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紅的脣瓣揚起得意的壞笑,陸雪漫哼着歌兒,不緊不慢的對着鏡子塗防曬霜,“喜洋洋,美羊羊,紅太狼,灰太狼……我想我只是一隻羊……”
權慕天滿臉黑線。[燃^文^書庫]
真是夠了!
你這麼幸災樂禍,真的好嗎?
20分鐘後,他把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場,回身對兩個孩子說道,“你們先上去,我和你媽拿了東西就去跟你們匯合。”
“好。”
兩個孩子拎着餐盒和書包,推開車門蹦蹦跳跳的走向電梯間。
男人遲遲未動,陸雪漫摸不透他的心思,不免有些心慌,“需要我拿什麼?”
“我想讓你幫我個忙。”他默默把車門反鎖,狹長的鳳目閃爍着冷魅的光澤,解開安全帶,猛地靠了過來。
始料未及男人會搞突然襲擊,她下意識的向後縮,卻被安全帶牢牢困住,根本避無可避。
雙手撐在他胸口,陸雪漫弱弱問道,“你……你要幹嘛?”
“讓你幫忙嘍!”微涼的指尖拂過她的臉頰,權慕天嘴角噙着若有若無的淺笑,
“幫什麼忙,需要靠的這麼近?”
男人眼底的小火苗熠熠生輝,她頓時心慌到不行,恨不能馬上消失。可她被困在男人和車門之間,想動都動不了。
敢不敢在坑一點兒?
話說,這廝該不是爲了剛纔的事情耿耿於懷,想借機報復吧?
你一個大男人這麼記仇,真的好嗎?
深邃的眼眸泛起瀲灩的光澤,他低沉的嗓音帶有着淡淡的戲謔,“這個忙很簡單,你只要閉上眼睛就可以了。”
我怎麼覺得這是個坑兒呢?
尼瑪,這廝的魅力指數又爆表了!
你總對着一個絕緣體放電,這很不科學啊!
“那個……我可不可以說不?”陸雪漫覺得口乾,舔了舔脣瓣,勉強擠出了一抹笑。
“你覺得呢?”
菲薄的脣微微上揚,權慕天似笑非笑的神情讓她的小心臟撲通撲通一陣狂跳。
“我不想幫忙,難道你打算強迫我嗎?這裡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車裡還有行車記錄儀,如果你敢硬來,我不會放過你的。”
手指勾着她的頭髮,男人玩世不恭的說着,依舊帥的要人老命。
“我記得某人好像說過,要當着孩子的面把我給辦了。這句話是不是你說的?”
這廝果然是來佔我便宜的!怎麼樣才能掏出他的魔爪呢?
神啊,誰來救救我啊!
“不是……我一個良家婦女,怎麼可能說出那麼豪放的話?一定是你記錯了,說不定是你哪個相好的說的?”
微微蹙眉,權慕天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確定沒有對我說過這種話?”
“當然沒……”
骨節分明的手指封住她的脣瓣,男人一字一頓說的清晰無比,“這裡有行車記錄儀。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萬一被我發現你說謊,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做。”
秒懂了他的意思,陸雪漫的小心臟立刻縮成了一團。
“你到底想怎麼樣?”
“讓你幫忙嘍!”
看着男人無辜的小眼神兒,她恨不能撲上去活活咬死他。但是,好女不吃眼前虧,等脫身以後,一定要他好看!
“……我是不是不可以說不?”
“沒錯。”
定定的看着他,陸雪漫極不情願的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說過了,你要做的很簡單,閉上眼睛就可以了。”
“哦。”
默默吞了口口水,她順從的閉上眼睛,卻搞不清楚男人的目的,心裡七上八下,忐忑到不行。
眼前的女人眼珠滴溜溜亂轉,緊繃着嘴角,一副被逼無奈的可憐相。
權慕天森森覺得逗她事件很有趣的事情,一旦少了這項娛樂,他的整個人生都會失去光彩。
這一次必須給她點兒顏色看看,否則她會變本加厲。
只不過,這裡到處都是監控設備,怎麼做才能既不留下把柄,又能讓她懊惱到不行呢?
頓了片刻,他旋即有了主意。
用溼巾擦了擦指尖,把拇指、食指和中指捏在一起,在她脣瓣上淺淺的啄了一口,然後從包裡拿出了一瓶漱口水,擰開了瓶蓋。
陸雪漫閉着眼睛,整個人一動不動的僵在那兒。原本她做好了最壞的準備,男人卻遲遲沒有任何動作。
這廝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爲什麼連點兒聲音都沒有,會不會他把我鎖在車裡了?
花擦,不是吧?
她的小心臟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試探着問道,“權慕天,你好了沒?”
“馬上,稍微等一下。”
察覺到小女人眯着眼睛,偷偷張望。他故作驚慌的拿起溼巾抹了抹脣角,把垃圾扔進了紙袋。
“好了。”
簡單兩個字讓她如獲大赦。
陸雪漫迅速睜開眼睛,掏出化妝鏡仔仔細細上下打量。可看了半天,她也沒發覺哪裡有問題。
回憶了一下,好像被一個溼漉漉的東西親了一下。
這廝吃我豆腐?他會這麼無聊?
想了又想,她還是搞不懂男人做了什麼,懵懂的反問,“你不是讓我幫忙嗎?”
“你已經幫過了。”
究竟是我的耳朵有問題,還是他的腦進水了?
爲什麼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我幫你做了什麼?”
身邊的女人一臉呆萌,懵懂的樣子嬌憨可愛,權慕天忍不住低低的笑了,湊到她耳畔,低聲說道,“我今早沒刷牙,讓你品嚐了一下我的口水。”
“啊——!”
她瞬間炸毛,抓狂到不行。
“信不信我現在立刻馬上廢了你!”
聳聳肩,他不以爲意的說道,“你可以對我爲所欲爲,但是要是我被廢掉了,你該怎麼向孩子們交代呢?”
這廝居然拿孩子要挾我,算你狠!
“……等我回去再跟你算賬!”
惡狠狠剜了他一眼,陸雪漫推開車門就欲離去,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打手拉住。
“你幹什麼,放開我!”
“繫着安全帶,你走得掉嗎?”
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男人附身給她解開了結釦,撤回來的時候,在她臉頰落下了淺淺的一吻。
一抹紅暈飛上臉頰,她伸手推開那張妖孽般的俊臉,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看着她倉皇逃竄的背影,權慕天低低的笑了。
衝進衛生間,陸雪漫不住的用清水漱口,眼前不斷閃過剛纔的情景,剛退下去的熱度迅速回升。
這廝絕壁是個妖孽!
妥妥的妖孽!
哪路真神行行好,把他給收了吧!
鼻端都是某人慣用的古龍水的味道,無論她怎麼漱口,都衝不散獨特的氣味。
這是要玩死誰嗎?
整張臉紅的像滴血的豬肝,這樣怎麼出去見人嘛!
被他坑死了啦!
掏出紙巾擦了擦嘴,她發現口袋裡有一瓶迷你裝的漱口水,立刻來了精神。
真是天助我也!
漱口水的茉-莉-花香氣將那廝的味道一掃而空,薄荷的清涼感覺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清爽起來。
她走出衛生間,便看到權慕天斜倚着牆角,清冷的目光靜靜的望來。
情侶款的休閒裝穿在他身上,少了高冷凌厲的棱角,多了罕見的幾分親和力。
體恤衫的領子被他立起來,非但不顯得突兀,反而襯托出他細長的脖頸和完美的鎖骨。普通的休閒褲穿在他身上,瞬間變成高大上的定製款。
真是個天生的衣服架子!
羨慕嫉妒恨的掃了他一眼,陸雪漫忽略掉道瀟灑帥氣的人影,越過他向操場走去。
然而,男人的話讓她立刻收住了腳步。
“我往漱口水裡加了點兒佐料,難道你沒有察覺到嗎?”
她瞪大了眼睛轉過身,目不轉睛的盯着他,“你在裡面加了什麼?!”
“我的口水。”
“啊——!你個bt,死bt……我……嘔……嘔……”衝到垃圾桶旁邊,她把手指伸進嘴裡,卻只攪得乾嘔連連,什麼都沒吐出來。
走過來輕輕拍打她的脊背,權慕天笑着戲謔,“你又不是沒吃過我的口水,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我有潔癖,你一定要這麼整我嗎?”巴掌大的小臉擰在一起,她死的心都有了。
“跟你開玩笑呢!”
一想到男人剛纔的話,她就一陣陣反胃,弓起身子狂吐不止,根本停不下來,“嘔……嘔……咳咳……”
權慕天沒想到她的潔癖嚴重到了這種程度,不由一陣心疼,拿紙巾想幫她抹去嘴角的口水,卻被她用力推開。
她沒吃早飯,又被折騰的這麼慘,哪兒還有多餘的力氣。沒把男人推出去,反倒把自己閃了一個趔趄。
所幸,權慕天眼明手快,攬着她的腰,把人撈進了懷裡。
“漫漫,我逗你玩呢!漱口水裡沒有口水,我今早刷過牙的。”
“你個大騙子,我不信你!你欺負我,死bt……”
陸雪漫慪的要死,使出全身的力氣想把他推開,可無論她怎麼掙扎,都被他牢牢抱在懷裡。
“誰讓你從廁所出來,不洗手的?”
“人家明明洗了……”
“是你告訴我你沒洗手,不然後面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你是想說,我被整的這麼慘都是我自找的?”她氣的鬱結,趴在男人肩頭,狠狠咬了一口。
“疼疼疼……”權慕天急忙扒開衣領,肩膀上赫然印着兩排暗紅色的牙印,禁不住蹙起了眉頭,“你屬狗的嗎?”
踮起腳尖看了看,她賭氣說道,“誰讓你欺負我,咬死你活該!”
“好像出血了……包裡有創可貼。”
一句話讓陸雪漫慌了神兒,繞到他身後,拉開拉鍊翻出百多邦和創可貼,扒開他的衣領處理傷口。
然而,這一幕剛巧被一雙深藍色的眼眸看到……