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下巴想了想,陸雪漫正要開口,話到嘴邊卻改了主意。捏着男人的下巴,她似笑非笑的說道,“辦法不是沒有,想知道的話,求我啊!”
“求你不是不可以,但是求人的辦法太多,不知道你想要哪一種呢?”
深邃的眼底泛起桃花的光暈,某女秒懂了男人的意思,觸電似的坐起來,迅速坐進對面的沙發,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微微蹙眉,權慕天忽然發覺她的智商似乎發育了,“不是讓我求你嗎?離那麼遠幹嘛?”
“你不是有很多種求人的辦法嗎?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妨讓我開開眼界。”
拿起一隻雞翅膀,她狠狠咬了一口,嘴角沾了棕色的湯汁。她卻渾不在意,依舊吃的津津有味。
看着她呆萌的小臉,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三下五除二便把肉類全部夾進自己碗裡。
某女不淡定了,眼巴巴的看着那些美食,默默吞了口口水,可憐兮兮的說道,“喂,人家還沒有吃飽!你去吃菜,把肉留給我……”
“我也是肉食動物……再說,多吃菜對皮膚好!”把一顆芥藍放進她碗裡,權慕天優雅的開動了。
“不要,我要吃肉……”
賭氣把芥藍扔回去,她拿起筷子去夾男人碗裡的牛腩和手撕雞,卻被對方輕巧的避開。
被閃的一個趔趄,陸雪漫差點兒撲在茶几上,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惡狠狠的盯着那張妖孽般的俊臉,好像要在他臉上盯出兩個窟窿。
“想吃肉,很簡單,你求我!”
“我都瘦了,你居然不給我肉吃,你欺負病號!”
“昨天你才查過體,醫生明明說你胖了……”回憶裡一下,權慕天展開一隻手掌,“整整五斤哦!”
胖就胖唄!
就算變成陸小胖,我還是要吃!
“那個……醫院的稱壞了……我七天沒吃飯,會胖纔怪!”
某女一個餓虎撲食,再次被他完美的避開,靜靜的看着小女人,他不緊不慢的說道,“告訴我解決的辦法,我保證你不但可以想吃什麼吃什麼,而且不會發胖。”
“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冷斥了一聲,她面無表情的開始吐槽,“你又不是沒騙過!說謊連眼睛都不眨,你丫的就是天字第一號的說謊小能手。”
噗……
你一定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幾年前,我對你撒謊是有苦衷的,你總揪着不放,有意思嗎?
趁着男人的慌神兒的空檔,陸雪漫劈手奪走他的飯碗,坐進對面的沙發,自顧自吃的起勁兒。
看着她毫無美感可言的吃相,權慕天笑着打趣,“你就那麼餓嗎?”
“對呀!我也覺得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甲亢?”
抽了抽紙巾遞給她,男人笑得跟厲害了,“要是甲亢的話,你會瘦吧?”
“對呀……”
接過紙巾,抹了抹嘴,她低頭看着肚子上的小號游泳圈,下意識的捏了捏,頓時臭美的小心思爆棚,再也沒了食慾。
“怎麼樣才能光吃不胖呢?”
“咱們一個答案換一個答案,你告訴我怎麼能讓夜佩慈拿到遺囑,又能不被監控設備錄下來。我就把在不委屈自己的情況下保持好身材的秘訣告訴你。”
將信將疑的看了他一會兒,陸雪漫伸出了尾指,“拉鉤,反悔的是小狗!”
“好!”
勾住她的手指,權慕天暗自好笑。
我是狗的話,她和三個孩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包括夜雲山、夜南峰和蔣孟堂在內的所有親戚都會躺搶。
這麼算起來,他絕對不吃虧。
如果某女知道他是這麼想的,一定會撲上來活活咬死他。
示意男人打開電腦,進入她的個人網盤,從加密的文件夾調出一張平面圖,再將屋頂的區域放大。
“這是司徒博中風前的住的地方。夜佩慈要頭的東西在三樓書房,沿着樓頂外掛的梯子向下,就能從窗戶進入書房。在行動之前,只要保證書房的窗戶沒有上鎖,就能順利進去。”
擰着眉心,權慕天還是不懂。
這麼做可以避免泄露行蹤,但司徒博的書房裡一定有監控攝像頭,怎樣才能不被拍到呢?
“可是,她這麼明目張膽的潛進去,會被保安發現吧?”
“之所以讓她從頂樓進去,是爲了讓她阻止在切斷電源之後,備用發電機自行啓動。”
搖了搖頭,某男還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看着男人懵懂的小眼神兒,陸雪漫瞬間成就感爆棚,得意到不行,“備用發電機外面有一個控制配電盤。如果是像我這樣的行家出手,找到這個配電盤是分分鐘的事情。但對於外行來說,只能用最笨的辦法。”
“什麼辦法?”
“加大電阻,防止備用發電機向別墅內輸送電力。”
“這個好像更難吧?”吃驚地看着他,權慕天這對夜佩慈來說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點開一張圖片,她指着一個微型裝置解釋道,“只要用一個電阻器夾住輸出的電線就可以了,超級簡單啊有木有!”
“電阻器是個什麼東西?”
“這個是盛昌集團下屬公司的最新產品,是專門防止在惡劣環境下線路漏電、電路故障導致的火災和其他險情的發生。你別小看它哦,這東西能阻斷億萬伏電壓呢!”
“可是,夜佩慈是個理工科的白癡,她怎麼能分清哪個是輸出,哪個是迴路?”
聳聳肩,她一臉滿不在乎的說道,“這有什麼關係?就算她把輸出和輸入都堵上也沒有問題,反正壞的又不是我家的備用發電機。”
噗……
你的心這麼寬,想不胖都難!
“漫漫,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會引起發電機爆炸?”
“知道啊!這樣就一了百了,把證據毀的乾乾淨淨,誰也不會懷疑到夜佩慈,你堂妹就安全啦!難道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我拜託你搞清楚狀況好嗎?我跟你說的是正經事!
嘴角抽了有仇,權慕天搶過她手裡的瓷碗,冷冷說道,“漫漫,你的笑話很冷,一點兒也不好笑!”
男人自顧自的生悶氣,不停的往嘴裡塞東西。陸雪漫笑嘻嘻的湊過去,他卻帶着氣轉過身,不去看她。
某女緊跟着轉到另一邊,晶亮的眸子忽閃忽閃,他依然視而不見。
男人無動於衷,陸雪漫柔聲說道,“開個玩笑嘛!權當開發智力了……你還真生我的氣呀?”
晃了晃他的胳膊,某女抓住他的手,強行擰着他的腕子,把雞塊送進自己嘴裡。
冷了她一眼嗎,權慕天用另一隻手拿過筷子,繼續悶頭吃飯。
這廝這麼不給面子,好可惡哦!
“帥鍋,你的的臉色這麼臭,看上去醜爆了,一點兒也不帥!難怪我會移情別戀……算了,我還是去找我的奧特曼吧!”
聽到前面那句,男人覺得她把自己當成了顧明軒,全然是親媽哄兒子的口氣,瞬間心塞到不行。
可是,後半句就變了味兒。
什麼叫她移情別戀?這到底什麼情況?
啪的放下筷子,他盯着女人的背影,冷喝道,“你給我站住!”
“你管不着!咱們已經離婚很多年了,你憑什麼對我大呼小叫?更何況,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
收住腳步,她雙手叉腰,理直氣壯的開始數落。
“你天天板着一張冰塊臉,只有無可救藥的花癡纔會喜歡你這種冷冰冰的面癱怪!雖然我曾經迷失過,但是現在我迷途知返,老孃不跟你玩了!”
明明是她的不對,卻總能撥亂反正,把過錯歸咎到我這兒。
某男被她搞得哭笑不得,無可奈何的問道,“好像剛纔糊弄我的是你的吧?”
“可是,我已經承認錯誤了!是你揪住不放,非要冷戰到底的。”雙手一攤,她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
隨便說幾句就算道歉,你家是開理店的嗎?
一陣抓狂,可權慕天又想不出合適的說辭去反駁,只能陰沉着臉反問,“我說過要跟你冷戰嗎?”
“這種事情用行動表示就可以了!我又不是白癡,我有眼睛,自己會看,謝謝!”
噗……
這女人吵架的功力大有長進,我已經不是她的對手了,腫麼破?
微微挑眉,他態度來了個180度大逆轉,“是你說的,開個玩笑,開發智力嘛!又何必當真呢?”
“你少來!”不屑的哼了一聲,某女別過臉,不去看他。
“生氣對皮膚不好……”
嘴角噙着輕輕暖暖的笑,權慕天挨着她坐下,哄勸的說辭只換來一個冷眼。
“我不是你閨女,別想用哄孩子的招數矇混過關!”
你講不講道理?
憑什麼你可以把我當作兒子哄,到我這兒就不行了呢?
你這麼無理取鬧,真的好嗎?
沉默了一會兒,他強壓住涌動的怒氣,悻悻的說道,“反正你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索性讓夜佩慈今晚就去把遺囑偷出來,成全司徒信跟她離婚的心願。可憐我啊,千里迢迢追到蘇黎世,人家卻不領情,非要跟男閨蜜相親相愛……我還是趁早帶着孩子回海都吧!”
摸出手機,他動動手指,裝作發短信,卻時不時偷眼打量小女人,不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陸雪漫就繃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