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和一個女生“鬥嘴”, 我輸了,但我輸得很暢快,因爲我終於知道她並非我的“假想敵”!而且是她, 讓我更加明白, 我要好好地珍愛你, 緊緊地抓住你……
——冉夢兒
夢兒走到心安趴着的桌旁, 直接無視坐在心安對面的那位姑娘, 拍拍心安的肩膀,輕喊:“心安,走了, 回家了!”只可惜一點回應都沒。
“她已經醉死了,就連我都沒弄醒她。”那姑娘看着夢兒有些焦急的模樣, 立即就發話了。
“你是誰?爲什麼和心安在一起?”夢兒平靜的面容帶些冷漠。
“你管我是誰, 總之我不是壞人, 沒有將她賣掉。”那姑娘昂着頭,笑嘻嘻地模樣, 緊盯着夢兒的眼睛,“你就是夢兒?也沒啥特別嘛,儘管臉蛋、身材都還過得去,怎麼就值得她爲你買醉呢!”
“你……”夢兒瞬間氣得臉上泛紅,不過迅速就調整好狀態, 變回剛纔冷清的樣子, 平靜地說:“我與你素不相識, 你有什麼資格來評論我?”
“我要說誰就說誰, 我是自由主義者, 腦中從來沒有資格兩字。”那姑娘揚起眉毛,滿臉自信地還對夢兒輕笑一下, 開始仔細打量夢兒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勸你好好珍惜跟前的人吧,看你就是被她寵壞的孩子。”
夢兒只覺得心裡堵得慌,真是可笑,什麼時候輪到一個黃毛丫頭來對自己指手畫腳,還指點迷津呢。夢兒故意輕笑兩聲,昂起頭,有一股凜然的氣勢,在外人看來就像一位驕傲的公主。
“你懂什麼?小丫頭片子!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和我家心安是什麼關係?”夢兒一字一頓,特別是後四個字,咬得很重。
“這對你很重要?”那姑娘同樣是不屑的神情。
“當然!因爲我是心安的……”
“是什麼?”
“沒必要告訴你!”
“那我也沒義務告訴你!”
“你……,”夢兒突然想到上次在酒會上那一幕,於是斂起神色,望着那人詭秘一笑,問:“被強吻的感覺如何?”
“我覺得很享受!”
夢兒一驚,這人不僅自戀,而且還有些自信過了頭,簡直比阿Q還要阿Q呢!
“既然你已經有主了,何必再來勾引我家心安?”夢兒此刻只想弄清楚這人和心安是何許關係,或者說對心安有何居心,其它的都不重要。
“我勾引她?我長得不比你醜嗎?身材不比你差嗎?你有的我都有,我用得着勾引別人嗎?應該都是別人來勾引我吧。”那姑娘不置可否,還一邊愜意地品起酒來。
夢兒只覺得越來越火大,也顧不得要裝啥淑女了,大聲喊道:“我是心安的未婚妻,請你離我家心安遠點!”
頓時,周邊的很多人同時轉過頭來,驚訝地看向這邊,不過瞬間就又恢復正常了,因爲“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的場面見怪不怪了。夢兒有些發窘,臉蛋微紅,倒是對面那女孩卻“哈哈”捧腹大笑起來,“挺不錯,勇氣可嘉,你終於是說出來了。”
夢兒滿臉黑線,直瞪她,“總比某些人被強迫的好!”
“你是說我被強迫的嗎?告訴你,我心甘情願,樂在其中!”
“既然如此,我希望今後不要心安的邊上看到你!”
“放心!我是用情專一者,不過要是她抵擋不過我的魅力,我倒是來者不拒!”
“絕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那你就不要讓她再爲你買醉了。”那姑娘揚起微笑,起身欲離開座位,“我得走了,否則回去晚了,又要被大惡魔整死了!”
夢兒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只是心裡對那女孩立刻就來了一個180°大轉彎,其實這姑娘並非自己想象得那樣。所以就當那姑娘經過身邊時,夢兒輕輕地喊了一聲“謝謝!”那姑娘笑着回頭,擺擺手,道:“不客氣!我向來助人爲樂。”說完還拋給夢兒一個飛吻,擠擠眼睛,閃了。
夢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心安弄回家,丟到沙發上,看着心安紅撲撲的臉蛋,安靜的睡顏,夢兒的心裡徒生很多的憐愛和心疼來。這都是心安第二次醉酒了,都說醉酒傷身,心安的腸胃本來就不好,又不知要調理多長時間了。夢兒去廚房煮了醒酒湯,扶起心安,喂她喝下去,只是這人睡得太沉了,哪裡還咽得下去,就如一個睡着的小嬰兒般不停地“回奶”。夢兒別無他法,總想着呆會要是酒勁發作了,心安說不定有多難受呢,於是心生一計,自己喝了一大口,通過嘴對嘴的方式,終於是把一大碗醒酒湯全部喂進了心安的肚子裡。只是,夢兒卻不知,就當最後一小口喂完後,懷裡的人說醒就醒了,往前撲倒,把夢兒壓在沙發上,撅着那脣狂吻。夢兒打了一個激靈,幸好手快,早把茶碗放到了茶几上,否則又不知會上演就如偶像劇中多麼奪人眼球的一幕。夢兒躺在沙發上,就任她吻個夠,只是這吻着吻着就越來越不對勁了,臉上好多溼意,而身上的人就如要把自己吃進肚子裡一樣,都有些不分輕重了。夢兒睜開眼,對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卻有好多的淚水從那眼眶中溢出。夢兒的心頭一緊,和身上的人拉開一些距離,柔聲喊:“心安,……”
阮心安從夢兒的身上下來,歪倒在沙發的另一邊,一副茫然的表情盯着客廳一個角落。夢兒坐起身來,拿紙巾輕輕拭掉心安臉上的淚痕,挽住心安的肩膀,讓心安靠在自己的懷中,聲音輕柔,“心安,是不是不舒服?我給你喝了醒酒湯,好點沒?”
“嗯。”阮心安輕應一聲,從夢兒的懷裡出來,起身就朝臥室走,“我很困,想先睡了!”
“哦~~”夢兒小聲迴應,但是仍是呆坐在沙發上。然而,心安進了房間後,直接倒在牀上,連衣服也沒脫,就那麼地睡下了。這一晚,夢兒幾乎沒合過眼,因爲心安鬧了一夜。睡到半夜的時候,心安酒醒了,大吐特吐,讓夢兒看得淚眼漣漣;當心安把胃裡最後一點東西吐完後,接着就開始哭,一直流淚,一直不停地抽咽,惹得夢兒跟着後面手足無措,只好緊抱着她,一邊抹眼淚一邊不停地跟她講着道歉的話語和真摯的誓言,只是這些話語阮心安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因爲她整晚都沉浸在自個的傷心太平洋裡了。
幸好第二天趕上禮拜六,兩個人在經歷了一整晚的鬧騰後,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夢兒比心安先醒過來,只是精神特不好,想也不用想,一定是頂着兩隻“國寶眼”了。夢兒輕撫心安白皙的臉龐,撫摸那紅腫的眼睛,心裡真的好不是滋味,剛一醒來就又有些想落淚。其實夢兒心裡也是委屈得不行,因爲從昨晚至現在,心安一句對自己的話都沒有,跟她說任何話語,她都是那麼淡漠。夢兒不相信心安一直都是糊塗的狀態,因爲心安在流淚的同時,一直都在喊着“夢兒,你怎麼老是不聽我話?夢兒,你怎麼老忽悠我?”,夢兒當然知道心安在怪她,心安很生她氣,可是自己已經認錯了,已經解釋了,而且還說了那麼多的心裡話,難道心安一句都沒聽到嗎?心安這麼敏感靈巧的心思,又怎會被誰“忽悠”到呢!
其實阮心安已經醒了,只是不願意睜開眼睛,來面對身邊的人。儘管昨晚夢兒說了那麼多的話,下意識中已經不想計較那麼多了,夢兒也有她的個人世界,總不能一輩子束縛着她,將她綁在身上吧,可是心裡老是走不過那條坎,還是覺得憋得慌,那就索性接着睡吧,不見則不憂不喜也。
只是夢兒可不這樣想:你不理我,那我就偏偏要讓你理我!夢兒故意捏捏那人的鼻子,喊:“心安,我知道你在裝睡!”
沒動靜!再接着重重地捏,大聲喊:“阮心安,你豬啊?都睡了一天一夜了,還沒睡飽!”
阮心安歪了一下頭,還是無視她,緊閉着雙眼,面容平靜。夢兒卻有些沉不住氣了,但仍是按下心中的火氣,開始去撓心安的胳肢窩,看你還能忍得住!夢兒撲到心安的身上,使勁地撓,直到身下的人實在忍不住了,一個快速翻身,背對着她,蜷縮到牀的一角。夢兒見這人終於有反應了,臉上露出一些得意的神情,故意喊得很大聲,“阮心安,你鬧什麼彆扭?你要是生我氣,打我也好,罵我也行,可不可以不要無視我,我真的受不了了。”夢兒喊完後接着爬到牀角處,趴到心安的肩上,湊近心安的耳邊,聲音輕柔,帶點甜膩,“心安,心安,不要無視我,不要不理我,可好?”
心安只感到頸邊被夢兒呼出的氣流噴得直癢癢,只好仰到牀上,睜開眼,對上夢兒略顯委屈的眼神。心安看到夢兒的眼睛也是紅腫的,還掛着兩大黑眼圈,想到昨晚自己鬧騰了一晚,也沒少折騰夢兒。儘管這次一心就想唬一下夢兒,不能每次都讓夢兒幾句甜言蜜語淹沒,最後就連自己堅持的一點點原則都失去了。但是看到夢兒這般委屈無辜的模樣,則又觸到了心底的柔軟,不自覺地伸出手來,撫上夢兒的臉龐,平靜地看着她,什麼都不想說,就這樣讓我安安靜靜地看着你,感受着你的溫暖,就可以了。
夢兒只覺得這人就如傻了一般,凝望着自己,眼珠子也不轉動一下,連忙就問:“心安,你又犯花癡啦?”則又想到心安現在也許還在生自己的氣呢,不是打趣的時候,立即改口,“心安,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該說的你昨晚都說了,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