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個陌生的電話,司徒錦瑜愣了一下,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電話給接起來了。
“你好?”
“錦瑜哥哥,我是白鷺,溫欣在我們手上……”
“你們想幹什麼?”司徒錦瑜的臉馬上就沉了下來。聲音也變得冷冽。
“其實也不想幹什麼,只要你在股權轉讓書上籤個字就好了。”白鷺說的很輕鬆。
“你以爲我會爲了那個女人把我的企業拱手讓出去?”司徒錦瑜靠在轉椅上,冷冷的說着,不帶任何感情。
“錦瑜哥哥,你別騙我了,你早就恢復記憶了,真以爲我看不出來嗎?”白鷺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小鷺,一個女人太聰明瞭實在不好。”司徒錦瑜按了按眉心。連白鷺都看出來了,他的傻老婆偏偏還那麼相信他。
“其實我也不想的……”
“小鷺,你知道有些事,一旦開始,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我知道……我已經回不了了。從你那麼毫不猶豫的拒絕我以後,我就回不了頭了。”白鷺的聲音有些悲愴。
“你們在哪裡?我要怎麼去見你們?”沉默了一會兒,司徒錦瑜還是淡淡的問道。
白鷺把詳細的地址告訴他。司徒錦瑜幾乎是馬上就記住了。
“你一個人來,不要耍花樣,你知道他們的手段。”這算是一句忠告。
“我知道,在這之前,不要爲難她。”司徒錦瑜也淡淡的說,情緒沒有太明顯的起伏。
電話那頭不再有聲音,司徒錦瑜明白,她已經答應。放下手機,司徒錦瑜的臉色冷得幾乎要結冰。他討厭這樣被威脅的滋味。
他們很厲害,知道他的軟肋在哪裡,他們也在找死,不知道他是不能隨便惹的。上次劫後餘生,他就發誓要把這些人剷草除根。所以這次才能容忍那麼久。
運籌帷幄,把他們全部引出來,最後一鍋端了。他不是沒有想過他們會對溫欣動手,只是沒有想到動作會那麼快。果然是狗急跳牆了。
司徒錦瑜抿了抿脣,走之前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拿起鑰匙和手機風風火火的出去。
他們說的那個地點在郊外,司徒錦瑜知道,這次他們是抱着魚死網破的決心。只是他絕對不允許溫欣有任何一點點危險的可能。
溫欣最後終於還是被綁起來,不過綁得並不緊,她知道,是白鷺沒有特意爲難她。就像之前,她差點被輕薄,她出手幫她是一樣的。
她忽然有些看不透這個女人,或許從來不曾看透過。初見她時,覺得她充滿心機,虛情假意。而且跟她爭司徒錦瑜的意味那麼明顯。但後來卻忽然走了。
溫欣知道白鷺比安雪煙聰明,她有自知之名,雖然對司徒錦瑜心中有怨恨,但她並不想承認,其實愛比恨更多一些。所以在失蹤的這十幾年,她的初心並沒有完全泯滅。
想到這裡,溫欣忽然覺得心裡莫名的不是滋味。她不知道這十幾年間白鷺到底經歷了什麼,讓她心中沉積了對司徒錦瑜那麼深的怨恨。但是那種怨恨卻那麼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