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慕天看着她,伸出手摸索着她的臉頰。病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安靜的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午後的日光灑進來,病房裡的溫度慢慢升高。
“剛纔拿着點心出去,你想去哪兒?”
他們回來的時候,魏蓓拉不在,她是不是想下樓看望閨蜜的母親?
被他溫柔的目光一望,陸雪漫心頭顫動,慌亂的低下了頭,“蘇伯說你在忙,我以爲是公事……想把點心送過去,給你當早飯。”
薄脣微揚,他嘴角的弧度慢慢放大,攬着她的腰,傾身壓了下去。
陸雪漫震驚了,瞪大眼睛看着他,一口氣繃在胸口,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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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把我撲倒是神馬意思?
微涼的指尖撫上脣畔,她好像被什麼電到,禁不住渾身一顫。
妖孽般的俊臉不斷靠近,淡淡的味道混着古龍水的香氣,很熟悉的味道,彷彿已經在她心裡生了根。
貼着她的脣瓣,權慕天輕輕吻了下去。
她別過臉,試着推開他,可男人不打算放開她,細密的吻落上臉頰。
一時間心跳加速,她紅着臉,可還是堅持把話說完,“老公,我感冒了……”
“有難同當的話也不錯。”
這都神馬跟神馬呀!
大叔,我是爲你考慮,你不能不領情啊!
“可……”
慌亂的想避開他,她的努力卻毫無效果,魅惑的氣息吹她臉上,男人不容許她再說下去,“漫漫,此時無聲勝有聲。噓……”
他很少用這樣的口氣說話,溫柔的語氣讓人無法抗拒,陸雪漫愣了幾秒就被他得了逞。
溫熱的觸感一再攀升,熾熱的溫度燃燒起來,讓她喘不過氣來。
一吻過去,兩個人都有些氣喘。
他心潮澎湃,理智幾乎被滔天的巨浪安全吞噬。
漸漸的,陸雪漫察覺到他的變化,慌忙按住他的胳膊,“不行……在醫院……”
“回家再說,嗯?”
柔軟的脣畔嬌豔若滴,吮着她的味道,權慕天低沉的嗓音恍若魔咒,讓她的小臉漲得通紅,隨時能滴出血來。
“我我我……我考慮一下……”
身下的小女人慌亂無比,結結巴巴,緊張的話都說不全。
他微微一笑,清淺的笑意帶着無限的魅力,“想不清楚的話,就告訴我,我會好好開導你。”
一句話讓她燒紅了耳根,捂着臉,羞到不行。
纔不要!
讓他開導等於送貨上門。大叔,你真的好腹黑!
她羞得不敢擡頭,對男人來說卻極具誘惑,有着十足的挑逗意味,無時無刻都考驗着他的定力。
權慕天依舊伏在她上首,沒有起身的意思。跟他靠的太近,彼此呼吸可聞,她有點兒扛不住了,怕用不了多久就會繳械投降。
她深吸了一口氣,弱弱開口,“蘇伯送來好多吃的,咱們吃飯吧。”
寵溺的蹭了蹭她的鼻尖,他抽身把飯菜擺上桌,嚐了幾口,便有些頹然的搖了搖頭。
陸雪漫不懂了,懵懂的問道,“不合你口味?”
“沒有你可口。”
白浩然推開房門走進來,男人的話剛剛好飄進了他的耳朵。
噗……
她頓時羞憤交加,華華麗麗的噎到了。
猛喝了幾口湯,丸子依舊堵在那兒,不上不下,噎的她很不舒服。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輕輕拍打她的背,男人嘴角抿過一絲壞笑,“好些了嗎?”
哀怨的看了男人一眼,她森森腹誹。
大叔,差點兒被你害死,你就不能等我吃完再說嗎?
這種話關起門來說說也就罷了,還被白先生聽見,真是羞死人了!
“咳咳……”
他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白浩然立場尷尬,站在哪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而權慕天眼裡只有陸雪漫,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
望了望嫂子羞紅的臉臉,他打趣道,“嫂子,看樣子你好多了。”
她默默嚥了口唾沫,訕訕說道,“白先生,你吃過午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點兒?”
“你嫂子感冒了,你要是不介意就一起吃。”
有異性沒人性啊!
你要不要再過分一點兒?
白浩然麪皮一抽,挑眉戲謔道,“洛琳來調監控錄像,讓我給擋回去了。這是視頻原版,送給你做個紀念,拿回去慢慢欣賞吧!”
一道冷箭甩過來,權慕天質問道,“你爲什麼不直接刪掉?”
“那麼火紅的脣印,一定要留下來!”頗有深意的望了望他的臉,白浩然放下碟片,轉身離去。
哪壺不開提哪壺!
白浩然,你是故意來攪局的嗎?
四隻眼睛盯着碟片,兩個人都鬱悶上了。幾秒鐘過去,居然不約而同的開口,“這飯沒法吃了……”
望着精緻的飯菜,陸雪漫還是有點兒不甘心。
就這麼扔了,好浪費!
可是一想到洛琳留在男人臉上的脣印,她立刻沒了食慾。
“老公,我想回家……”
權慕天心裡也很不爽,對她卻有着十足的耐性。揉了揉她的額頭,輕聲道,“再觀察幾天吧。”
“我不想在這兒呆着……”
她垂着腦袋,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睛,看不清她的表情。
“爲什麼?”
上次她住院,兩個人擠在一起湊合了一夜。
那時候,他們剛結婚,彼此並不熟悉。可現在不一樣,隨時可能擦槍走火。
他們早晚會走到那一步,但決不能在醫院。萬一有人像白浩然一樣,突然闖進來,她不如死了算了!
自動腦補了一下,那畫面太驚悚,她承受不來!
“我住在這兒,你睡哪兒?擠在一起誰都睡不好……再說,回去也能輸液,過幾天可以過來複查。”
眼底閃過一抹狡黠,權慕天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卻沒有說破。
“我安排一下。”
當天晚上,兩個人就回到了別墅。安頓好小女人,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碟片放進粉碎機。
臨睡前,給她測了三遍體溫,男人才安心睡下。
看着他忙前忙後,陸雪漫感動到不行,鼻子酸酸的,眼圈也有些微溼。
以前,她很少流淚。可結婚以後,她的淚腺瞬間發達了。
遇上這樣的男人,誰能不不感動?
也許是藥物的關係,陸雪漫睡得格外深沉。一覺醒來,她睡眼惺忪,嘴角還帶着甜甜的笑意。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徹底清醒,擡起眼簾,發現男人正坐在她身邊看文件。
今天週一,他怎麼沒去上班?
“睡得好嗎?”試了試她的額頭,又對比了下彼此的體溫,權慕天暗暗鬆了口氣,終於不燒了。
“你今天不去公司嗎?”
輕輕嘆了口氣,他的語氣有些無奈,還帶了幾分埋怨的味道,“上午有個會,本來是打算去的。”
她不懂了,好像開會比較重要吧?
大叔,你不能這麼任性!
“你爲什麼沒去?”
“還不是某人拉着我的手,讓我走不了。”他掀開被子,意味深長的看着某女,彷彿在說,老婆撒嬌,他有什麼辦法?
紫色的真絲牀單上,兩隻手十指相扣,交疊在一起,看上去難捨難分。
陸雪漫瞬間無地自容,恨不能馬上消失。
大叔,你無視我吧!
看着她囧迫呆萌的樣子,權慕天的心情好得不得了,眯着鳳目,揉了揉她的額頭,“當然了,還是老婆比較重要。”
大叔,你要不要這麼直白!
她羞得滿臉通紅,鬆開他的手,灰溜溜跑進了浴室。
換好衣服,她才發現早飯時間又被睡過去了。填飽了肚子,她想去二樓書房慰問一下骷髏頭和人體骨架,卻看到了內部裝修四個字。
這什麼情況?
她答應過權慕天,不去三樓書房,可還是想問個清楚,就仗着膽子走了進去。
“會議暫停五分鐘。”
看她走進來,男人冷冷交代了一句,便關閉了視頻。
權慕天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小口,一舉一動都完美到無懈可擊。
這男人絕對是件藝術品!
啊啊啊,她的花癡病這輩子都好不了!
他似乎很享受女人花癡的表情,薄脣勾起一抹笑,故意說道,“老婆,才分開一小會兒,你就想我了嗎?”
大叔,還能不能愉快的交談了?
“……我哪有?”負氣似的看了他一眼,陸雪漫紅着臉問道,“老公,二樓書房在裝修嗎?”
“對。”
房子好好的,爲什麼要裝修呢?
真是讓人搞不懂。
“你忙吧,我先出去了。”她轉身想走,卻被一隻大手撈了回去,“漫漫,幫我看個東西。”
低沉的嗓音性感的讓人想哭。
陸雪漫心裡小鹿亂撞,等她回過神兒來,已經被摁進了椅子,“就是這份文件,你看完之後,給我點兒意見。”
慌亂的點點頭,她始終不敢與他對視。
這男人魅力指數分分鐘爆表,只要他一靠近,自己就把持不住,簡直要人老命!
片刻之後,權慕天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冷的不帶半分感情,跟剛纔那個柔聲細語判若兩人。
“會議繼續……”
除了對醫學,陸雪漫對其他學科一竅不通。待會兒他問起來,她該怎麼回答?
懷着忐忑的心情,她掀開了文件。
原來是藥劑學!
這纔是她的強項,當初在醫科大學,她是研究小組骨幹。如果不是華亭露搗亂,她早就當上叫獸了!
然而,越看她越覺得不對勁兒。
這種新藥的配方真是製藥廠原創的?可成分和藥理構成十分眼熟,她好像在哪兒見過。
當她看到新藥的人體實驗報告,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