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回想着洛維大公爵的樣子,熟悉並不指的是臉,而是那個男人整體的感覺,就算那張臉他們陌生到從來沒有見過,可是熟悉的感覺依舊存在,因爲那個男人的身形,也因爲那個男人的身上的氣場。
“我敢肯定的是,我沒見過洛維,但是又覺得我一定在哪見過他。”亞瑟低聲說道。
夜靈犀把車開進賓館的停車場,“我們換這家賓館住吧,你的那些面具還有嗎?我覺得我們要換一張臉了,不然等那個洛維大公爵,教育完美茜就該來抓你這個勾搭他女人的人了。”
她的眸光擠兌着看向身邊的男人,別說這個亞瑟殿下,真心是招蜂引蝶,當初是王子的時候,就把美茜迷得團團轉,現在換了一張臉,美茜依舊上鉤。
只是洛維大公爵會怎麼教育他自己的女人呢?她的眉梢輕佻,估計美茜沒好日子過了。就當是對她偷情的懲罰吧。
亞瑟的嘴角狠狠一抽,“我說姑娘,咱能講點理嗎?我可是爲了救你纔去勾搭美茜的。你和帝斯吵架,帝斯沒贏過吧?”
他一邊說着,一邊從自己車裡放着的旅行包中,那出兩張新的面具,爲了這次來,他可沒少帶這些應急的逃命東西。而且每一張臉他都配好了身份證。
“誰說的,每次都是我輸好不好,帝斯不講理的!”夜靈犀抱怨道。
亞瑟驀然輕笑出聲,“他不用講的用什麼?用做的?”
夜靈犀小臉泛出一抹羞紅,“亞瑟,你和伊蓮吵架,一定是你贏。”
真心是無語了,怎麼樣亞瑟這麼喜歡擠兌她呢?
“錯,我和伊蓮不吵架,我全聽她的,所以我沒架吵。我可不像帝斯,一定要掌控女人,其實讓女人掌控,也不錯。我喜歡女人主動。”亞瑟的話裡絞着他的一抹邪味。
夜靈犀翻翻眼眸送亞瑟一個白眼,這個男人自從離開宮廷,越來越口無遮攔了。
“等我看見伊蓮,我一定告訴她,你在外面有多悶騷!”
亞瑟輕笑道,“悶騷不要緊,不明騷就好了。我說,女人,真的要感謝你當初選擇了帝斯而不是我,不然現在在王位上苦逼的人就是我了!”他擡手,摸向女人的小臉。
夜靈犀揮手擋開亞瑟的手,“你幹什麼?”
亞瑟的脣角一抽,“給你摘面具啊,不然還能幹什麼?難道我不想活了嗎?帝斯那傢伙把自己東西看得最嚴了,我可不敢偷到你身上。”
夜靈犀感覺到自己臉上的面具被男人的手指輕巧撕了下來,看着男人那深邃的眸光,她暗自好笑,倒是她多想了,這個男人別看平時沒正經,不過卻有分寸躍出底線的事,他不會做。
只是臉上被那面具扯動的絲絲的疼,驟然她的眉頭一壓,想到了什麼。
“亞瑟,你說如果洛維的臉不是真的,那麼他會是誰?”
亞瑟的手指一頓,眸光瞬間變得冷冽,他倒是忘了,他們可以用面具,那麼那個所謂的洛維大公爵,不是一樣可以用面具?
“如果他的臉不是真的話……”他的話漸漸的沒了聲音,腦中翻着那熟悉的身影。
夜靈犀的眸光一擡,和顏色的眸光四目相對,兩個人同時說出口。
“凱特!”
亞瑟的一拳搗在了座椅上,“當初我就該去監督死刑的,看來被他鑽了空子跑走了!”
如果那個人的臉是假的,如果那個人是凱特,那麼完全能解釋的清楚爲什麼,他會和墨西國這些老貴族能這麼快的融洽,而且他的女人還是美茜。
當初他真的是想去監督執行死刑,不過那個時候,伊蓮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他才選擇留下來陪伴伊蓮。
“事情已經這樣了,不過還好被我們發現了問題,其實如果是這樣,我們到容易處理這件事,只要我們能當面揭穿他的身份,以他死刑犯的身份,不用我們抓,他也會被抓去執行死刑。”夜靈犀說道。
亞瑟把新面具給夜靈犀帶上,“這件事說起來容易,不過做起來並不容易,除非我們能有辦法接近他,而且還要讓所有人看見他的面具被撕落。”
必須將凱特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裡,讓他沒有隱藏自己的機會,否則他就會銷燬一切能證明他身份的證據。
可是要接近凱特,再撕掉凱特的面具,這件事有多難,他很清楚。
“嗯,讓我想想辦法,啊!亞瑟,你要死啊,怎麼給我弄這麼難看的一張臉?”夜靈犀看到鏡子離的自己,瞬間叫出聲來。
簡直不要太醜了,那掃把眉,粗糙的皮膚,誇張的大鼻子,簡直醜到了不要不要的。
亞瑟的手按了按自己的耳朵,“鬧什麼啊?不是你說的那張臉太繃得慌了嗎?這張臉五官都放大了,你帶着沒那麼緊了。”
真心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他可是真心爲了她的臉舒服些纔給她拿這張臉的。
夜靈犀狠狠瞪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男人的手指正在給他自己帶着面具,這張臉帥的,簡直堪比明星了。
她的額上劃下無數條的黑線,這樣的她和這樣的他,一起去賓館開房,真的好嗎?
事實證明真心的不好,夜靈犀走到那都感覺到自己被所有女人的眸光戳,好像她強姦了她們的男人似的。
不過亞瑟十分享受自己被所有女人的眸光非禮的狀態,沒事還眯着眼睛放放電,迷倒所有看見他的女生。
終於來到房間的亞瑟,像是泄氣的皮球,跌倒在牀上,“靈犀,快點給我輸液,我要撐不住了。”
夜靈犀的大腦一黑,翻翻眼睛,剛纔還一副精神的好像要把那幾個妞拐進房間,這才關個門的功夫,這個男人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暈死,你能不裝死嗎?”她的手去拉男人。
爲了安全,他們住在一間房間裡了,她是不介意把牀讓給男人住,不過好歹也等她把他身下的兩牀被子抽出來,一個一牀吧。
只是她碰到的是什麼溫度?她瞬間錯愕了自己的感覺。
“天啊!你高燒啊!”
真的不懂這個男人,這麼這樣的狀況還能勾搭妹子?
“是啊,快點救我,我要死了!”亞瑟用半口氣說道。
“那你還在外面把妹?不會快點進來?”夜靈犀斥責着。
不是他在外面耽誤時間,他們早進來了。
“沒辦法,人太帥了,我也很苦惱怎麼人氣這麼旺,走到哪都有妹子想泡我。”亞瑟堪堪的扯扯脣。
不是他故意拖時間,就他們兩個人現在的長相,要是他亟不可待的跟着女人進房間,簡直會跌三觀,人家一定會懷疑。所以他就要磨蹭着,彷彿不是很情願,又像是酒店裡的少爺,收了錢必須服務。
只有這樣纔不會惹人懷疑。纔會把他們想成是簡單的金錢交易。
夜靈犀把急救箱打開,從裡面拿出輸液的東西,給亞瑟輸液,又把消炎藥給亞瑟吃了一次,這已經是他一天能吃的最大劑量的消炎藥了,如果再不見效,她也沒別的辦法了。
退燒針紮在亞瑟的臀上,燒得迷糊的亞瑟,被疼醒了,“好疼,女人,你手怎麼這麼狠,我要去告訴帝斯,你脫我褲子。”
夜靈犀瞬間無語,“你去告吧,如果你還能活着出去的話。別說話了,老實給我養病!”
她的眉頭壓到了最低,早沒了和這隻逗比開玩笑的心情。她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打針不是她的強項,她能把輸液的針頭插進他的靜脈裡就不錯了,他還敢嫌疼。
終於男人閉上了嘴,沒在廢一個字的話。而夜靈犀勸不敢睡的盯着亞瑟的情況,不停的給他換頭上的溼毛巾,給他物理降溫。
z國牀上的西博終於輸液完了,他拔下自己手背上的針頭扔到了一邊,他的眸光打了一下牆上鐘錶的時間,似乎那個女人出去的時間不斷了。
真的是不短了,厲卿妍幹什麼去了?不會發現他的身份,去報警了吧?
不過他轉念想了一下,似乎自己身上沒有任何能確定他身份的東西,這個丫頭沒見過她,不可能認出他來。
他擡手那起牀頭櫃上的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哪位?”電話裡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簡明,是我。”西博沉聲說道。
“船王?船王!你還活着,我就知道船王一定有本事逃過這一劫!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簡明的口氣透出難言的欣喜。
西博輕哼一聲,“你先不要過來,我失蹤他們沒找到我的屍體,厲卿宸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不過我現在待的地方很安全,不過我需要一本假護照和身份信息,你做好了派可靠的人給我送過來。”
“是船王,我馬上去辦,不過你在哪?”簡明問道。
“我會再聯繫你,告訴你送到哪去,先掛了。”西博說着掛上了電話。
他需要一個新的身份,這樣他才能繼續和厲卿宸還有夜門抖下去。
‘咕嚕’他的肚子叫了一聲,他揉了一把肚子,暗自罵着那個女人到底去哪了?他傷着,需要食物恢復自己的身體。牟然看見牀頭櫃上擺放的一袋餅乾,他拿過來抓了一把,扔到了嘴裡,味道說不出來,只是氣味很好聞。
他換了一種餅乾,這個更難吃,還有點魚腥味道,他蹙着眉頭想不懂女人的品味。
不過,爲什麼鑽進房間的貓和狗,都狠狠的瞪着他?
而那樓下響起的警車聲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