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的抱着她,臉埋到她的胸口,只是一分鐘不到,在杜子鳶掙扎的沒有力氣時,耳邊傳來他沉穩的呼吸聲,他—居然睡着了!
只是,他的手還緊緊的扣住她的腰,俊臉在她的胸前,眼睛閉緊,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睫上,高大的身軀此刻是如此的柔順,叫杜子鳶更是驚異的僵住。
頭好痛,側着身子也不敢動,怕枕到剛纔的大包。
只是看着他,一股說不清的感覺瞬間從心頭冒出,熨得她喉間一陣熱燙。
一週不見,回來他就這樣抱着她,躲在總統套房裡睡覺,只是睡覺而已,可是他,到底多久沒睡了?是縱yu過度後產生的疲憊嗎?
他抱着她,就這樣睡了,她卻沒有一絲睡意,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窗外的藍天白日,心中竟有着淡淡的哀愁,莫名悲傷,酸澀難擋。
時間就這麼划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他終於睜開眼睛,她就維持了這樣側身的姿勢,一直看他睡了一個半小時,他睜眼,對上她的眸子,她顫抖的有被抓包的心虛,因爲她一直看着他的俊臉,看了整整一個半小時。
她睜大眼,在他漆黑的瞳眸裡,看見自己瞬間嫣紅的臉龐。
靈魂似乎被抽離了一瞬間,她的心一震,困窘不己,試圖推開他。
“什麼時間了?”他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你睡了一個半小時!”杜子鳶清涼的眸子轉了轉,臉上是微微的緋紅,心有餘悸地垂下睫毛,臉上有些火辣辣的燙。
他又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回神。“我電話一直沒響嗎?”
“沒有!”她掀起密睫,看到他閉着眼睛又睜開,濃眉飛揚,一雙能穿透人心的深邃眼眸就這樣打量着她。
不敢再看他,她氣息跟着不穩,勉強壓抑自己心頭的顫動,“賀大哥,放開我!”
他一愣,似乎有些意外自己居然一直扣着她的腰,是的,他的手一直扣住她的腰,不緊,也不鬆,就這麼扣着。
看到這種情況,賀擎天抿後,眼中似乎閃爍着什麼,皺眉,瞅了一眼她,大手迅速上移,摸上了她的頭。
“啊——疼!”杜子鳶叫了一聲。
賀擎天撇嘴。“蠢死了,只有蠢蛋纔會這麼笨!”
“我——”杜子鳶吞了吞口水,她是笨,不笨怎麼會摔倒,可是他這語氣似乎夾雜了一絲心疼的意味,是她的自作多情的錯覺,還是他又在閒着無聊沒事逗弄她?
“給我倒杯水!”他鬆開了手。
她點頭,下牀,溫順的幫他接了杯溫水。
他已經站了起來,打着電話。“劉秘書,關於**區度假村的數據你幫我備好,通知召集所有股東,明早九點公司會議室開會研究,在此前給每個股東發一份材料!另外送午餐上來,豐盛些!”
說完,掛了電話,一轉頭看到杜子鳶遞過來的水杯,看了她一眼,接過去,一飲而盡。
“幫我拿衣服,我去洗澡!”他喝完水,去浴室沖澡。
“衣服?”杜子鳶上哪裡去給他找衣服。
“在衣櫥裡!”他頭也不回的朝浴室走去。
杜子鳶一愣,聽話的朝套房衣櫥的方向走去,打開壁櫥門,果然看到裡面掛着一長排的西裝,還有休閒裝,領帶,襯衣,一應俱全,下面是皮鞋,正裝配的,休閒用的,連運動鞋都有,有些訝異,想到剛纔聽他打電話,說酒店專有的房間,猛然醒悟,這裡是他專有的套房。
呃!是了,他是老闆,怎麼可能沒房間?而且他剛纔也那麼說了,他的房間!
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要吃午飯了,吃完飯下午兩點的會議,他是要開會時候的衣服吧?
杜子鳶想着是正式場合,必然要穿西裝吧,於是拿了一套深色系的西裝,深色的襯衣,淺紫色印花領帶,備好後,他剛好沖澡出來,身穿浴衣。
杜子鳶把衣服拿出未,掛在衣架上,看了他一眼問道:“穿這身行嗎?”
賀擎天瞥了一眼,點點頭。“先拿身便裝,吃飯後換!”
“哦!”杜子鳶又跑到壁櫥前去找,找到一身淺色的算作居家式的衣服,“這個行嗎?”
“拿過來!”賀擎天根本沒時間看,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杜子鳶下意識的一頓,躲到了一邊,她不想被人看到她跟他在一起。
賀擎天的視線銳利的一瞥,似乎有些瞭然,然後去開門,門一打開,杜子鳶聽到低沉的男聲響起:“總裁,通知發了,都安排好了,這是材料,還有午餐!”
“嗯!辛苦!”賀擎天道。
“總裁客氣了!”
聽到有腳步聲進來,然後又有關門聲響起,杜子鳶這才小心的伸了伸頭,人都走了,而餐桌上擺了豐盛的午餐。
“幫我換衣服!”他看也不看他,徑直說道,手裡還拿着一迭材料。
“這……”她臉色一窘,換衣服啊,這多尷尬,他又不是沒手。
“快點!”聲音已經擡高,己然不悅。
“哦!”杜子鳶只好走過來,幫他拿了衣服,不敢看他,他也沒想,徑直脫掉浴衣,赤luoluo的站在她面前。
“呀!”杜子鳶尷尬的發出尖叫。
賀擎天的耳朵被刺得生疼,“叫什麼?又不是沒見過?”
杜子鳶的小臉奢的通紅,視線不敢看他胸部以下的位置,可是,當她視線落在他胸口往上脖頸處的位置時,拿着衣服的手明顯一僵,因爲她看到他的脖子頸窩處一道紅紅的齒印。
杜子鳶不禁愣了幾秒,原本他打着領帶時她沒有看到,可是現在是赤luo的,如此明顯的齒印不用猜也知道是女人留下的。
“怎麼?想繼續欣賞我的身體?還是一週沒見太想念了?”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的視線所到之處,張開手臂,等着她幫他穿上衣服。
她回神,幫他套上衣服,只是那道齒印是那麼的刺眼,那麼的bao滿,留下這個印痕的女人,一定是個狠角色吧,下口很重。
驀地,一股酸澀忽然漫過杜子鳶的心頭。
看見她頓了下,他冷聲又道:“發什麼呆,快點!”
他已經把視線轉移到手上的材料了。
杜子鳶又拿了長褲,直接遞給他,“褲子你自己穿吧,找還要去看看外面會議室,需不需要幫忙!”
說完,她就往外走去,心情莫名的跟着低落,說不清爲什麼。
“吃完飯再去!”賀擎天自己害上長褲,沉聲說道。
“你自己吃吧!”她沒有胃口,徑直離開。
走出總統套房,杜子鳶忍着心裡的不舒服,扯了扯脣角,朝電梯走去,直接去了會議室,夏美子剛好在找她,“杜子鳶,你去哪裡了,忙死我了,電話也不帶,包也不拿,走了這麼久,我找你一個小時了!
“都弄好了嗎?”杜子鳶聲音淺淡,沒有回答她的話。
“好了,我自己都搞定了,喬秘書也檢查了,現在我們去吃飯吧!”夏美子道。
“我不餓!”杜子鳶沒有胃口。
“不吃飯,等下開會我們要站着,沒體力,你怎麼了?我聽說賀擎天上午來過,你們見到沒?”夏美子問。
“你去吃飯吧!”杜子鳶擺明了什麼都不想說,聲音裡也沒什麼情緒波動。
“心情不好?”夏美子看杜子鳶臉色不太好,忍不住關切的問了句。
“沒有,挺好的,有點緊張,第一次面對這種會議,是不是要來很多的老總?”杜子鳶岔開話題,不想多想。
“是呀,會有很多肥頭大耳的老總們來,鮮少有像賀擎天那種年輕的儒商的,杜子鳶,你真的是釣到寶了!”
杜子鳶無力的收起淺笑,有一絲的怔忪,聳聳肩,沉默不言。
這時,慕經理急匆匆走來,看到杜子鳶,慕經理鬆了口氣走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