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吧!”男人命令道。
羽柔把托盤放到了茶几上,看着房間裡被扔得亂七八糟的東西,她擡手收拾着,這是個好辦法,可以拖住時間,然後看看有沒有能證明這個男人身份的東西。
地上桌子上一本本的化學藥物的書,讓她的眉頭壓下,能看得懂這樣書的應該是醫生吧?
她的手驟然揮向旁邊的一隻水壺,陡然水壺倒下,她華麗麗的驚叫出聲。
“啊!”
終於她的叫聲驚擾到了牀上的男人,男人起身走過來。
“你這個女傭怎麼這麼笨啊!連水壺都能打翻嗎?”他伸手拉過羽柔的手,拽着她到衛生間,把她的手放到花灑下衝。
冰冷的水果然鎮痛了不少,羽柔手背上的紅色漸漸的褪下了。
“還好水的溫度不算高,我這裡沒有藥,你去找燙傷膏塗上,塗一天就應該沒什麼大礙了!”男人沉聲說道。
“謝謝,醫生!”羽柔輕聲道謝。
男人一愣,“你怎麼知道我是醫生?”
“您不是給我看病了嗎?自然是醫生纔會看病!”羽柔扯着理由,一切不過是她的試探,包括那句謝謝醫生的話。
男人沒在理身邊的女傭,“我這裡不需要人收拾,以後你們都只送飯,別的事就不要管了!怎麼今天是你?那兩個女傭呢?”
似乎這個男人才發現問題。
“她們被夫人派去幹別的活了,所以今天我送飯。”羽柔說道。
“嗯,行了,你走吧!”男人冷哼一聲。
羽柔低頭退出房間,腳步匆忙的跑向負二層,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差清楚了,這個男人是一個醫生,而且是剛來兩天的人,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夜靈犀那裡走丟了醫生,而一個醫生恰巧出現在西博的家裡!
電梯中,她的手指按動着自己的手機,把這裡的情況發了信息給夜靈犀,雖然不知道夜靈犀好找這個醫生幹什麼,但是能讓夜靈犀親自出來找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當她做着電梯回到她三層的時候,她跑回自己的房間,驟然看見站在她臥室裡的男人!
她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她的衣服還沒換!
西博轉頭看着跑進來的女人,深冷的眸光絞在女人的身上,一步步的逼進女人。
“怎麼今天想起穿女傭的衣服?”他的身體靠近女人,擡手把女人身後的大門關上,“要跟我上演制服的誘惑嗎?”
羽柔一步步的向後退着,驀然撞到了身後的門板上,“我,我只是,只是剛纔在打掃,我怕把我自己的衣服弄髒了!”
她的眸光凝在西博的臉上,這個男人的臉上對她永遠掛着她的微笑,可是就是這樣親和的一張臉下,你永遠不知道,他的內心,更無法預測他下一步要做什麼?也許下一瞬他就可以這樣笑着扭斷你的脖子。
“打掃?家裡的女傭不夠你用的嗎?竟然需要我的太太去打掃?”
男人的指尖理着女人蓬亂的頭髮,因爲走得太快,也因爲她剛散開她盤在腦後的髮捲,她的頭髮凌亂的飄在她的前面。
羽柔全身緊繃的神經都凝結在男人的指尖上,那微涼的指尖在她的臉頰上滑過,引得她全身不受控的戰粟着。
“她們被我安排了別的活,所以我就幫忙幹一點!”她支吾的說着,萬萬沒有想到,西博會在這個時候回家。
他爲什麼會回來?這不對?她男人離她太近了,她只怕他能聽見,她亂了心跳聲。
西博把羽柔看得很認真,沒放過她表情上的一個細微的變化,“聽說我的太太今天口味大變要吃酸的,還說房間有氣味要女傭都去做香包。傳說這是女人懷孕的反應,我在想,我到底是多強大可以不碰一個女人,都能讓她懷孕?”
羽柔的心差點就跳出了嗓子眼,怎麼都沒想到,西博會問她這個。
“我沒說我懷孕啊!我沒有!只是今天胃口不好纔會想吃點別的!”
真心咒怨死自己的母親了,她篤定是她媽媽誤會了,而她嘴快的媽媽,指定是這樣告訴西博了!
“噢,胃口不好?”西博的脣角的笑意未減,“到底是什麼讓我的夫人胃口不好?是早晨跑到琴行見你的夜靈犀,還是因爲負三層住的那個男人?”西博的手指滑到了女人的脖頸上。
羽柔的心如同跌入了十八層的地獄,瞬間在沒了害怕的感覺,因爲已經不需要害怕西博知道什麼了,顯然他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你一直派人監視我?”她的眸光犀利的打在男人的瞳上。
如果不是他一直都有派人監視她,他怎麼知道夜靈犀今天早上找過她?
“對於我夫人的安全,我自然要保護,難道這也有錯嗎?”西博問道。
羽柔脣角勾着自嘲的笑容,“是保護還是監視?我自問沒本事讓西博船王保護,可以讓你分分鐘鐘的監視我的一舉一動,你一直都在防備我!”
她承認這個男人寵她如命,全花旗國的貴族都知道,原來寵妹如命的西博船王,現在寵妻如命,妻子說什麼都是對的,甚至在結婚之後就拒絕掉所有的應酬,晚上必須會家吃飯!如果一定要應酬,他也會帶着自己的妻子!
很榮幸她就是被全花旗國豔羨的女人!很悲催她是他最寵的女人,也是他可以隨時都能殺死的女人!
“防備?羽柔,我給你過你做我真正妻子的機會,但是你拒絕了!既然你不同意做我真正的妻子,那你讓我要怎麼對待你?把你當成什麼?”西博冷聲問道。
羽柔淺笑點點,“船王不必說的這麼委屈,我們只是債務關係,合同裡清清楚楚的寫着,只要我還上你的錢,我就是自由的!”
她的口氣也不善,她從來沒有想過沾這個男人什麼便宜,所以這個男人不能用對她的好,強買強賣地逼她愛他!
西博陰冷的笑着,“是啊!我們合同裡寫得清清楚楚,所以我們只是債務關係!可是羽柔,你覺得我爲什麼會這麼寵你?只是因爲你是我的債務人嗎?”
他的手握住女人纖細的脖子,帶着薄繭的拇指在女人細滑的脖頸上劃過。這是這個女人,他捧在手心裡的女人,他一步步扶着她成長的女人,在步步驚心的和他耍着心機,幫着夜靈犀去探看他的秘密!
早晨他在接到自己手下的報告時,他就知道,夜靈犀找羽柔不會這麼簡單,果然沒過一會兒,他的人有向他報告,羽柔回家了。他吩咐他的人,不要驚擾到羽柔,他到要看看這個女人能和他耍什麼花招!
誰知道中午的時候,月袖竟然打電話說女人不見了!
呵呵,被他盯得嚴實的別墅,沒一個人向他報告羽柔離開了別墅,而爲什麼羽柔的手機會有不在服務區的提示音?
整個別墅還有哪裡是不在服務區的?這個不是很難猜吧!到底有多傷,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個女人,一次次的背叛着他!
羽柔的臉色一層層蒼白下去,“別告訴我,你愛上我了!因爲愛上我,所以用我的身份證去辦了電話卡,用我的名義,去把那個醫生騙到這裡?”
已經不需要在隱瞞什麼了,反正所有的事都已經被男人發現了,她索性把事情都挑開!她也不是傻子,拜倫的話提醒了她,除非是有人冒用了她的身份證,不然怎麼會有她的電話卡?
而誰能拿到她的身份證?從她來到花旗國,她就用西博給她的假身份,她原來的身份證都被西博收走了!除了西博,她不知道還能有誰有能在她來到花旗國以後用到她的身份證!
當然後面的事就不能想了,如果是西博冒用了她的身份信息辦了電話卡,而這個電話號碼還給吳道醫生打過電話,那麼這個醫生的失蹤能和誰有關?
她想到這些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跑回西博的別墅。因爲她有聯想到廚房忽然多處的餐具!果然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猜對了!
“聰明瞭,可以猜到我用你的身份信息辦的電話卡?可是我爲什麼要辦這個卡?爲什麼會和那個醫生有聯繫,爲什麼你第一時間問的人不是我?羽柔,我在你的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西博的臉上少有的收斂了所有的笑容,她有了懷疑沒有問他一個字,而是自己去查所有的事,然後想當然的聽信夜靈犀的話!幫着夜靈犀找那個醫生!
爲什麼?羽柔的神智怔住了,她從來都沒想過西博爲什麼會這麼做!
“還能爲什麼,你就是要害夜門!”她生氣的斥責着!
“我害夜門?爲什麼不是夜門要害我?爲什麼不是他們害我的妹妹?”西博的怨氣終於噴薄而出,“你就死了這個心幫夜靈犀吧!那個醫生我已經轉移走了,就算你給夜靈犀通風報信,他們也別想找到那個醫生!”
西博的手攥着羽柔的脖子,將她猛然的揮到了地上。
羽柔重重的摔到在地,好在地上的長毛地毯救了她,不然她一定會磕傷,她剛想從地上爬起了,男人的手便按在了她的背上,將她按在地毯上!
而男人的身體也壓上了她的身,她驚恐的感覺到了男人的手,“西博!你放開我!”
她驚叫着回手去打西博,可是男人壓在她的背上,她根本就打不到!
“放開你?我說過,不想做我真正的妻子,就不要僭越做你不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