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決定原諒你, 因爲我有足夠的自信,相信我們的愛情堅不可摧!然而,有些事情我還是決定要去做, 因爲她終是來向我挑戰了……
——冉夢兒
夢兒本來睡得好好的, 知道是那人回來了, 就是不想理她, 任她說什麼都一概過濾掉, 可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又來這一招。夢兒只覺得惱火得很,可是那人還真是下定死心了,力量大得不得了, 怎麼掙扎,也脫不開那個懷抱, 沒招, 只好大喊:“阮心安, 你放開我,否則我告你“侵犯民女”!”
“夢兒, 你就去告吧,反正你已經說過是我的妻了,我怕什麼。”阮心安賴皮地笑。
“你……,給我滾一邊去!我不想看到你!”
“可是我就是要賴着你,死也不放!”阮心安仍是抱緊夢兒兒, 又是一陣狂親, 讓夢兒氣得想吐血, 狠狠地咬了一下阮心安的脣。
這時, 阮心安感到嘴巴里有一絲鹹味, 立即就離開了夢兒的脣,呆呆地盯着夢兒好一會兒, 才咬着下脣,下了牀,坐到梳妝檯前,無神地盯着鏡中的自己,黯然神傷。
夢兒覺察到了異樣,也從牀上爬起來,從鏡子中可以看到那人現在一副黯然的模樣,心裡又不禁生出一些心疼來,可能自己剛纔有些過分了,可是心裡就是很生氣嘛!夢兒心裡矛盾得很,既捨不得看着那人滿臉憂傷的委屈樣,卻又氣她隨意就和唐依依攪和在一起。儘管夢兒心裡當然不會相信她們倆會有什麼,可是心裡就是覺得彆扭,難受,就如自己最最愛的玩具,被別人不經意間碰了一下,惱得很。唉,算了,眼不見心不煩,索性接着睡覺得了,便又重新鑽進被窩,矇住頭。過來好大一會兒,夢兒本還以爲那人再會過來纏自己,可沒想等了大半天,卻一點動靜都沒。夢兒連忙從被窩裡伸出頭來,卻對上一雙黑幽幽的眼睛,只見阮心安猛地撲了過來,喊着:“夢兒,你還是憋不住了吧,我就知道你不會不在乎我。嘿嘿,夢兒,你終是被我忽悠成功了一次。”說完,亮亮的眼睛直盯着夢兒,嘴邊兩個小梨渦顯露出來,作勢又要去親吻夢兒。
夢兒連忙擋住他的嘴巴,狠狠地瞪她,鼓着嘴巴,仍是一副委屈惱怒的神情。“你滾,別在我眼前直晃,看到你我就煩!”夢兒偏過頭去,不看她。
“那好吧,我就先出去,直到夢兒你氣消了,想見我了,我纔出現。”阮心安故意委屈而又無奈地道,就欲要離開房間。
這時,夢兒扯住她的衣角,喊:“你就裝吧!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聽話了。”
“那夢兒你現在是不想見我,還是又不想讓我離開?”心安笑,“夢兒,你到底給個話啊,我一律遵命!”
“那你就從實招來,你和唐依依有沒有發生什麼?爲什麼不讓我掀被子?爲什麼她衣服都沒穿?”夢兒坐起來,對着心安劈頭蓋臉一陣發問。
“當然什麼都沒有!我一早就睡着了,我怎麼知道唐小姐還有裸.睡的習慣!”阮心安顯得很無辜。
“就你?我就真不明白了,到哪裡都要賴上一堆女人,從小到大,尾隨着的唐依依,接着又是小鏡,還有那位不知名字的小魔女。總之,我真是服了,所以這次你得給我寫悔過書。”夢兒此刻不依不撓的樣子,可在心安看來,卻是一種享受,夢兒這個醋罈子,如果哪次裡面不裝醋了,那纔是不正常了呢。
“好!要寫多少字?”阮心安平故作靜可是卻又忍不住不發笑,那模樣和表情讓人看着,無語得要命。
然而,現在更不知道的是,能有哪個詞能夠拿來描述夢兒此刻的心情的:哭笑不得?欲哭無淚?自作孽不可活?夢兒無言,拿起一個抱枕,砸向阮心安,喊道:“阮心安,你這個無賴,恨死你了!”
“不是有句話說,有多愛,纔會有多恨嗎?夢兒,那你有多恨呀?”阮心安實在是忍不住了,就笑出聲來,望着夢兒紅撲撲的臉蛋,還真是別有一番風情得很。
“阮心安,你趕快去給我做飯吃,我餓了,沒力氣跟你瞎白活!”夢兒都有些想把面前的人一巴掌“拍死”的衝動,這人,簡直都快賴皮賴到家了,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主呢,夢兒無聲地感嘆。只可惜,這心啊就是一輩子都系在這人身上了,還能怎樣呢!
“嗯。”阮心安重重地點頭,卻又詭笑着,喊:“不過,夢兒你得先……”已經等不及的某人,廢話不多說,直接撲倒纔是王道。於是,就有了以下這麼一幕:阮心安猛地爬回牀上,撲倒在夢兒懷中,被子直接被扔掉,壓到夢兒身上,無論夢兒怎麼叫喊,怎麼掙扎,最終剩下的只有唔唔的聲音,再接着就是讓人產生無限遐思的□□聲了。外面的天空亮堂堂的,太陽暖融融的,這當然不是黑夜,可是卻也能夠春色無邊……
元旦假期就這麼過去了,可以說,這是心安有生以來度過的最糟糕的一個元旦,既沒有和夢兒一起去度假,也沒有和夢兒去瘋玩,三天的時間全窩在家裡了。然而,這次去一趟D城,卻是招惹了一身“風騷”,惹得夢兒現在還在糾結着,動不動就要鬧一會兒,不過最終都被自己賴皮加甜言蜜語加強親強吻,還得補上三千字的悔過書,立了無數誓言,才終於讓夢兒逐笑顏開。然而,阮心安心裡卻還有另外一個疙瘩,那就是自那天從D城回來後,也不知唐依依後來是怎麼個情況了,而且現在哪敢給她撥電話,這可是非常時期,也許這個朋友真的就這麼沒了,阮心安想到此不禁覺得有些遺憾。阮心安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高樓大廈,灰濛濛的天空,不禁感嘆這世界上的事真是千變萬化,無論你多麼強大或者有多麼渺小,誰也無法預料和控制接下來會有什麼事發生。
只是,夢兒自這個元旦後,整個人變了不少,有時候安靜沉思的模樣,卻帶了超強的氣場,就連以前經常和她一起嘻嘻哈哈的下屬,如今見了面都是禮貌有加,謙謙有禮。然而夢兒已經沒這心思在乎這些了,因爲很多事情在都不經意間變得太多,自己稍一不慎,也許就會跌得很慘,那麼不讓自己跌倒,不讓自己茫然的唯一辦法,那就是自己掌控局面,佔有主導權,所以自己就要去做一個主導者兼強者。夢兒坐在辦公桌前,看着郵箱裡一封未讀的郵件出神,到底該不該打開呢?已經放棄追查了,難道還要因此與秦重接近嗎?到底值不值得去做這件事?夢兒心裡亂得很,真的很想閉上眼睛把它刪了,可是就是下不了這個決心!最終,夢兒還是經不起好奇與潛意識的慾望,終於是打開了那封郵件,內容很簡單的幾個字:“事情有新進展,詳細可見面談,有關上次,非常抱歉,望見諒。”夢兒看着那幾個字,想起小時候好多畫面,那兩個人的面孔幾乎是一點印象都沒,那爲何自己偏要如此執着呢?到底是爲了心安,還是自己呢?夢兒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時,桌上電話響了,是內線撥過來的。夢兒還以爲是心安,可一看是總檯撥過來的,心想:真奇了,今天明明就沒約呀!夢兒拿起話筒,聽總檯小姐說有一位姓唐的小姐執意要見她,但是又沒有事先預約。夢兒第一個就想到是唐依依了,心裡不免咯噔一下,看來今天又不是一個好天氣啊!夢兒沒有讓總檯帶她上來,而是自己親自來到了第一層。剛出電梯,夢兒就望到唐依依端坐在大接待廳的沙發上,滿臉笑意地看向這邊。夢兒走過去,禮貌地打聲招呼,笑問:“今天吹什麼風?讓你這麼個大忙人過來了。”
“現在有空嗎?夢兒,我想和你談談。”唐依依卻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卻又與往日夢兒見到她的感覺有很大不同。
“沒問題!要不我們去對面的咖啡廳?”夢兒微笑一下,問。
“好。”於是夢兒便和唐依依一起來到了這家咖啡廳,兩人都點了摩卡,然後面對面坐着,卻一時無話。還是夢兒打破了沉默,笑問:“怎麼樣?這個元旦應該過得不錯吧。”
“嗯,還行!你呢?”
“和平時沒啥不同!”夢兒抿了一口咖啡,依舊面帶微笑。
“呵呵~”唐依依輕笑兩聲,隨意瞄了一眼窗外,頓了幾秒,“聽心安說,元旦那天你也到D城了?”
夢兒立即就感到心跳快了些許,但馬上就歸於平靜,仍舊保持微笑,答:“是。那天我到達時,你還在心安牀上睡得很香,就沒忍心打攪你的好夢。”
“看到我和心安睡在同一張牀上,會不會讓你充滿遐想?”唐依依輕眨一下眼睛,笑呵呵地問。
“兩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睡在一起,有什麼可想頭的。”夢兒笑答,眼睛瞟向窗外,不想看到那刺眼的臉龐。
“那夢兒可真是大方,如果是我,心裡可是會浮想聯翩呢。”
“可惜我不是你!”夢兒的語調有些下沉,讓人感到有一絲壓迫感。
“算了,我也不想拐彎抹角了,直接進入正題吧!”唐依依放下杯子,再添了一些糖,用勺子慢慢地攪動,過了一會兒,擡起頭,深深地看了夢兒一眼,“夢兒,我今天之所以來找你,是想告訴你,我要阮心安!”唐依依把最後幾個字說得特別重,只是面容依然平靜淡然,臉上掛滿笑意,給人一副信心滿滿的感覺。
“那我是不是該認爲你找錯人了,或許你應該親自去問心安的答案。”夢兒當然不會示弱,和唐依依對視着,眼神裡載滿堅定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