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朵的手輕摸過秦烈的俊容,她滾燙的眼淚砸落,但想到烈哥發給自己的短信,她強迫着讓自己鎮定下來,現在她決不能亂了陣腳,她要成爲烈哥的助力,更不能在他虛弱的時候,成爲他的阻礙。
“周海,你派一定的人,無論如何都要查清楚,是誰在搗鬼,還有關於秦氏烈天的大致情況,你詳細跟我說清楚。”
“是,夏小姐,那我先公司將資料拿過來。”周海快速的說道,“爺這邊,少夫人您放心好了,郝醫生隨時都在,頂尖的醫療團隊也已經就位,您放心好了。”
夏雲朵輕點了點頭,明天就是秦氏要召開的股東大會,當着所有的媒體面前宣佈最後,秦氏的所屬,無論如何她都要幫烈哥打贏這場戰。
幾乎是一整天的時間,夏雲朵都在隔壁的病房裡,聽着周海分析現在秦氏的大致情況,因爲秦爺宣佈病危之後,公司的股票波動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哪怕夏雲朵對於專業知識,並不熟悉,卻也強迫着自己最快的時間掌握。
夏雲朵輕合上了文件,周海站了起來,“夏小姐,我要說的已經都在這裡了,明天早上我接你過去。”
“好,周叔慢走。”夏雲朵輕點了點頭,周海轉身離開。
夏雲朵邁步走到了隔壁的病房裡,秦烈頎長的身體躺在了牀上,她坐在了男人的身邊,醫生已經給秦烈換了新的鹽水,不過按照這個男人的脾氣,恐怕早就吩咐過了,在他沒有清醒之前,絕不允許給他更換衣服。
想到某男有時候的龜毛潔癖,夏雲朵輕抿着紅脣,端了一盆誰,輕輕的撩起了秦烈的衣服,幫男人輕輕的擦拭着身體。
夏雲朵的力道很輕,她額頭輕抵着秦烈的胸膛,感受着男人的溫度,聽着秦烈此刻的心跳聲,無法言語的抱怨從她的心底蔓延。
她擡手輕砸在了秦烈的胸膛上,近乎抱怨梗塞的說道,“烈哥,你討厭死了,沒見過你這麼討厭的人,憑什麼把我罵一頓之後,還將一堆爛攤子,交給我。”
“你難道不知道,我可能會一生氣,便將你直接拋下嗎,你難道不知道,這樣的你,很讓我討厭嗎!”
秦烈躺在了牀上,男人的俊容輕側,沒有絲毫的迴應,唯獨只剩下淺淺的呼吸聲。
夏雲朵的紅脣緊緊的咬住,眼眶卻紅的要命,哪怕烈哥之前發給她的短信裡寫着,無論發生任何的事情,雲朵請你相信我。
但是,她情願他不理她,情願他又小氣暴躁的發脾氣,卻還是不願意烈哥就像是現在這樣,躺在了牀上。
他讓她相信,她又怎麼能夠相信呢。
他明明察覺到了,又爲什麼會有這種的意外發生呢!笨蛋,蠢貨,她以前居然會覺得,沒有烈哥完成不了的事情。
夏雲朵的胸膛輕微的起伏,她感覺自己再也無法控制住此刻的情緒,猛地站起了身來,便朝着醫院外面快步走了出去。
迎面襲來,冰涼的寒風颳着夏雲朵的嬌容,她猛地展開了雙
臂,啊的一聲叫出了聲來,眼眶卻還是無法遮掩的發紅,豆大的淚水滴答的落了下來。
一想到昨天烈哥還對着自己發火吃醋,甚至發誓要跟她斷絕關係,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昏迷不醒,這怎麼可能呢,烈哥,怎麼會昏迷呢!
夏雲朵雙手捂住了臉頰,寒風中她清冷的嬌軀顯得愈發的嬌小,一張紙巾從她的身後遞了過來。
夏雲朵一動都沒有動,只是站在了原地。
身後男人霸道的拿起了紙巾,用力的擦拭着夏雲朵的眼眶,夏雲朵腳步猛地後退了兩步,還感覺眼眶疼的要命,“秦天佐,你幹什麼?”
“夏雲朵,你真的覺得這樣值得嗎,哪怕秦烈不信任你,將你的自尊踩在了腳下,你還是想要義無反顧的衝到他的身邊嗎?”
秦天佐邁着長腿,大步走到了夏雲朵的身邊,厲聲質問道,男人冷漠的聲音從未有過如此的憤怒。
夏雲朵的嬌軀輕微一顫,她下意識擡頭,便看見秦天佐冷傲的俊容,男人不知道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雙手猛地按在了夏雲朵的肩膀兩側。
很重,很用力!
“秦天佐,你幹什麼,瘋了嗎?”
夏雲朵掙開了秦天佐的力道,腳步下意識再次後退兩步。
黑暗籠罩着周圍,漆黑幽暗的環境之下,男人如同暗夜中的野獸,卻讓夏雲朵感受迎面襲來的壓力。
“夏雲朵,當初因爲秦烈,你險些葬身大海,現在你不顧一切,甚至連你爸意外的死亡,你都能夠相信跟秦烈無關,你爲了他付出了這麼多,那麼他呢,又能給你什麼?”
秦天佐句句逼問着夏雲朵,男人低冷的聲音,如同寒夜中的利劍襲來,充斥着耳膜。
夏雲朵雙手緊握,她擡頭對視着秦天佐,“天佐,那你想要說什麼呢?”
秦天佐靠近夏雲朵,很早之前,他就習慣將他冰凍起來,甚至情緒這種東西,他感覺自己早就喪失了,但這個女人總能夠輕而易舉的牽動着。
有多少次心動過,但憑藉他的驕傲,他還不屑於搶秦烈的女人,可這次,卻根本無法忍耐!
“他除了將你拋棄,除了不信任你,還能夠給你什麼,秦烈能夠給你的,我都能夠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可以!所以,你有什麼必要留在他的身邊嗎!”
“這樣的男人,根本沒有辦法保護你,更沒有辦法照顧好你,甚至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憑什麼你還要喜歡他!”
“天佐……”夏雲朵微張開着脣,沒想到秦天佐居然會開門見山,這麼直接了當。
秦天佐如同野獸般,朝着夏雲朵步步逼近,“你閉嘴!”
“夏雲朵,你爲什麼不離開秦烈呢!”男人低沉的聲音如怒吼,“憑什麼你還要這般的依賴他呢,夏雲朵,你告訴我理由!”
男人氣勢洶洶人,如同無法壓制的兇獸般,他不知道自己的情感壓制了多久,在此刻根本無法再次阻礙下去。
“天佐!”夏雲
朵打斷了他的話,眸光灼灼,“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在我的眼中,你也一直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我想說的只有一句話。”
她的紅脣輕動,話語堅定的吐出,“從我九死一生,跟烈哥再次重逢的那一刻開始,我便已經下定了決定,我要跟他在一起,就算他不要我,那又能夠如何呢,我只要他。”
夏雲朵忽然間勾脣笑了笑,“我要上去了,明天還有股東大會,很多我還需要去熟悉呢,所以先走一步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我……”秦天佐渾身的怒氣一僵,望着此刻眼前夏雲朵淡然自若的神情,她渾身上下透露的恬淡。
“烈哥對我說那些話,我當然很生氣,但那又能如何,我只知道這輩子,我無法擺脫他了。”
夏雲朵邁步,行走在黑暗之中,秦天佐擡手想要將她拉住,但手卻僵硬在了空中。
她說,無論秦烈要不要她,她都要跟他在一起,越來越耀眼的她,卻做出了這般固執的決定,所以,他遲了,哪怕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他還是遲了。
“夏雲朵。”
“什麼?”她轉過身來。
秦天佐背對着夏雲朵,一字一句道,“那我也告訴你,我一定不會祝福你,但如果你讓自己委屈的話,我絕不會放過你。”
“是嗎。”夏雲朵紅脣輕動,她脣角輕揚起暖意,“天佐,謝謝你,所以哪怕爲了你這句話,我也絕不會讓自己委屈的。”
醫院的頂層,周海打開了病房門,郝晨快步走了進去。
“郝醫生,爺的身體怎麼樣了?”
“你先出去。”郝晨率先開口道,便跟着醫療團隊走了進去。
他讓人關上了門,從包裡拿出了新研發出來的藥劑,推入了秦烈的血脈中,男人的身體輕微的震動了一下。
第二天董事大會在上午十點鐘正式宣佈召開,僅僅傳出秦烈病重的消息只有一天,秦氏的股票已經發出了暴跌,秦廣天幾乎在最短的時間內發動了自己殘餘的所有勢力,打算將秦氏重新收復,但因爲烈天跟秦氏早已合併,能否拿回股權還將是一個謎團。
夏雲朵沒有再去看秦烈,而是直接前往了秦氏股東大會的場合,她怕再多看烈哥一眼,便會忍不住的難受。
周海沒有隨行,秦烈不在,公司很多的事情需要他才能夠裁決。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您不能進去。”
夏雲朵剛走到了門口,便被人攔了下來。
她將一張請帖遞了過去,保安這才放行,“您請。”
夏雲朵輕點了點頭,便邁步走了進去,這張請帖是周海給她的,按照周海的意思,她已着合作公司代表的身份進去。
整個股東大會此刻燈火輝煌,大廳的最前方召開股東大會,而周圍都是合作單位代表跟媒體記者的位置。
夏雲朵雙手放在膝蓋上,望着此刻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她不由紅脣輕微抿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