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屋漏偏逢連夜雨,這話還沒說兩句,溫欣就感覺有呼呼的風灌了進來。還有明顯的溼意,乍一看才知道,因爲帳篷扎得不穩,而風勢又過於強大,質量再好的帳篷也經不起這肆虐的狂風一次次摧殘。
司徒錦瑜沒有耽擱,用睡袋把溫欣給捂好了。“你好好呆在裡面,我出去看看。”犀利的聲音叮囑着,溫欣點點頭,可是眼裡還帶着明顯的擔憂。
“你小心一點,外面那麼大雨,不行就別弄了。”沒等溫欣囑咐完,帳篷裡,哪裡還有司徒錦瑜的影子。
溫欣撇撇嘴,小聲的嘀咕着:這個獨斷的男人。嘴上雖然埋怨,心裡卻一直牽動着她。真恨不得出去和他一起看看。可她並沒有忘記,他剛纔出去時,他犀利的眼神。
司徒錦瑜來到外面,察看了被狂風吹起的帳篷一腳,臉色有點陰沉,在他手上竟然出現了豆腐渣工程。
不滿,懊惱,憤怒頓時交織在一起,強迫症發作,他決定一定要把這個帳篷給弄好來。
豆大的雨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他身上,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這雨滴分明是冰冷刺骨的,可犯犟的司徒錦瑜似乎什麼也感覺不到似的,依舊若無其事的弄着那根柱子,企圖把它固定到泥土,也不管雨水一次次模糊了他的視線。
此時,從南宮絕那邊也傳來動靜,司徒錦瑜趁空往那邊一看,嚴峻的臉上突然彎起一抹笑容。還真是難兄難弟啊。
顯然,由於技術不過關,南宮絕這邊也遭遇了同樣的情況,甚至比司徒錦瑜那邊的還要糟糕。
溫欣在帳篷裡焦躁的等了幾分鐘,遲遲不見司徒錦瑜進來,而外面的雨勢越來越大,這樣淋久了,不管身體多好都會感冒的。
她實在坐不住,幸好準備充分,還帶一套雨衣,同時,因爲剛纔沒有想到給司徒錦瑜穿出去而有點懊惱。她來不及多想,披着雨衣就出去了,幸好雨衣夠大,可以罩得下兩個人。
溫欣一出來,就有一種要被風颳跑的感覺,這風勢也太強勁了,這一邊,司徒錦瑜身上已經溼透,頭髮也在滴水。
這一幕簡直刺痛了她的眼睛,不是跟他說過別勉強了麼?還傻愣愣的站在那裡,做無畏的掙扎。平時那麼精明腹黑的一個人,這個時候怎麼就犯渾了。
“我們回車裡吧,這裡就不要管他了。”溫欣艱難的挪到司徒錦瑜身邊,拽住他的手臂。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話說清楚,雨實在太大了,一開口,就有風,有雨水灌進嘴巴里。嗆得難受。
“我把這裡弄好,你快點回去。”司徒錦瑜還犟。說完又繼續忙碌他的事情,可不論怎麼做,總是輕而易舉的被刮起來了。
他此刻的心情非常懊惱。還從來沒有過這麼挫敗的時候。在一起久了,溫欣多少了解司徒錦瑜的性格。一旦倔強起來,是近乎有些偏執的。
“你要是不回去,我就在這裡陪你。”溫欣大聲吼着。眼裡全是心疼。不過心裡也是氣憤,這個傢伙怎麼跟頭驢似的,那麼犟。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