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是她!”後者搖頭,指了剛纔送容湘離開車子的方向。
沈擎睿當場冷下面容,目露含,聲帶警告:“你敢!”
“哦?”後者挑眉,一個“哦”字,在那偏低的嗓音下,被演繹出不一樣的色彩。
“我有不敢的事情嗎?”他做出一副很苦惱的樣子,看着沈擎睿,似乎是在詢問他。
沈擎睿沒有理會,面色冰冷、陰沉,落下警告:“靳西爵,她不是你可以動的人!”
“所以說,她對你真的很重要嘛。拿來威脅,最好了。”靳西爵笑,摸了摸脣瓣。
那雙有着海般深藍的眼眸裡,同樣帶着大海的神秘、危險。
他笑,深邃驚豔的五官裡,處處風情,處處神秘,處處危險。
他吹了一個口哨,“不過,你稍微放鬆,剛纔跟你開玩笑而已。我來,只是來看看老朋友。”
“不準靠近她。”沈擎睿上前一步,身上帶着壓迫人心的強大氣場。
容湘的世界是乾淨純白,不是面前這個人可以涉足的!
他也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準靠近?”靳西爵歪頭,他似乎永遠都是一副慵懶又變|態的姿態,異域風情的美豔容顏,眉梢裡自帶一股神秘感。
他低頭,拿起指甲刀,雙眸認真的修剪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的丟出了一句,“我想靠近的人,靠近不了嗎?”
隨後似乎是想起什麼似的,擡頭,嘴角一扯,露出了一口潔白好牙,“不過看在沈爺那麼寵愛小妻子的份上,我是可以勉爲其難走人,只要你給錢。”
“畢竟,她對你很重要嘛。沈爺這麼有錢,花一點錢掃除麻煩,還是肯的,對吧?”
在他眼裡,只有錢。
而他、只要錢。
因爲、他是靳西爵。
靳西爵、等於,金錢!
他的眸光裡是很濃烈的利益,別無其他。
沈擎睿卻當場一愣,抓住靳西爵剛纔說的兩個詞彙:“重要?”
兩個字的反問,似是在問靳西爵,更多的似乎是在問自己。
她,重要嗎?
沈擎睿搖頭,隨後突然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原本還警告的情緒,蕩然無存。
他搖頭,“你想太多了。”
“哦?”靳西爵收了指甲刀,眉梢一挑。
“別高估她在我眼裡的重要。就像你只要錢。而我……”也只有那個目的。
別無其他。
沈擎睿沒有跟靳西爵繼續多說,丟下一句,“別動她。”便轉身,邁開腳步離開。
沉穩如風、漂亮大氣。
靳西爵搖頭,“嘖嘖嘖”。
“就說,剛纔那個病態溫柔寵着女人的人怎麼可能是冷血的沈擎睿?原來……只是做戲?”他挑眉猜測。
不過,對於別人的事情,他不感興趣。
腦海裡卻不由自主閃現,那個小姑娘天真無知的樣子,抱着假裝昏迷的他,喊了一句,“放心,我保護你。”
靳西爵想起那個畫面,便覺得很好笑。
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僅此而已。
他低頭,看着參差不齊的指甲,嘴角一瞥,自己都嫌棄了。感嘆:“嗯……修指甲,真是大工程。”
隨後,他動作麻利的帶上皮質手套,原本慵懶的姿態瞬間變得肅殺!
他低頭,帶上黑色帽子,腳步快速,消失在這個公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