。
劉京亞因爲我有戲,所以是中午來的,和宋空言一起。
吳雨看到他們兩個人過來,便拉着蓉兒去給溫言買吃的。現在蓉兒能跟她和平相處,雖然不像和溫言一起那種那麼親密但也不錯了,還有劉京亞,她可以不害怕她,但是對於宋空言,他完全是個陌生人。
現在溫言躺在牀上不能動,把蓉兒留在這裡不太好,便只能把她出去了。
宋空言也注意到蓉兒的存在,問道,“這孩子是?”
“林總的侄女。”劉京亞答。
宋空言驚詫,“林總的孩子怎麼在這?”
“林森南讓我暫時幫忙照顧的。”溫言答。
宋空言眸子動了動,“是嗎。”然後他沒有再糾結蓉兒的問題,而是走到溫言身邊,看她躺在牀上不能動,可想而知有多嚴重了。
“我聽林總說你是摔倒的。”又提到林森南了,宋空言皺眉,不得不說,溫言和林森南之間的關係還真是曖昧。沒錯,是曖昧,他終於找到詞語詮釋他們之間奇怪的關係了,雖然在衆人眼前他們就像普通的上下級,但在背地裡似乎沒有這麼簡單。
溫言點頭,“確實是我自己摔倒的。”
“現在感覺怎麼樣?”
“比昨天好多了,沒什麼大礙,休息兩天就好了。”
“溫言,我託你的福也可以多休息幾天,這段時間要好好修養啊。”劉京亞在一旁半開玩笑道。
衆人笑了笑,後又聊了一會兒,劉京亞說自己有事就先走了,宋空言拿過牀頭櫃上的藥,對溫言說,“我來幫你擦藥吧。”
溫言見吳雨現在還沒有回來也沒有拒絕,“那麻煩你了。”
掀開被子,拆下繃帶,看着她腳踝誇張的腫大,還有腿上的傷,眼中滑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心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